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一依然去学校的,为了一个人。
“什么时候会下雪呢”安弥一问。
“冬天吧。”
昨天的安弥一还在秋天,明天会是冬天吗?
来来回回得输液,来来回回的路程,一直不变的景色与苏渚。
有一句诗是什么来着。
渚清沙白鸟飞回。
自己不是鸟。
安弥一太想要知道一个一个结果了,她太急切了。以至于她甚至忘了人言可畏。
她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中,任凭人们评论或奚落。
锈迹斑斑。
可这是她要走的路,这是她的坚持,这是她所谓的这不值一提的人生的意义。
她每天都留意着那个和姐姐面容有九分相似的人,他们的神态、动作。语言一一重合,她在透过这个人而去看另外一个人。
只是看,当然是不满足的。
所以她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去找他,江息。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可那张脸却一直萦绕在安弥一的脑海,挥之不去。就像飞蛾已ID那个会出现在昏黄的灯火旁边。
这是本能,无所更改也不能更改。
江隐晚
江息
安弥一仿佛应该需要知道点什么,可一瞬间太快了,她抓不住。
她也想过直接问,可是对方也只是笑笑,摆摆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IQ那个飘飘的结果这件事情手,说了句抱歉,就走了。
求助苏渚吗?她知道,苏渚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知道的信息远远大过于自己所知道的。可安弥一清楚,苏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自己之前问过的,问过不止一次,除了第一次苏渚神色有点异常外,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轻飘飘的结果这件事情,避而不谈,每一次。
可她却不想放弃寻找,虽然苏渚不肯告诉自己一些信息,但是也并没有强制自己不许再打听。
所以她坏了另一种方法,靠近江息。
她还记得开学时第一次遇见江息,那么像,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雾一般的不真实感,青烟笼罩。
自己被困在水珠里。
可安弥一太骄傲了,因此她不知道青春期的小姑娘的嫉妒是有多么的可怕。即使是在这样一个高中里,依然存在。就像螨虫一样,无孔不入,覆盖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毛孔被堵塞。
直至有一天有个女生拦住她的去路,看起很惶恐,站在安弥一面前时甚至脸红到不能开口,可她偷偷地向后看了一眼,那是教学楼的大走廊后面的一根柱子,她以为做得很隐秘。
可安弥一看见了,也知道为什么他要向后看那一眼,他的所谓的小姐妹在那里给她打气。
所以安弥一就看见小姑娘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一样,然后才故作颐指气使的样子来质问自己“你凭什么要跟在江息后面,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订婚了吗?别仗着自己的一张脸就可以胡作非为了,真是不要脸”说完就跑了,后面稀稀拉拉得出来的是她的小姐妹,相伴着离开。还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