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也眼睛潮湿,他轻轻抚摸安笒的脸颊:
安振那怎么办,聘礼都收了。
安笒爸爸—
安笒睫毛上挂着泪珠,她抱着安振的胳膊拱了拱,
安笒您要照顾好自己。
安振好。
安笒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
安振好。
安笒不许……
安振我说丫头,你是不是准备跟马嘉祺小子走了不回来了?
安一本正经,手指在她鼻子上弹了弹,
安振没良心。
安笒怎么会
安笒捂着鼻子躲开,冲着安振吐了吐舌头跑开,
安笒我去倒洗脚水。
看着安笒跑开的身影,安振低头抹了抹眼睛:
安振小鸟长大了,要飞了、飞吧……
安笒躲在洗手间捂住嘴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第二天凌晨四点,艾伦就带着自己的团队来了,看到安笒肿成桃子的眼睛,吓了一跳:
艾伦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搞的?
陈澜哭的。
陈澜挑眉打趣,
陈澜咱们安小姐不想嫁人哟!
艾伦大笑起来:
艾伦原来嫁给马少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万一马少知道,岂不是奥撞南墙?
陈澜你还是先帮她上妆。
陈澜打断艾伦,
陈澜如果你不把新娘子打扮的梅梅的,估计马少撞南墙之前,会先把你丢到太平洋喂鱼。
艾伦打了个哆嗦,赶紧跟安笒保证:
艾伦我办事,您放心。
安笒忧伤的情绪被这两人插科打诨一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弯弯嘴角:
安笒麻烦了。
与此同时,马嘉祺也准备停当,看着门口一溜烟几十辆的超跑,冲着贺峻霖和郝俊点点头。
贺峻霖出发!
贺峻霖打了个响指。
今天绝对是A市的空前的盛况,双排并行的超跑从城市主干道经过,交通局出动了所有的交警来指挥交通、分流人群。
与此同时,空中有专门的飞机在航拍,据说是郝俊花了大力气找人开辟的专门航线。
众人好气派!安笒真有福气!
众人如果有人这样对我,我真是死了也甘心!
众人你?做梦吧……
人群中传来各种艳羡的声音,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愤恨的看向豪华车队,咬牙切齿的离开。
想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安笒,你做梦!
安家,白婕跑道窗户边看了一眼,兴奋的喊道
白婕来了!
马嘉祺穿着银色西装,牵着马飞的手走在最前面,贺峻霖、郝俊、余弦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西装紧随其后。
四个大男人加上一个混血儿,简直是一道行走的荷尔蒙,一举一动都撩拨人心。
安笒已经换上了繁琐盛大的嫁衣,这会儿正端坐在床上,她朝窗外看去,嘴角带着绵长的笑意。
这一天,终于来了。
马嘉祺捧着鲜花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马嘉祺小笒?
陈澜麻烦新郎高歌一曲。
陈澜笑眯眯道,一只手按在安笒肩膀上,和白婕打趣,
陈澜可看好了小笒,万一新娘子着急跑出去就糟糕了。
安笒面若桃花,嗔怪瞪了她一眼,心里隐隐担忧又期待,马嘉祺对外一向清冷高贵,能应付这样的场面么……
马嘉祺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低沉的富又磁性的歌声传来,几个伴娘一脸震惊,接着就是各种羡严嫉妒恨,太好听了,耳朵都要怀孕了。
安笒心中荡漾着浓浓的感动,马嘉祺,很好。
贺峻霖红包!厚厚的红包!
贺峻霖塞了红包进去,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小笒,你再不出来,咱们的钱都别人口袋里了。
陈澜不许!
陈澜拦住安笒,正要继续难为马嘉祺。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火火的哭声
火火妈咪——妈咪——
陈澜脸色一变,立刻冲出去拉开门,外面的人立刻蜂拥而进。
人群之后,马飞正牵着火火的手笑的一脸的得意:
马飞爹地,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早听出是陈澜阿姨在难为爹地,想到等他娶火火的时的困难重重,小小的人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捏了捏火火的脸颊:
马飞不如我们私奔?
