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周末情人(4)

开歌厅的原因是:你妈想当个歌星，在真正的舞台上唱歌的那种歌星，为此装修的时候还专门买了个聚光灯。

但是没过多久，歌厅就着了大火，所有的东西，烧没了。连同你爸对你妈的最后一点眷恋，都烧没了。

你妈跟街坊邻居说是有人嫉妒你家开歌厅。挣了大钱，故意放火烧了你家歌厅。

到底挣不挣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她都快去找你姥爷借钱维持了。

你爸够仗义，把唯一的房子留给你，和你妈离开家的时候，你爸拉着你的手哭了一个多小时。那时候你已经上初中了，他不好意思抱你。

你把边哭边喃喃着说，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们可能早就离婚了，也不会搞到今天这个样子。

你本来想抱抱你爸安慰他的，一听他这话，一股子热情就像松了口的气球，“嗖”就没了。

你爸去了外地打工，偶尔会回来看你，就在学校那里站一会儿，给你一些东西，一些钱。

去年有一次他来看你，你刚午睡醒来，迷迷糊糊的去学校门口。你爸皱着眉头看你说，“你可真的比你妈丑远了。”

你冲他做了个最丑的鬼脸，心想:

“还他妈不是因为你的基因。”

这点上你爸和你妈的看法空前一致，从小她就爱捏着你的脸蛋发出啧，“啧啧啧”的感叹。

贺知妈妈“怎么把你生的这么难看……还不如我一半好看，不，十分之一都不如。”

说完还要被一眼你爸低声的说了一句“德性样子”。

回过头来再看你:

贺知妈妈“还好随了我一副好嗓子～”表情略显安慰。

有人说过你挺耐看的，也有人说你长得还行。唯独你妈说你难看，你有点闹不清自己到底好不好看。

“化妆呗，化了妆不都好看了吗？”

曾经有个女孩儿这样对你说，你们第一次在她家聚众化妆群魔乱抹，比鬼还吓人。还把她妈妈的一盒粉饼打碎了，吓得她再也不让你们去她家玩了。

再后来你自己在家孤独着瞎话，你怕你妈发现，然而她发现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的惊讶。他给你笑了就没有了，你感觉好像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你妈脸上那些细小的皱纹，修完他拍拍你的脸。

贺知妈妈“行了。”

你有点慌，赶紧去洗脸，你妈在背后嘟囔着。

贺知妈妈“化吧，化化妆还没那么丑。”

你开始经常化妆，但去学校不化。

到了餐厅 人声鼎沸，吃饭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热闹不减。

找到金钟仁，他们在的桌子坐下，心想还是这些个老脸。

你把棉服脱了，随意堆在椅背上，冲着桌子上看看。

贺知“有热汤吗？外面下雨了，冻死我了。”

肖一“服务员！！！”

肖一边翻一菜单边瞟你。

肖一“你不是说要回家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抵挡不住哥的诱惑？”

你要了一副碗筷，扒拉下盘子里的菜，捡了那些爱吃的往嘴里塞。

贺知“我家没饭吃。”

消一感觉有些扫兴。

肖一“那你他妈就来吃我？”

贺知“废话，你有钱，不吃你吃谁？”

肖一嘴里骂了一句，随便点了几个菜，一盆汤。

肖一“服务员，235那种麻小再给我来两盆！”

平时和你玩的人里面大多数是你这样的，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眼前的肖一和金钟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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