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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木涯

快穿之奈何美人师尊太好看

七重山八百八十一层台阶,山上未收敛的是他徒弟的尸骨,灵力被碎,手筋被断,向来爱干净的他穿着脏污的喜袍往上爬,如同被人从神坛拽下来重重摔下。

  陆晏抱着手中的宝蓝戒指压抑着痛哭,那苦痛穿过了前世又一次重现在面前,前世他忙着去报仇都未能好好痛哭一场。

  明姜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哭的浑身颤抖,慢慢开口“陆晏,前世莫追,如今在你们面前的所有,都还来得及。”

  陆晏渐渐平静下来,他声音里带着沙哑“若是,我再接近他,他还会再受一遍这样的苦痛,那我甘愿被他逐出师门,永世不见。”

  “你在胡说什么?”明姜怒喝“前世是我与帝耀固执所以未能让你们善终,如今我们用了一半神力换你们重来,结果你说你不愿意了?那祀月前世一颗心是白白扔了吗?”

  陆晏站起身,他回头看着明姜“神尊,我不是不想,我是不能,如果我们命中注定如此,再一次在一起只能是折磨,是给师尊折磨,您明白吗?”陆晏一双眼睛哭到红肿,他一字一句道“我不能再见师尊那般了,我不能,我不能。”

  “你猜,我和帝耀为什么能在一起?你应该不知道吧,帝耀,是我师叔。”

  陆晏一愣,看向明姜,明姜如一缕清风,他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轻风吹起他的发带,不似神倒像个闲游的仙士。

  说起从前他声音带着笑意“当时帝耀当着几大世家与刑法堂的面,强硬的宣布要与我行道侣大典,丝毫不顾当时的口诛笔伐,刑法堂也如对待祀月一般,将我带走用刑,后来帝耀杀进刑法堂,当时帝耀他灵力已至巅峰,刑法堂对他来说如同蝼蚁,他将我带走,绑了那群长老在我们结契大典门前的柱子上,然后,我们就是在那天迎来了渡劫天雷,飞升为神的。”

  明姜看出陆晏的不解“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神,没有人能伤我们半分,除却天道没人能限制我们。”

  陆晏沉静片刻,忽然疯狂的想见沈祀月,他已经离山四年多,这一千多个日夜都没能见到他,他忽然好想去……。

  “对”陆晏手中的戒指被他攥到了温热,他将戒指戴到了自己大拇指上,将风神鞭挂在自己腰间站了起来。

  “是我一时糊涂,只有站在顶端,才没有人敢来指责他半分不是,师尊前世都能为了我与刑法堂抵抗,我为什么不能去抵抗天道。”

  明姜转身往来路返回,洞口的光将他的身影拉长,他留给陆晏一个背影“我和帝耀费尽心思让你们重生,就是后悔前世我们的作为,陆晏,这一世你们一定要平安。”

  陆晏看着他远去,笑了笑,像告别一个老友“幺幺零,再见。”

  狐狸不知道绕去了什么地方,再回来一身雪白的皮毛上都是灰土,他看着陆晏哭肿的眼睛“这是咋啦?担心我都担心哭了?”他坐在原地“你对我感情这么深啊。”陆晏的眼神像失而复得,像大彻大悟,狐狸有些尴尬,试探着道歉“那,对不起?下次不乱跑了?”

  陆晏没有理他,径直掀袍跪下,对着那殿中央的石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在回忆里他只短暂的享受过风神的母爱,可是他明白那是大道无为,是双亲无可奈何,再抬头“母亲,父亲,孩儿告别,改日孩儿带心仪之人来见父母。”

  狐狸正好奇他的举动,陆晏已经站起来弯腰将他抱到肩膀上,然后又去收拾风神的那件遗物“狐狸,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在骗你,但是我就是角木蛟的孩子。”

  狐狸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摔下他的肩膀,“你发烧了?”陆晏把墨寻从背后抽出,朝狐狸露出那枚戒指“这枚戒指也是星宿令牌,是认主护体辟邪的神器,你应该在角木蛟手上见过吧?”

