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169：防线崩塌（会员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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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工开物》中记载了古人借助水力使用高转简车往稻田里引水的场景。引水过程简化如下：两个半径均为R的水轮，以角速度ω匀速转动。水筒在筒车上均匀排布，单位长度上有n个，与水轮间无相对滑动。每个水筒离开水面时装有质量为m的水，其中的 60%被输送到高出水面H处灌入稻田。当地的重力加速度为g，则筒车对灌入稻田的水做功的功率为（）”

郑羽欢算了一阵，迅速在答题纸上勾选了答案A。

到了高三下半学期，每个月都有至少一次的模拟考。

同学们早不会像上学期那样怨声载道。成绩差的已放弃，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成绩好的权当检验，也给两月后的最后一考涨点底气。

自从有张真源帮忙补习，物理渐渐成为了郑羽欢的强项，不到一小时，她就做完了物理卷最后一个大题的第一小问，剩下的两小问看都不看，直接回去把选择题检查了一遍，开始涂答题卡。

铅笔芯刷在答题卡上，漆黑，微亮，闪着金属的光芒，像阴云密布下那个少年的眼睛。

她想起了昨天张真源给她的深吻。

只一瞬，她收回思绪。

很快有人起身交卷子，教室里有不小的骚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总有那么几个学生，回回考试都提前交卷出去玩，老师也不管，低声警告他们动静小点儿，别影响其他同学。

哪有影响，教室前半部分的学生没一个抬头搭理，全埋头做题，不屑一顾。后半部分的学生则蠢蠢欲动，也想出去。

郑羽欢做完物理卷子后，有个女生起身了。

郑羽欢认识她，叫桑忆真，和郑季欢的关系很要好。

毕竟是尖子班的学生，桑忆真的成绩很好，却不比郑季欢灵活，有几次郑羽欢和她碰巧分到了一个考场，观察了几次后就发现她是那种解题缓慢但是稳重的学生。

但是郑羽欢没料到这次她解题速度如此快，都检查完了么就提前交卷。

好学生和差学生的提前交卷性质截然不同，桑忆真这一起身，不少人心头有了压力，接二连三从卷子里抬头看。

郑羽欢有时候也会和她一样提前交卷，然后表情淡然地走向讲台，把无形的压力扔给他人。

桑忆真抬着下巴一脸平静地走出教室，没走远，在栏杆边看天空。

郑羽欢没说话，只是看了桑忆真一眼，后者便立马会意，跟着她一起下了楼。

下午的太阳晒得人周身发热，郑羽欢快步走进竹林小道，顿入一片阴凉。

假山和亭台通往教学楼后门，这会儿空无一人。郑羽欢知道刚刚考试的时候桑忆真一直在盯着她，也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于是停下脚步。

郑羽欢“有事就说吧。”

桑忆真的眼睛肿得像杏核，看上去像是哭了很久。

桑忆真“你知道季欢是怎么死的，对不对？”

【赵美延★桑忆真】

郑羽欢的眸子暗了下来，沉默地点了点头，又摇一下头，表示无话可说。

她知道郑季欢是“怎么”死的，但是她也确实不知道郑季欢是因为“什么”死的。

见郑羽欢这样的反应，桑忆真暗暗攥紧了拳头。

桑忆真“那些警察……他们也问过我好几次，因为我是季欢最好的朋友。”

桑忆真“可是……可是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一提到这件事，桑忆真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漫了上来。

桑忆真“那天早上……季欢是怪怪的，大家都看得到，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爱说话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桑忆真“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最近和同学的关系变差了，但又觉得不至于。我问过她，她否认，说是别的事。后来就……”

听着桑忆真的叙述，郑羽欢面无表情，扭头望一眼教室。竹叶在风里摇摇晃晃，阳光在细叶上跳跃，白水一样。

桑忆真“我不信……我真的不信季欢她会……可他们告诉我季欢跳楼了的时候，我真的……”

桑忆真痛苦地蹲在地上，似乎完全无法从失去最好的朋友的这件痛苦的事情中脱离出来。

桑忆真“郑羽欢，你是季欢的姐姐，亲生姐姐。”

桑忆真“你真的不想知道季欢是怎么死的吗？”

郑羽欢沉默了，桑忆真几乎崩溃。

桑忆真“郑羽欢，你说句话呀。”

看着桑忆真蹲在自己面前的痛苦模样，郑羽欢沉默了半刻，慢慢开口。

郑羽欢“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不想让别的事情妨碍到我的备考，还是交给警察吧。”

听到郑羽欢这么说，桑忆真瞪大了双眼，站起来指着郑羽欢的鼻子。

桑忆真“郑羽欢！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可是阿季的姐姐啊！”

郑羽欢“就算找到了阿季自杀的原因，阿季就能活过来吗？”

郑羽欢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桑忆真一愣。

是啊，真相如何，郑季欢会回来吗？

桑忆真“郑羽欢，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想自己去查？”

郑羽欢“真的。”

越长大，说谎功力越出色。这就像是自然习得的。

桑忆真看着郑羽欢，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像永远在过冬的人；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平静极了，像下了雪的夜。

桑忆真的肩膀垮下去，不知是挫败还是茫然。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在郑羽欢心里的最深处，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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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开了十二个月会员的加更——第一篇。

加更进度（1/12）

先停更两天，备战期末考试。

各位康康隔壁我的好朋友写的《TF四代：做你一秒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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