周子舒还要多谢你为我调息,温兄。
温客行客气客气,周兄内伤如此严重还是尽早治疗得好,免得伤及根本啊。
周子舒诶?温兄,你是如何得知我内伤久治不愈的,我好像未曾提过。
周子舒该不会你打听我?
温客行我又不是包打听,我只是看你长得美,想跟着你罢了。
周子舒我美?
温客行美。
周子舒公子可有眼疾啊?
温客行阿湘,你说,他美吗?
顾湘……美,美(苦笑)
周子舒你也美。
温客行那~(抿嘴)
周子舒我没说你,我说这位小美女(看向顾湘)
周子舒姑娘,我叫你阿湘可好。
顾湘嘿~好啊好啊~
温客行(干咳)
顾湘干嘛主人……你喜欢这个痨病鬼啊……
顾湘痨病鬼我跟你说啊,他刚刚吹箫是因为啊他做梦梦见了,他说梦里啊你都死了,记忆也是一段一段的……
周子舒(惊)
顾湘唔……唔……(被捂嘴)
温客行别听他瞎说,快去烤饼去离我远点。
顾湘是,主人(垂头)
周子舒听到这若有所思,想着得快点了解现在发生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回头看了一眼仍在那默无声息地掉眼泪的张成岭,有些烦,便用脚尖轻轻地踹踹他,干咳一声道:
周子舒张小少爷,一会吃了饼,休息好了,便起来收拾收拾吧,此地不宜久留,后边说不定有多少追兵等着把你斩草除根呢,周某受人之托,起码得全胳膊全腿地把你送到地方。
张成岭眼珠缓缓地转了一圈,又凝住了,双手捂住脸,将自己蜷成了个大虾米,嚎啕大哭起来。他一哭,要是之前的周子舒肯定是脑仁疼,但经历这么多又重来的他只是沉默地坐了一会,然后忽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心想:
周子舒(这条路成岭还是必须走一遭才能成长,不然最后还是会重蹈覆辙。)
张成岭以为他要走,竟打了个滚,飞快地爬起来往前扑去,一把抱住周子舒的腿,口中急道:
张成岭周叔,周叔,你别……你别走,我……我……
周子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周子舒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爹没教过你么?
张成岭愣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使劲在脸上抹了抹,鼻涕眼泪一水地蹭在袖子上,说道:
张成岭拜天地君亲师,天经地义,周叔乃是大恩人,让成岭拜您为师吧!
一边温客行和顾湘津津有味地看着,顾湘还小声点评道:
顾湘咦,昨儿还窝窝囊囊傻呵呵的一个小子,怎么这会机灵起来了?
顾湘这痨病鬼才不会收你为徒呢,他自己看着都快死了。
周子舒嗯?谁说的?我偏收!
张成岭啊…?(愣住)
温客行啊什么啊傻小子,快跪呀!
张成岭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张成岭师父……灭门大仇,如不得报,我张成岭何以为人?!师父……
周子舒我一个快入土的废人,能活一天是一天的,目前还教不了你什么,且近来我身体有恙,李伯刚刚临终前也托福我将你带去太湖派,听闻太湖赵敬大侠,乃是你父亲的故交,我送你过去,不用求,自然有人排着队地教你功夫帮你报仇。
周子舒吃完,起得来便走吧,你不是要报仇么,得快点去找赵大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