  陆晏御剑上空,狐狸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兴奋的喊“我就觉得你和角木蛟大人长得像!果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去哪呀!”

  “碧木涯”

  “然后呢?”

  陆晏的话语被吹散在风里,狐狸只隐隐听见一句“天道。”

  马上就是长河图历练结束的日子了,沈祀月两三日都没能收到陆晏的纸鹤,叶祀霄来找他的时候,见他那担忧都明晃晃挂在了脸上。

  “阿离,干嘛呢,怎么这么愁苦?是不是不高兴?刚好,我最近新得了一本好书,特别爽,来,你要不要看看?”

  沈祀月正在看着窗外那树杏花,他走神的认真被叶祀霄的话打断神思,然后站起身来,叶祀霄以为他又要来打人,赶忙抱住头“阿离,我这次可没有硬塞给你,你不能打我。”

  沈祀月心事重重“师兄,我要提前去碧木涯。”

  “为何?历练结束前一个月去就好了,这还有好久呢。”

  沈祀月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我给海城主的信这几日没有回应,前段时间他说他灵力受损正在修养,我有些担心所以想要提前去看看他。”

  叶祀霄手撑在窗棂上,看他忙来忙去又忙不好的样子,忽然发现了什么“你不会叠衣服?”

  沈祀月手上动作一顿,他结结巴巴“平时,平时都是陆晏来给帮忙弄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擅长而已。”

  叶祀霄想笑但又怕沈祀月会回过头来打他,憋着笑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说着叶祀霄拿手中的话本当扇子揺“那我也和你一起提前去吧,我那几个混世徒弟,不知道有没有哭天喊地的临阵脱逃。”

  碧木涯靠海依山,四季如春,几乎是急行,几日就赶到了碧木涯。

  今日天晴万里,碧木涯城中遍植绿荫,街道上人群攒动,从城外下马往城内去,一路来可以说是城富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街上有几个孩童哄抢一只风车,闹做一团很是可爱,几个少女挤在一起商量那家又出了新花布,谁家又出了新簪子,忽然自长街走来一个头戴斗笠的青年,那人一身白,独立人群中。

  几个少女好奇的看过去,只见那白衣人身形清瘦,斗笠的白纱朦朦胧胧,但依稀能看出是一个长相很优越的男子。

  有个身穿淡粉纱衣的少女红了脸庞,向同伴低语“不知这是哪里来的公子,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同伴捂嘴取笑她“瞧你这不矜持的,你既然好奇不如去问一问?”说着朝她轻轻一推,少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上那人。

  沈祀月正在走神,忽然一个身影朝自己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扶住她“姑娘,小心。”

  这一声似春日细雨,扶着她的手触之即放,端的一副君子风度雅士风骨,少女红了脸连忙让开,沈祀月朝她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去,少女看着他又没入人群。

  “收回你的眼睛”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阴森的声音“少看不该看的人”少女回过头,不等道歉身后那人阴森的看了自己一眼便离开了。

  叶祀霄跟上沈祀月的脚步“阿离,你怎么走那么快?”

  沈祀月躲开街上拥挤的人群“今日是碧木涯的花神祭,晚上会有灯火表演,如果不走快些天晚了就难走了。”

  说话间便到了碧木涯城主府,城主府玄色做门,门前大理石做地面,门口左右立着两位身高七尺的壮汉,沈祀月摘了斗笠上前“望月峰应离前来拜访,还请通传。”

  左边的壮汉打量了他一番“望月峰的?”说着嗤笑一声“你们还敢来我们城主府啊?你们害我们二公子至今还未好全,还敢来见我们城主?”

  沈祀月蹙起眉心“如今城主不是海青阳?”

