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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世如尘.终

快穿之奈何美人师尊太好看

一室暗沉,血腥遍地,这是一处脏污不堪的暗室,就像是故意展示一般,脏污的血迹与污垢遍地都是,微弱的烛火中,寒冰一般的铁链从两壁伸出,紧紧的束缚着屋内正中红衣人的手腕。

  铁链紧紧扯着,让昏迷中的人不至于倒下去,也不让他好过,那铁链紧紧陷入他的双腕血肉中,鲜血滴答。

  沈祀月猛的咳嗽两声,从浑噩中醒过来,醒过来一口令人作呕的气味涌入肺腑,他差点呕出来,铁链随着他动作哗哗作响,他清醒过来,身上的喜服脏污不堪,他分不清身上的红是自己的血,还是长风的血。

  举目望去,满目不堪,腕上捆仙锁困住他满身的灵力,铁链陷进血肉,血顺着铁链滴答,然而这点疼痛只能让他越发清醒,长风亡于七重山,亡于自己面前,悲痛欲绝,心火难熄,一时痛极竟生生流下一行血泪来。

  沈祀月丝毫不顾自己已经双手血肉模糊,他使劲挣扎着手中的铁链。

  这动静惊动了地牢外的人,来人是刑法堂的大长老,他带着六七名死士和两位长老,大长老看着他一身红衣,惋惜的摇头“应离仙师,你这简直就是自己断送自己的前途。”

  “让海赐来见我!”捆仙索非一般修士可撼动,可此时却被沈祀月挣的哗哗作响,大有将捆仙索挣开之势,大长老被他的怒气吓的退后一步,赶忙让死士去按住他。

  大长老看着他怒气难压,叹息道“应离仙师,你与自己徒弟结为道侣,此乃大错,不过念在仙师功绩,若仙师此时断情绝爱,还有挽回余地。”

  “我去你妈的规矩!老子没有错!”沈祀月抬起头怒视大长老,他从未如此怒过,什么狗屁风度,统统被怒火烧了个干净。

  他对着几位长老怒骂“刑法堂岂止偏颇,以自己喜好定制律法,这就是所谓公平公正?我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道义,可海赐却杀我爱徒,你若是有点良知,就放开我让我处理我自己的事情,不然,我就是化作血水,也不会向你们低头。”

  大长老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语气带了不可置信“你难道丝毫不爱惜自己的地位?你可知,你现在拥有的名望与实力,是别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顶峰,只要你断情绝爱。”

  “哈哈哈哈哈哈”沈祀月大笑出声“我说了,我没有错,什么地位和敬仰,你看我放在眼里过么?我做的决定,绝不后悔,你们刑法堂又算是什么东西!我再说一次”几个死士都按不住沈祀月,铁链被沈祀月抓在手里嘎嘣作响,大有断掉之势,他近乎是咬牙切齿“海赐在哪!”

  身后有个长老被吓到腿软,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颤颤巍巍对大长老道“大长老,应离仙师怕是要入魔,以防万一我们不如,挑断他的手筋废了灵力再做打算。”

  大长老也知道沈祀月若是挣开铁链,恐怕整个刑法堂都经受不住,纵使再惋惜还是点了点头“拿折仙剑来吧,这也是为了刑法堂着想。”说着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折仙剑斩魔杀仙,纵使沈祀月也招架不住此剑的戾气,持剑之人动作狠戾利索,他手起刀落,血光四溅,沈祀月的右手彻底软绵了下来。

  手筋被废之痛切割他的身体,可就算如此,他也只是在刀剑过血肉时闷哼一声,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大脑一片空白,疼痛让他生死不能,可他还是生生将痛呼咽下去,咬碎了一口腥甜。

  大长老看沈祀月浑身都在颤抖,身子往下软倒,摇头示意死士将他带走,“应离仙师,此后你再也不能使用破云剑法,念在仙师家族有功与师尊为神的份上,便放您一条生路,从此再也不要见了。”

  几个死士将沈祀月扔在七重山下,转身离开毫无波澜。

  身下是冰冷的台阶,眼前是晴朗的天空,右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灵力被废,右手被折,沈祀月看着天空,想起大长老问他后不后悔,忽然笑了出来,后悔?他右手被废又怎么样,自己还有左手,想起长风还留在山上,于是他强撑着左手爬起来。

  他右手鲜血往下滑,一步一个血脚印往山上去,喃喃自语“长风,为师不会放弃你的”每走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他咬着牙往上走“等我,等我为你报仇。”

