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仰头深叹口气。陈天手一挥,几人上来架走了王临,一家三百余口,尽皆下狱。
北齐长江大营。
“陈军到达那里了?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高澈看着地图,眉头紧皱,越寻思越感到不对劲。
“启禀将军,据打探,陈军最近几天貌似没有前进。”斥候来报。
“将军,陈军没到,是否我们向前推进?”副将问道。
高澈摇了摇头,“不行,现在敌情不明,不能贸然前进。”,转身又问道:“京城没什么消息吗?”
“目前没有。”
“快派骑兵到京城送信,将情况说明。”高澈在案上飞快写了几笔,塞进了信封,让人送到了京城。
高澈喃喃道:“希望不要太晚。”
夜晚,月亮此时比任何时候都亮,都圆。
南陈军营。
“韩将军,大军已经停止不前将近五天了,我想知道何时动身?”薛复来到军营。
“薛参谋只管好粮草即可,其余事不必过问。”韩晔说道。
“那秦将军和左将军也不在,有什么军务吗?如有,请将军不要隐瞒,鄙人也是行军参谋……”
韩晔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了,薛大人,本将已经说过了,你只管好粮草,其余事不必操心。”
薛复被这一句话驳回来了,也不好说什么。此时,左曦率领人回来了。
薛复看左曦一脸喜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紧张起来。
左曦进来,和韩晔耳语一会儿。韩晔哈哈大笑。走到薛复面前,拍了拍薛复肩膀“薛大人,今日之事,你功不可没啊。”
薛复一脸茫然,心里惶恐不已。
他此时不知道北齐方面发生了什么事。
北齐军营。
高澈在营中正在看地图,此时,副将刘辰灰头土脸,破溃烂甲地跑了进来,哭着说道:“将军……我们……我们遭到了伏击,五千余人,只回来了二百多。”
高澈感到不可思议,心中的怒火遏制不住,一股脑都发到刘辰身上了:“你是怎么回事?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让人家打个伏击。”一阵痛骂之后,高澈叹了口气,“好了,你下去吧。”
第二天清晨,北周军深入南陈,之间四周无人,狂沙四起。正行走间,突然喊杀声一片,北周军队慌乱不已,一时乱作一团。
宇文休在马上指挥军队,却阵形大乱,无人听从,人仰马翻。
“将军,看样子我们是被包围了。”
“从一个方向突围出去,快。”
混乱的军队怎能抵过以逸待劳的南陈军队,宇文休远处看去,主帅正是秦平,凌宫。宇文休心中大惊,二人不是出征北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文休,来了就别走了。”秦平拍马来战,宇文休慌乱中抵挡不住,掉头边跑。身边十几人以死相抵,救出高澈。
少时,宇文休逃出包围,身边只有几百人了,宇文休懊恼不已,悔不该轻敌大意,这下该怎么向皇帝交代?
且说北齐见南陈毫无动静,向齐帝汇报,突然得到北周大败的消息,高澈震惊不已,看来南陈是知道一切了,于是下令撤军。
王临此时正在诏狱中等待他的归宿,昏暗的地牢,不见一束光亮。咣——大门开了,进来的人踉踉跄跄,摔倒地上,浑身是血。
此人正是薛复。王临瘫倒在地上。
世祖在王临家搜出了来自北周和北齐的来往书信以及金银,还有和薛复的来往信函,记录了两人的交流内容。世祖对此深恶痛绝,下旨,对二人施行酷刑,满门抄斩。自此,朝野清净,境内闲平。
那日,自王匡事件之后,世祖越来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忠于先帝十几年的重臣,即使是不同意当今圣上,也不至于在公堂之上,口出狂言。还有陈运谋反,举兵叛乱……种种事件表明,于是,世祖便暗中调查。
九月十日晚,宫中侍卫孙二虎在薛复家门前看到两辆马车,车中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人,神秘地进入了院子里,车上还卸下来了两只大箱子,看样子很沉。大约两个时辰,黑衣人出来了。
两天之后,在王临家前也发现了异常情况,自此,世祖便开始了清除内奸之计。但此时陈天却病倒了。
天嘉四年七月,陈天进爵楚王。又建立北宣政司和南监政司,分别设立尚书一名,侍郎两名,笔帖式六名,属下若干。由风云卫司镇使黄慎,指挥使白木彦统领,分别负责收集北周和北齐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