  “是又怎么样?什么应离不应离”说着右边的壮汉来赶人,他伸手要去推沈祀月“快走快走,别让我动手。”

  沈祀月抓住伸过来的手,反手一拧,那壮汉一声哀嚎跪在了地上,沈祀月一脚踩上他的背,壮汉当场贴到了地上“如果海青阳要与我绝交,请他亲自来告知,而不是让你们来羞辱我。”

  说着脚下又用力一分,壮汉哀嚎一声“饶命饶命。”

  “仙师误会了”一声爽朗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大门自两边打开,从门内走出一位看起来十八九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却带了似凌厉,一身玄衣修长,左耳佩着一枚月白耳珰,他看见沈祀月恭敬的行了一礼“仙师误会,义父近日身子不好,已经昏睡了多日,这两个侍卫是我近日换的,所以没有认出仙师,是小辈疏忽了,还请仙师见谅。”

  沈祀月松开脚下的人“昏睡多日?青阳不是只是灵力受损?怎么会昏睡?”

  少年目露心疼,愧疚万分道“府内出了奸细,义父他,是中了毒。”

  沈祀月一听,立刻担忧上前几步“中毒?能否带我去看一看?”

  少年立刻侧过身“仙师请。”

  叶祀霄没动,朝沈祀月道“阿离,我就先不去了,我去街上溜达溜达。”

  沈祀月点了点头“师兄小心。”说着头也不回的跟着少年往府内去。

  叶祀霄叹了口气,看着沈祀月行色匆匆的背影“这海青阳到底和你什么关系,这么担心他,连亲师兄都不管了。”

  海青阳被暂时安排在了月竹馆,四周种着湘妃竹,环境比城主府清幽许多,沈祀月看着月竹馆戒备森严,虽然清净但布着严厉的阵法,阵法狠厉别说是奸细,哪怕是只小兽也闯不进去,看来是真的严重。

  少年带着沈祀月到了门前“仙师,义父就在房内,在下还要去给义父取刚熬的药,就不陪仙师了。”

  沈祀月点了点头,见少年转身要走,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喊青阳义父,你是玄序?”

  玄序顿住脚步,朝沈祀月灿烂一笑,露出孩子气来“还以为仙师将我忘了呢,所以一直没敢提。”

  沈祀月看着玄序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身量,忽然想起陆晏来,那次长风说陆晏身量太高吓哭了几个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高,有没有玄序这么高,想着他朝玄序道“那你先去取药吧。”

  推门而入,最先闻到的就是淡淡的药味,沈祀月上前几步,只见榻上的人面色苍白,明明在昏睡中却还紧锁着眉心,他衣衫整洁发丝不乱,一身月白衣衫一如既往,看来玄序将他照顾的很好。

  沈祀月在榻边坐下,伸手拿过他的手腕,搭上脉门,灵力受创,气息凝滞,确实是中毒迹象,只是,沈祀月看着好友紧锁的眉心,试探着轻唤“青阳?我是沈祀月,你能听见吗?”

  “我要进去!”

  沈祀月刚想去看看玄序有没有回来,便听见门外一声怒喊,听声音像是海青阳的弟弟。

  果然就听玄序开口道“二公子,义父正在修养,不能起身来给您收拾烂摊子,不知二公子今日又打了那家公子?虽然义父现在不能起身,但我会帮二公子的。”

  “放肆!”海青稞一身锦绣华衣指着玄序“你不过是我兄长捡的一条狗罢了,让你叫一声义父是可怜你,你还真以为”他话没有说完,玄序一脚将他踹倒。

  海青稞惨叫一声躺在地上,玄序俯视着他,慢慢道“是狗又怎样?二公子,如果我是狗,那您可小心些,您再来闹一次,我便咬您一次。”

  海青稞看着他阴狠的脸色“你,你大胆!”

  “二公子,请回吧,”玄序手中还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他居高临下看着海青稞,语气带了阴狠。

  “义父的药要凉了,我没时间陪您讨论放不放肆的问题,毕竟,义父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您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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