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色戒（下）

的确白晓雪已经知道了副作用是什么，白天她的脸就会变得很丑，就像是衰老了10岁一样，可是到了夜晚，她变得特别的美丽妖艳，这个人就像年轻了一样。

所以她发现自己出现这种状况，在一个黑夜，来到了便利店。

晓雪“我，不是我了。”

楚辞和夏冬青看着面前美艳却陌生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赵吏将车停在了便利店门口，走了进来，看着现在的晓雪。

赵吏“已经融合的很深了。”

晓雪“赵吏，你到底是谁？什么融合？”

他把她现在的情况告诉了她，毕竟当事人也应该有知情权，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怎样的，好让她自己做决定。

赵吏“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了吧？”

晓雪“所以说，不是狐仙。”

赵吏“当然不是，这只是那个维度的生物为了繁衍发展所做的推广和包装。晓雪，你是学医的，你应该很聪明，我讲的逻辑并不是医学范畴，但是我相信你能够听懂吧。别害怕晓雪，因为我们做过一夜的夫妻，我愿意帮助你剥离，你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晓雪“恢复原状？”

赵吏“一切副作用全部消失，副作用现在表现为两点。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会变的越来越丑，夜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你会变的，啊！”

赵吏描述得越来越兴奋，到了不能再用言语形容的时候，他几乎是尖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凑了过去，闻着晓雪身上妖娆的香气。

赵吏“我觉得我对你的身体，有足够的了解。”

其画面让楚辞和夏冬青看不下去了，纷纷别过头去，而楚辞也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他是不可控的。

赵吏“但是，你现在和药已经融合的很深了，你连五官都变了，你现在美的，美的我简直...”

果然，她预料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赵吏没有抵挡住对药的渴望，差点在店里上演一场活春宫，多亏了夏冬青正义的一拳，结束了这场荒唐的闹剧。

夏冬青“晓雪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在这胡说八道，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她无奈的坐在了赵吏之前坐的椅子上，细细地端详着白晓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赵吏“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需要什么人性。”

夏冬青“你赶紧把那个药从她身上剥离开！”

赵吏“药又不是我给她的，是她自愿的，是她自己签的共生契约，我得需要她的配合，我才能进行剥离。”

赵吏看着白晓雪，知道她不会同意这样做的，因为她不可能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毕竟当过白天鹅，谁还愿意成为丑小鸭呢？

夏冬青“晓雪，可能有些事情你还不太明白，其实你也不用太明白，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的想法是错的，你再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的，只要你同意让赵吏把你身上的药剥离掉，一切就会好起来的，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晓雪“回到从前？为什么？从前我灰头土脸，就连我自己的男人都对我没性趣，药没有害我，药救了我。”

夏冬青“可那就不是你了。”

晓雪“我还是我，只不过是变漂亮了。”

赵吏“晓雪，漂亮有时候是种假象，想想，白天……”

他也是在尽可能的劝导她， 虽然他知道结果可能还是会一样。

晓雪“你刚才说，我和药的融合是因为药听到了我心里的呼唤是吗？我心的呼唤就是我最需要的，我和药结合没有错。”

夏冬青“晓雪，你再好好想想，啊，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到时候他们都会认不出你的！”

晓雪“朋友可以再交，家人，家人希望我快乐，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自己。”

坐着椅子上不出声的楚辞站起身来，也想试图把她从深渊的边缘拉回来，虽然希望不大，但是最起码可以争取一下。

楚辞“晓雪，人类可以通过很多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可是不能因为想要变得完美，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晓雪“你懂什么？像你这样天生很完美，长得漂亮的人，怎么会懂得我们这些每天被人因为长相侮辱的感觉呢？”

白晓雪听到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站起身来，手杵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楚辞开始渐渐的可怜她，一个本来那么心地善良，不惧世俗的女孩，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在意他人脸色，拥有虚荣心的人，人性可真可怕。

赵吏“白晓雪，请你对她放尊重点。”

他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防止晓雪情绪激动，反而对她造成伤害，而且刚才她对楚辞的态度，他也有所不满。

晓雪“你看，就因为你这副美丽的容貌，你就可以得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男人，而以前的我就连街道上的男人都提不起性趣。”

夏冬青“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另外一个生物的器皿呢？”

晓雪“如果这个器皿可以更漂亮，那么我愿意，那么我愿意！”

白晓雪彻彻底底地陷进了她自己的世界，转身离开，完全放弃了最后一个可以救赎自己的希望。

夏冬青“晓雪！”

夏冬青想要阻止白晓雪的离开，晓雪却像想逃离一般快步走出了便利店，楚辞却拦住了他，毕竟一个人决定了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楚辞“冬青，你拦不住她的，就随她去吧。”

赵吏“如果后悔的话随时来找我。”

可是楚辞觉得这句话纯属多余，晓雪不会再来了， 夏冬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觉到惋惜。

夏冬青“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赵吏“这么多年我们见过很多这样的宿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的、小的，丑的、美的。一旦她和那药深深的融合，夜幕降临了，高的变矮的、矮的变高的、胖的变瘦的、瘦的变胖的、大变小、小变大、丑变美、美变更加美艳。”

楚辞“但是她们当中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本身有多好，她们只想变成别人眼中想让她们变成的样子，多悲哀啊！”

赵吏“我跟她们每一个人都说过，我说我可以帮你们剥离，但是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TM的不愿意剥离。”

楚辞“她们宁可做一时的女王，不愿一世的平庸，就为了这么一点点的美丽，她们可以放弃友情，亲情，爱情，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赵吏听到了楚辞的话，轻轻叹了口气，无比的认同她的话，然后又拍了拍她的头。

楚辞“你找死吗？”

她瞪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也紧跟其后。

赵吏“我开车送你啊。”

楚辞“我不用你送。”

自从这件事情，楚辞就消失了好几天，就连赵吏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又过了几天，楚辞又突然出现，赵吏从她的身上也闻到了和白晓雪一样的味道。

赵吏“你不会……”

楚辞“把你的心都放在肚子里，它的副作用对我来说没有作用。”

她用小刀割开了自己的血液，释放出了自己体内的药，供赵吏吸收，这是夜郎族的驭药之术，楚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拥有的这种能力的，而且她也并不关心。

楚辞“好了，这足够你年轻个一千来岁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似乎是被她身上的药所吸引，手搂住了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入了迷。

赵吏“你，就是医我的药。”

楚辞“我知道我现在属于你的香饽饽，但是在店里不太好吧，如果你有欲望的话，请去找坐台小姐，我没空。”

赵吏是怎样的一个人，楚辞太清楚了，冥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虽然他们两个之间可能有那么一点的暧昧之情，但是她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发泄欲念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