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主人,我们干嘛一直跟着那个痨病鬼,一副要病死了的样子。
温客行阿湘,你本事不行,眼力也不行么?
温客行依我看,他绝对是个美人,还是个绝色美人。而且……
顾湘而且什么?
温客行走了阿湘。
顾湘诶呀等等我主人。
顾湘主人~
周子舒记得老丈便是在这段时间在镜湖派救下了成岭,他朝着镜湖派跑去。
周子舒怎么没有人了?
周子舒成岭?
周子舒(难道又是和记忆中不一样了?)
温客行诶兄台
温客行你可是在找那个老渔夫?
周子舒(惊讶)温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温客行我为什么不能在啊?刚刚这里好生热闹,这种热闹我温某人怎能不看。
周子舒那,那那个老渔夫呢?他自己一个人吗?
温客行(轻笑)想不到兄台这么关心一个老渔夫啊。
温客行走!
温客行搂住周子舒的肩膀,脚尖轻点用轻功一跃,飞向了空中。
一会便到了那个记忆中的破庙。
一走进来,就看见成岭扑到老渔樵身边,急急地问道:
张成岭李伯伯,你怎么样了?你……
老渔樵好像还有口气在,费力地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衣袖,那少年忙小心地将他拖起来,抱在怀里。老渔樵发浊的目光落在了周子舒的身上,对着他的方向张张嘴。所有人就都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了周子舒。
周子舒当然懂,他走近蹲了下来,握着老渔樵的手说道:
周子舒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顾湘疑惑的歪了歪头,把着温客行的胳膊,晃了几下问:
顾湘主人,他明白什么了阿?
顾湘我还没明白呢,他就明白了?
温客行他明白该照顾这个孩子吧,对吧兄台。
老渔樵已经浑浊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嘴唇哆嗦了几下,没发出声音来,随后眼中的微末光芒慢慢地暗淡下去,抓着周子舒的手再也无力为继,软绵绵地垂下来,嘴里兀自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船夫你把他#@……#……##*@(只有周子舒可以听见的音量)
周子舒好。
言罢,老渔樵头一歪,没气了,少年惊天动地地嚎哭起来。
温客行兄台,还未请教您?
周子舒周……周絮。
温客行啊,周兄,先将这位李兄安葬了吧。
张成岭我跟你们一起去。
张成岭我姓张,叫做张成岭。
张成岭周……
周子舒周叔就行。
周子舒在荒庙后边找了块地方,将老渔樵安葬了下去。
再回到破庙已经是到了午夜时分,周子舒只觉胸口像被小针刺了一下似的,便知道那七窍三秋钉又作怪了,那种疼法不是皮肉的撕裂之痛,也不是内伤的钝痛,而像是有人拿着小刀子顺着他浑身的经脉一寸一寸地割下来一样。
这种痛感他最熟悉不过了。正当他打坐准备调息时,身边传出一阵回旋婉转的箫声。
侧过头,竟是老温正在吹箫。
周子舒一边调息一边不免心中疑虑,那时的老温明明是河边第一次奏清心音,而这时在庙里老温应该还不知道他有内伤才对,这个梦境是可以改变的吗?
周子舒(那即然是一场与之前不同的梦,便别让我醒来,我要改变这个梦境。)
周子舒(老温,你不会再为我牺牲,我们会在这里永永远远的活下去,一起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