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浮云万里,天高池清,陈天闲来无事,进宫走走。却听见一阵笛声,悠扬环耳,荡气回肠。陈天顺着笛声走去,来到御花园处。
花丛树木之间,有两位女子载歌载舞。吹笛者容貌清然,面如白玉。起舞者矫健如燕,冯虚御风。
陈天靠在一块石头后面。闭着眼睛听了起来。少时,笛声戛然而止,陈天起身看去,之见二人往这边走来。
“美乐之后,必有英雄窃听。”那女子说道。
陈天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有些窘迫。“适才听闻笛声悠扬,这才停下来听二位姑娘演奏,如有打扰,还请海涵。”
“这御花园是圣上所游玩之处,无特指,不许进入。敢问公子……”
“姑娘不也是在此处演奏歌舞吗?”
女子一时语塞,“我是高祖皇帝之侄女,仪章公主。你是何人?”
“在下陈天陈子霄。”陈天微微欠身。
“陈子霄,我怎么没听说过。”仪章生气说道。
旁边的女子紧忙拉着仪章衣服,小声说道:“姐姐,他是当今圣上之弟,楚王殿下,中权大将军。”
“那个楚王殿下?”
“还能有那个楚王。就是一人敌退北周五千精兵的楚王陈天。”
仪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失了态。
“在下予安公主,仪章之妹。多有冒犯殿下,还请原谅。”予安答道。
陈天哈哈大笑说:“不妨,陈某一向深居简出,二位不认识也是正常,还请不要见怪。”
三人寒暄毕,向麟诺亭走去。
“早就听闻殿下大名,今日相见,足慰平生。”予安说道。
“何敢。公主言重了。”
“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此处。”予安倒了杯清茶,送到了陈天身前。
“前些日子陈某身染重疾,近日有所恢复,这才出来走走。”
“早就听闻殿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予安这下说得陈天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有公主说得那样厉害。”陈天笑道。“仪章公主为何不说话?”
仪章不知从何说起。旁边的予安咯咯笑道:“她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去,妹妹就知道拿我打趣。”仪章嗔怒道。
“谁让姐姐不说话,殿下容易来一回。”予安偷笑。
陈天倒没说什么,只见仪章面红如霞,宛如出水莲花。仪章看陈天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亦是赞叹不已。
少时,侍卫传旨,宣陈天进勤政殿商议国事。
二人送走陈天后,予安看仪章还有些不舍,调皮地问道:“姐姐,楚王殿下如何啊?”
“什么如何?”仪章知道予安在说什么。
“姐姐怎么红了。”予安故作惊讶。
“你这顽皮,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勤政殿。
世祖躺在龙榻之上,咳嗽不止,看样子病得很严重。看见陈天来了,竭力坐起来。陈天见状,忙上前去扶着世祖。
“陛下龙体有恙,臣安敢如此。”
“子霄啊,朕今日叫你来,是商议征讨北周问题。”世祖有气无力地说道。
“陛下,近些年来,北周,北齐皆无战事,如果我方频频发动战争,恐怕国力不支啊”陈天劝说道。
世祖摇了摇头,艰难说道:“不可,当初高祖建国之际,曾对我说道,北周不可不防,宜早日灭之。我今日想御驾亲征,剿灭北周,统一天下。”
“尽管如此,陛下可派一将军前往讨伐。万不可亲征。”
“为兄所得之疾,不见好转,恐不久于人世,如果不统一天下,如何向高祖交代……”一阵剧烈咳声,世祖咳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龙袍。
陈天急忙传太医,为世祖服了药,病情稍有好转。
夜里,安成王陈顼来到楚王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