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

昂热那我们就直接进入话题吧，王察尔。

那双眼神，就想是两把刀，两把军刀，笔直的刺入察尔夫的喉管。他在逼迫他说话，用像刀一样的语言逼迫他。

昂热把你在西伯利亚遭受袭击的细节，全部说出来。

察尔夫双拳一紧。当年在面对手持枪械的赫尔佐格和那些莫斯科大兵的时候，他都不曾经过这样的压迫。不过他所问的问题对他而言很简单，而且人家救了自己，那肯定要全部一五一十的交代过来。

察尔夫唔……

当他要开口讲话之时，突然感觉脑仁像是被筋骨束缚住了，紧绷感让他的颅内一阵刺痛。他啪一下，一头撞在了桌上。

察尔夫等下！校长，等我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头好痛！

他双手抓在头顶用力捏住了自己的头，据说这样能够缓解头疼。但好像没什么用。

昂热看着察尔夫极度痛苦的样子，他伸出手，拍掉了他抠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手，穿梭过察尔夫的发丝，盖在了他的头顶上。

昂热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

察尔夫恍惚了一下。

察尔夫校长，我，我健康的很！你看，我胳膊腿子脑子都是一手货，喏，拆不下来！

他说着，做了个拆卸的动作。

昂热见他一副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他的眼镜微微起了一阵反光。

昂热我明白了。好了，这个话题略过吧，你简单的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

那位来自西伯利亚的青年一下消停了下来，他换了一种舒服的坐姿，静了下去。

察尔夫那天，孤儿院院长赫尔佐格和莫斯科大兵邦达列夫联手协商了一个阴谋，他们要利用导弹炸毁整个黑天鹅港。具体原因我不知道。

他沉声道。

察尔夫我为了救我的一个朋友，一个人跑到了赫尔佐格做实验的冰窟。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实验，但我们几个小鬼在他手里，被他养了十年，总感觉自己好像跟其他小孩有些不同。但是我们因为没接触过世面，所以这种疑惑也没怎么细想过。

察尔夫我在和赫尔佐格战斗的时候，他使用了强化弹，威力可以将西伯利亚的坚冰顷刻间轰成碎渣。

昂热那个老家伙，在那个时候已经研发出具有这般杀伤力的武器了吗？

昂热饮了一口茶，他的表情已经完全被镜面上的反光遮挡。察尔夫这才觉得他像一个老者。

察尔夫我知道赫尔佐格有一个梆子，只要敲响他，就会让我的那个朋友进入暴走……或者说暴血状态。不过他的暴血并不稳定，可以说直接进化成了某种怪物，一种类龙形的生物。我用我的言灵夺走了他的梆子，敲醒了我那位被镇静剂迷晕的朋友。

昂热你得到的那个梆子，学院已经替你收起来了。

昂热打断了他的回忆。

昂热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再继续下去了。悲伤的事情，没有必要复述。

察尔夫校长……

是啊，接下来发生的事，哪有一件是值得庆幸的。他能看到今日的阳光，完全是建立在他们倒下的身躯之上。卡塞尔替他打扫了战场，也摸到了他的一点故事。

昂热我把它带过来了。

昂热从西装衣兜里拿出了那个上了点岁月痕迹，但被保存的很好，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梆子。

昂热可以在这里跟你做一个实验吗？放心，这次是密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和你说了什么。

察尔夫校长这是……

察尔不敢看那个梆子。他害怕，他害怕从那里看到此前经历的一切。他已经受够了。

昂热你的血统，值得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