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陵容的嗓子唱哑了,华妃才大发慈悲的放她回去。从始至终,皇上都是冷眼旁观,并未替安陵容说过一句话,于他而言,安陵容也不过是一个给他解闷的玩意儿,不值得他费心。
被华妃一通羞辱,安陵容回去后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一场,原本就疼的声带愈发疼了。
对于这件事情,后宫佳丽将其当做一场笑话来看,根本无人心疼安陵容。有的甚至还落井下石,如与她同住一宫的富察贵人和一直被禁足的夏冬春二人。
三人同住一宫,自然少不了龃龉(jǔyǔ),安陵容无论是出身还是位分都是最低的,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挨欺负那个。
之后的日子,华妃在宫中不断挑起纷争,皇上虽感厌恶却碍于局势不予理睬。
对此,曹琴默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再劝过华妃。
如今的她已经渐渐从华妃的阵营里脱离,也因为皇上的缘故,“被迫”算计了华妃两三次,让华妃被皇上斥责了几句。
这些都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回宫已有一个月,马上就是新年了。
。
这日
皇上到永寿宫留宿。
曹琴默在后殿更衣,皇上在沐浴时,叶澜依借着曹琴默的由头,进入侧间,伺候皇上沐浴。
不久后,殿内就传出了声音。
后殿
一个小宫女来到曹琴默面前,屈膝行礼道:“娘娘,叶澜依侍寝了。”
曹琴默面色如常,起身带着伏觅出了后殿。
守在门口的苏培盛看到曹琴默的身影,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大着胆子拦住了曹琴默。
“和嫔娘娘留步。”
曹琴默故作茫然不解的看着苏培盛,质问道:“苏公公拦住本宫作甚?”
苏培盛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这时,屋内的声音愈发大了。
曹琴默听到这声音,脸上的血色极速褪去,不可置信地盯着紧闭的房门,“难怪苏公公要拦住本宫,原是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叛主爬床了。”
等做足了戏,曹琴默才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回了自己的寝殿。
这一夜,永寿宫的烛火燃烧了一夜,直到天光渐亮烛火才熄。
翌日一早,皇上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叶澜依,神情淡漠。
不过对于她昨晚的表现,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他起床,招来苏培盛伺候他沐浴更衣。
苏培盛大着胆子询问道:“皇上,那姑娘该如何安排?”
皇上沉吟片刻,“她既然是和嫔宫里的人,就先封她为官女子,住永寿宫右配殿。”
“嗻。”苏培盛此时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
按理来说那宫女是背主爬床,皇上却封她做了官女子,并让她住在永寿宫。和嫔娘娘届时不介意才是怪事,这位官女子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皇上戴好朝帽,走出寝殿,到了门口又吩咐道:“去朕的私库找些小玩意儿给温宜送来。”
“嗻。”苏培盛恭敬的应下。
心里却是暗自嘀咕着,皇上此举怕是为了安抚和嫔娘娘吧!
皇上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宫女进去把叶澜依叫醒。
“小主,该起了。”
小宫女的语气委实不太好,只是顾忌着叶澜依如今已是半个主子,她不敢太过放肆。
叶澜依被她一叫就醒了。
随意梳洗一番后,就去了正殿给曹琴默请安。
曹琴默算是和皇上同一时间醒来的,只是她梳妆比较慢。
红蕊不顾规矩的瞪了叶澜依一眼,转身去了后殿禀报,“娘娘,叶澜依来给您请安了。”
曹琴默假意训斥,“红蕊,不得无礼。”
红蕊不高兴的噘了一下嘴,福身请罪,“奴婢口无遮拦,请娘娘责罚。”
曹琴默:“就罚你一个月份例,记住这次的教训。”
红蕊:“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曹琴默梳妆差不多了,检查并无不妥后,起身去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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