  第三百二十阶,太阳正当午,他不知道自己是冷还是热,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疼痛开始麻木,腰间石青穗子被血染红,那穗子里包裹的是陆晏拜师时递给自己的铜钱,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我不喜欢小孩子。”

  “那先生要不你等等我,我马上就不是小孩子了。”

  第二百九十三个红灯笼,沈祀月深吸一口气,他脚下发软,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左手撑着一边的柏木,看着路边陆晏亲手扎的红灯笼,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师尊来。

  “师尊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他和长风一般大时就跟在了帝耀身边,帝耀面冷心热,是自己幼时唯一的依靠,他自幼时就很会忍痛,每次受了伤,齐祀雅都会捏自己的脸,逼问他“痛就喊出声来,不要忍着,在我们面前还忍什么?”

  “师姐,我不痛”沈祀月咬咬牙将血咽回去,继续往上走。

  第五百四十六台阶,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眼前的路,胸前长风送自己的铃铛咯的自己胸口发疼,想起幼时的长风来。

  他在废墟里捡到长风时,瘦瘦小小一个,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站在雪地里发抖,那眼神让他想起一个故人,他实在是心软,问他愿不愿意拜自己为师,沈祀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长风当时的眼神,他眼里带着害怕,但面对伸向他的手,还是相信了。

  他看着自己几个弟子,一天天长大,从一个孩童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成人,只是昨日还在高兴祝贺自己的人,今日却孤零零的躺在院子里成了尸骨,沈祀月忽然想大哭一场,为长风哭一次,若是,若是自己不送请柬给望月峰,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纵然再能忍,想起长风还是哭出一声呜咽来,泪滴开了衣襟上的血渍。

  第七百八十一层台阶,沈祀月脚下踉跄摔倒在地,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他看不清前路,浑身的力气开始被剥离,他咬着自己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疼痛已经麻木了。

  陆晏,陆晏为什么还没来,右手已经疼失了知觉,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

  他就用左手往上爬。

  镇魔眼还没有封印好吗?我撑不住了,沈祀月眼泪往下滑,颤抖的左手搭上台阶“陆晏,我撑不住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爬不到山顶了,他呜咽出声,低声责问“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们还没有结发,还没有礼成,你是要反悔吗?”

  第七百八十九层台阶,意识开始消散,呼吸都变得困难,走不到了,沈祀月看着台阶旁的红灯笼,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蜷缩一团,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是那日他从下雪的午后醒来,他看着眼前的人“陆晏,我是不是还没有说过悦你?”

  他捂着自己被挑断了手筋的手,淡淡笑着道“我悦你,从未后悔过。”

  黑夜似乎是瞬间变黑的,天际一颗耀眼的星摇摇欲坠,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从夜空坠了下去,凉风吹过山梯,满目的红未变,只是有几盏灯笼还是没有撑住风的路过,摇晃了影子,熄灭了。

  镇魔眼终于被封好,趁机逃出的魔物也当场被斩杀,陆晏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看自己身上的喜服没有被溅上血迹这才放心下来,一旁的岳祀云看见他的喜服就觉得刺眼,但还是叹了口气,他唤陆晏“陆晏,你过来。”

  陆晏收剑回鞘走过去“掌门”

  岳祀云微微抬首看着他“祀月他向来倔强,做的决定谁也拉不回,既然你们是真的两心相悦,便好好生活下去吧。”

  说着从胸口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他“这些钱,是我给祀月的,我们可从未让他吃过苦,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亏待了他,我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你们在人间生活,若是不够就回来,外人不允许无所谓,只要有我在一天,就能护你们一天。”

  陆晏握紧手中的红包,点了点头“是,多谢掌门,弟子一定会和师尊同去同归。”

  岳祀云嫌弃的挥手“走走走,你出来的太久了,不要让祀月等。”

  陆晏得了准许,立刻欢天喜地的走了,他早就想离开了,奈何这场面子风夜一个人应付不来,如今终于解决了。

  陆晏走到山下看着一路红灯笼蔓延,他离开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师尊有没有生气,如果生气了,就撒个娇吧,反正长风在师尊应该不会打我,说着顺着台阶往上走。

  有血腥味,没走几步陆晏瞬间警觉起来,借着灯笼的光,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台阶上血脚印往上蔓延,那血迹已经干透了,在台阶上微微发黑。

  “师尊?”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拔腿就往山上跑,害怕,他忍不住的害怕,那血脚印大小为什么如此熟悉,陆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上面的。

  那会是他这一生都忘不掉的噩梦,那是谁,为什么穿着一身喜服躺在石阶上?为什么那人鲜血流了满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明明是夏初,可他觉得窒息的冷,将信将疑“师尊?”

