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在刚看到云岫的时候,嘴角立刻就漾起一抹笑容,毕竟这段时间,因为忙碌事情的缘故,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仅限于晚上。
白日里那是一点时间都没有。
所以,
今天即便是进宫后便分开,但难得白日里相处的时间,还是叫谢危十分珍惜。
看着云岫的眉眼间,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怒气,谢危的嘴角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快步走过去,低声询问说道。
谢危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可是在宫中受委屈了?
是皇后还是太后。
谢危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的戾气。
云岫碰到一个脑子有病的。
云岫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还不是姜伯游的那个二女儿,姜夫人是不是生她的时候,忘记给她带脑子了。所以,才叫她大脑有疾。”
“姜雪宁?”
听着自家夫人如此毒舌的话,谢危的心里升起那么一点惊异,要知道自家夫人虽是个小心眼的性子,但对女子总是多两分宽容,言说,女子何苦为难女子?
如今却说出这般毒舌的话,这姜雪宁到底说了什么?又或者做了什么?
叫岫岫这么生气。
很快,
谢危也就知道云岫生气的原因,原来竟是因为他。
顿觉心中一暖。
“岫岫。”
“……我素来不爱为难女子,姜雪宁虽然脑子有病,但我不打算和她计较。”云岫冷笑一声说道。
谢危听到这话,到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跟着一起来的刀琴,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沉默。
他家夫人,是这么大肚的性子吗?他怎么不知道。
云岫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姜雪宁长成这么个鬼样子,显而易见,是姜伯游没有教好。
刀琴:……他就说嘛。
谢危秒懂云岫的意思,“岫岫,你是说姜大人?”
“怎么?不愿意?”云岫是知道谢危和姜伯游颇有几分私交,听出他语气里的犹豫,开口问道。
谢危摇头:“没有,我和姜大人不过是君子之交,姜雪宁长成这般样子,既是他之过,那么受些惩罚,也是应该。”
他和姜伯游是有几分私交却不错,但这点私交,不足以让他惹岫岫生气。
况且岫岫说得一点都不错。
子不教父之过,若非姜伯游的性子有些糊涂的话,姜雪宁不会长成这个样子,再远一些,若非他当初对妾室宠爱太过,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让她换了两个女儿。
说起来,姜伯游才是罪魁祸首。
云岫听着谢危的话,这才满意的点头。
……
姜雪宁被云岫临走前的一眼,看的有些心里发慌。
不知道她到底要在做什么?
不过,很快她也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上午的课才结束,姜雪宁和姜雪蕙,就得了消息,说是今天早上朝会的时候,姜伯游被打了五十大板。
负责执行的禁卫军,那是一点没留情。
姜伯游被人抬回去的时候,皮开肉绽,人都昏迷了。
姜夫人一看,有些受不住,当即就昏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一向圆滑,怎么忽然被打?”姜雪宁抓着前来报信的内侍的手,语气惊慌失措。
内侍却冷不丁的抬头,一双有些阴鸷的眼睛。
看的姜雪宁心头一震。
“那就要请健儿姑娘想一想,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累的姜大人,受了无妄之灾。”内侍的声音十分轻。
并且在说完后,很快就拱手离开。
姜雪宁缺被内侍的话,惊了一跳。
是云岫。
是她。
心头顿时怒火生气,一时恼怒,抬脚就想去找云岫算账。
却被姜雪蕙快手的抓住。
“你做什么?”被抓住的姜雪宁,回头,怒瞪姜雪宁说道。
姜雪蕙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想做什么?
姜雪宁我要去找谢夫人,问清楚,我得罪了她,她有什么手段,冲我来便是?为何要朝父亲下手。她……
姜雪蕙够了。
姜雪蕙看着不服气的姜雪宁,怒道:“姜雪宁,你要是想害死父亲,现在就去。”
因为换女的事情,姜雪蕙自觉愧疚姜雪宁,自她回来,对她也都是多有避让,便是姜雪宁胡搅蛮缠,对她冷嘲热讽,她也只是默默的承受。
从不反驳。
这还是姜雪宁第一次见到这般生气的姜雪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