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工人叫齐福顺,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向菀之喊道:
齐福顺之前说好了城东那个项目成了给每个人发一笔奖金,但这笔奖金一拖再拖
齐福顺最后甚至直接不发了,我们为了那个项目每天忙得连家都回不去,现在说不发就不发了。
齐福顺我们总不能任人欺负吧,我们就稍稍拖了拖这个项目的进度,提醒提醒这个黑心老头。
齐福顺结果他直接把我们几个辞退了,还给所有的工人都拖欠工资。
齐福顺你说我们一个月就挣那么几块洋元,本来养家糊口就不够
齐福顺这还拖欠工资,这日子是实在过不下去了!
他这一开口,所有的工人都群情激愤,不讨个说法不罢休。
菀之朝着他们说道:
许菀之工人的权益政府也一直很关注,你们有什么情况应该向有关部门反应,而不是在此处闹事,扰乱公共秩序。
许菀之你们这样什么也做不了,还有被抓的风险。
显然这帮工人并不能听懂菀之的劝说,他们只认为菀之在指责他们,这使得工人们的情绪更加激动。
他们拿着手里的混子往前冲,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巡警们也抵挡不住,人流拥挤间,菀之被推来推去。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陆岑安匆匆赶来就看见这样一副乱象。脑子里嗡嗡响,他冲着巡警说了一句:
陆岑安兄弟,我是外务署商务部副部长,枪借我用一用。
陆岑安拿过枪朝着天上就放了两枪,枪声使得周围看热闹的妇女和孩子们尖叫起来,工人们听到枪声也畏畏缩缩着躲开。
岑安小跑着上去查看菀之的情况:
陆岑安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菀之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虽然疼的龇牙咧嘴,但她还是冷静地说道:
许菀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也怪我刚刚说得太激进了。
许菀之他们本就情绪不稳定,现在更听不得劝导,看来得赶紧安排谈判了。
岑安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满脑子想得都是赶紧带着个手上血流如注的小傻子去哪里包扎一下。他扶起菀之,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岑安听菀之向他讲述事情的经过,他抬手就弹了一下菀之的脑袋:
陆岑安你是不是傻?跟这群人讲什么道理,再说了,你就不能等我来再发威?
陆岑安一个人逞什么英雄?幸亏我来的及时,你要出点什么事我。。。
陆岑安骂了一会突然顿住了。菀之其实已经知道错了,她沉默地听着说教,谁知岑安突然停住了,她下意识地问道:
许菀之我要出点什么事你就怎样?
陆岑安考虑了一会咕哝道:
陆岑安你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爹还有我爹交代,非把我千刀万剐不可。。。
菀之低下头偷笑,她知道岑安原先并不是想说这个。
医生给菀之包扎的时候,陆岑安看着资料,刚刚去署里拿了份资料,这个小傻子就逞起了英雄,越想越气的陆少爷资料也看不下去了,但他又不能进去把人再骂一遍,于是只能脸色极臭地坐在医院走廊里等着菀之出来。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送她回家的路上陆岑安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菀之晓得这位小公子是闹脾气了,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他:
许菀之走吧,跟我回家吃顿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