  那人平日修长的身子此时蜷缩成一团,向来爱干净的他,此时却浑身蓬乱,像是被遗弃一般躺在冰冷的石阶上。

  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像被灌进了海水,他听见自己颤抖开口“师尊?”

  沈祀月浑身冰凉,脸上都是血迹与泪痕,陆晏颤抖着把他抱入怀里,想喊又不敢喊,他拿自己的手去贴沈祀月冰冷的额头,像平日里那般“师尊?你怎么睡在这里?”

  他觉得自己在笑,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模糊的让他看不见沈祀月的面容,一滴眼泪滴在他面上,沈祀月嘴角微微带笑,脸上还有着斑驳血迹。

  而那双如玉般的手腕此时无力垂着,腕上血肉模糊,千刀万剐都不及此时的疼痛刻骨。

  他不敢去碰他浑身的伤口,哭着一遍一遍的哀求“师尊,你看看我,我是陆晏,我们还没有礼成,求求你,求你看看我。”

  陆晏从未这般痛过,他好怕,他怕自己抱的太紧会勒疼沈祀月,又怕自己勒的太松沈祀月会眨眼间就随风而逝,沈祀月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折磨了。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麻木了,他像是替沈祀月一般,为长风哭了一场,然后将他葬在了山后一株柳树下。

  陆晏平静的给沈祀月换了一身新的喜服,为他擦洗干净,妥善放入石棺中,沈祀月如同睡着了一般,只是他睡得有些深,任凭陆晏怎么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应。

  陆晏拿起沈祀月的手,那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看一次痛不欲生一次,他的骄傲他的一切,都被这两道伤口毁掉了,陆晏眼泪往下掉,温声细语“师尊,弟子出门一趟,你等我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说棋子丢了几颗不全了吗?弟子又重新买了一副,等弟子回来,就陪你下棋,陪你去看白梅。”说着他虔诚的一句对沈祀月手心说:“阿年,我马上就回。”

  玉轮大陆发生了一件大事,刑法堂深夜着起了大火,长老与死士无一生还,那火奇怪得很,怎么也扑不灭,在大火那些尸体化成了灰,一块骨头都没有留下。

  据说其中海赐长老最凄惨,意识清醒时被人生生挖出来了金丹然后被捏成了齑粉,此事重大,竟有人能破了刑法堂的结界,在压制灵力的情况下还能杀掉一千多名死士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一时间众门派人人自危,纷纷打听此人是谁,是魔还是妖。

  此处是七重山的后山地宫,沈祀月的棺椁就安放在此处,他静静的躺在石棺内,陆晏剪下一缕发和沈祀月的发用红线系在一起“师尊”陆晏很开心“我们礼成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他看着沈祀月被挑断右手手筋的手,“师尊的破云剑法,我只见过几次,师尊也觉得难过吧”说着他抬手右手结印与太阳穴,硬生生从体内扯出一金魄来。

  陆晏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他拿着自己一魄束缚在沈祀月右手手臂上,这一魄是他半神之力,神魄触及皮肤就立刻隐入血肉中,陆风晏笑容更深“好了,这样弟子才放心,下一世,什么厉害的人和法宝都伤不了师尊的手,这是师尊持剑下棋的手,最不能出差错。”

  洞外是什么时间陆晏已经不在乎了,堕神雷鸣在轰鸣,他是上神之子没错,可如今杀孽太重,又分出半神出去,注定身亡。

  陆晏看了下沈祀月“阿年,等等我”说着端起石桌上的毒酒一饮而尽。

  刑法堂的消息直接震惊了寒宫,帝耀与明姜匆忙下界赶来七重山,看到的却是一尊冰冷的石棺,和棺内双手相牵的两人,帝耀觉得自己眼前发黑,脚下踉跄扶住石桌。

  明姜比他平静,但还是红了眼眶,他看着帝耀“你我所欠的越来越难还清了”说着他看帝耀在流泪,叹了口气“我从天道女君得到一门禁术,帝耀拿你神力出来吧,我们总得弥补。”

  “我知道那是什么禁术,可眼下去那里找那载体?”

  明姜抚上自己眼眶,坚定道“这里是月瞳术,这双眼睛,我的这双眼睛就是天地间最独一无二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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