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芜漫步在街道上,他总时不时的看我,他拉过我的手挂在他的胳膊上,可我却顿住了脚步,苏芜呆呆的看着我。
在此刻,在这个灯火通明有无数耶稣信徒祈祷的夜晚,我内心纠结的对苏芜说出了那句话,我说:
“我们分开吧…”
看着他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他知道我从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却试探着又问了我一遍,是委屈的想哭,语气却又是在笑
“什么叫我们分开吧,好突然,好莫名其妙,别让我猜好吗…”
我深吸一口气,提着心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男女之情,从此以后我只是你的阿姐,你只是我的阿弟”
苏芜自嘲般的笑了,笑出了泪花
“刚才的算什么呢,离别前的狂欢吗?”
“那我又算什么呢,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呢?这么多年…我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吗?从前你喜欢吉里吉木,我甘愿在你身后做个影子,后来你嫁给李承东,我依然是你身后的影子,不是期盼着有一天你能回头,而是这些年来无论我再怎么努力的想要忘记你,只要你一挥手,无论相隔多远我都会飞奔到你面前,我原以为我向你前进一百步,你终究会愿意向我走一步,无论你将我推开多少次…我一直都确定以及肯定的走向你,在最后一刻你居然又退缩了,你的心像石头一样冷漠,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你比石头还冷漠,你的心我根本捂不热”
苏芜情绪激动的说出这些话,他很生气,也很无奈,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我和苏芜都红了眼眶,在这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哭成泪人的我们正在经历着离别,闪烁的路灯烘托着氛围,这样的环境下,前一秒的我们明明还很高兴。
在这之前苏芜又一次带着恳求的语气及表情对我说:
“阿姊…我们结婚吧,好吗…”
我见不得他变得如此卑微,究竟是岁月磨平了他的傲骨,还是我耗尽了他身上的傲气…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我配不上他,我凭什么呢,我已经不是那个充满着活力青春的少女了,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不值得苏芜白白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
问我爱不爱,我当然爱,我爱他,所以更要清楚自己,因此我以爱之名自作主张的想要给他属于他的生活。
“对不起…苏芜,真的对不起…我白白耗尽你的青春,你值得更好的”
苏芜眼角挂着泪,他却笑了
“十五年,我的一生有多少个十五年,你是打算用这两句对不起偿还我的青春吗?像对待上门乞讨的人一样,打算用一句你值得更好的就把我打发了吗…”
我哭着摇头
“不是的…”
苏芜打断了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转身离去,我在他身后泣不成声,前方的苏芜顿住了,我跑上前去看,只见他捂着心口咳了一声,那抹黑色的红刺痛了我的双眼,眼看苏芜就要倒下,我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掌拍开。
“别碰我…”
他的眼眶是红的,眼下还带着泪渍,声音并不大,甚至还让我觉得温柔…
苏芜抿了抿嘴角的血扬长而去,这次他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