火火哥哥——
火火在马飞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马嘉祺小笒,你真美。
马嘉祺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新娘,眼睛亮的让世间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马嘉祺我来接你。
安笒咬咬嘴唇,幸福从眼睛里溢出来。
马嘉祺嫁给我。
马嘉祺捧着花单腿下跪,拉着安笒的手轻轻一吻。
安笒笑着点头,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和眼前这个男人开始崭新的一段人生旅途了,此时她不在惶恐,对未来旅程充满了期待。
马嘉祺抱起安笒,她的双手环在他脖颈上,两颗紧紧挨着的心狂乱的跳动,节拍却出奇的一致。
安笒爸爸——
安笒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安振,眼睛一下就湿了。
安振嘴唇颤了颤,笑道:
安振小笒真漂亮。
因为新娘子脚不能落地,所以马嘉祺抱着安笒走到安振面前跪下,深深叩首:
马嘉祺爸,请您放心,我会对小笒好的。
安振好。
安振接过陈澜递来的红盖头轻轻蒙在了安笒来上,背过身摆摆手,
安振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马嘉祺起身转身走,安笒忽然侧过头伸出胳膊哭喊一声:
安笒爸爸——
安振身体一颤,没敢回头。
一直上了花车,安笒还在小声抽泣,马嘉祺温柔的递上纸巾:
马嘉祺傻瓜,你又不是嫁到非洲,我们随时可以回来。
安笒那也难受。
安笒抽泣道,纸巾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笼在脸上。
马嘉祺轻叹一声,将人揽在肩膀上:
马嘉祺你看我都唱歌了,你就赏个笑脸。
余弦噗嗤!
余弦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察觉到老板警告的眼神,赶紧端坐,假装自己不存在。
安笒咬咬嘴唇,暗暗感激自己穿了传统服饰,硕大的盖头遮住了脸上的深深红晕,不然真是要丢死人了。
马嘉祺抿抿嘴唇,眼底一片温柔。
在无数人的祝福、羡严中,车队缓缓而行。
原本婚礼是定在盛华酒店的,但严天坚持安笒从安家出嫁,婚礼就必须在古堡办,安笒无奈只得妥协。
余弦少爷,前面出了点状况。
余弦减缓了车速,拿起对讲机询问前面的情况,回头对马嘉祺道,
余弦吴越带拦住了婚车。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抓紧了马嘉祺的手指。
马嘉祺他要做什么?
马嘉祺淡淡道,握住安笒的手,
马嘉祺别担心。
余弦他要见少夫人。
余弦道。
马嘉祺身上散发出寒气:
马嘉祺我过去。
他正要推开车门下去,被一双温柔的小手拉住,
安笒我们一起。
去古堡要经过一段宽阔的公路,而且一般没人走这边,因此车队停在这里倒也不会影响交通。
马嘉祺开过去。
马嘉祺淡淡道,他按住安笒的手,
马嘉祺妈说了到婚礼现场之前,你双脚不可以落地。
余弦缓缓将车子开过去,吴越穿着黑色西装,靠在黑色悍马上,周围像是笼着一层黑气。
吴越你真的要嫁给马嘉祺?
吴越冷声道,阴鸷的眼神像是要将安笒凌迟而死,
吴越你对得起宋亚轩吗?
安笒手指一颤,马嘉祺眸子一紧,吴越真是该死。
安笒与你无关。
安笒淡淡道,红色的盖头挡住了脸上所有表情,她的手被马嘉祺紧紧攥着。
吴越跟我走。
吴越沉声道,
吴越我带你去见他。
安笒手指一颤,心口像是一块重石击中,震撼之余,还有闷闷的疼。
见宋亚轩?难道吴越知道什么?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声音一紧,用力扯住了安笒的胳膊,声音里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紧张,
马嘉祺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安笒回神,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安笒我不会相信你。
吴越你……
吴越脸色骤变,
吴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严浩翔的人已经得到的消息赶过来:
严浩翔马上离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吴越如果我不呢?
严浩翔你会死。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人不能不当真。
吴越咬咬牙:
吴越安笒,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不甘心的跳上车离开,严浩翔冲马嘉祺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车队可以出发了。
车队继续缓缓而行,车厢里的气氛较之前明显不同,马嘉祺沉默的吓人。
安笒你在生气?
安笒顾不得余弦在场,拉住马嘉祺的手摇了摇,
安笒我承认刚刚听到亚轩的名字有些震动,可是……
马嘉祺小笒,我们会幸福。
马嘉祺揽着安笒的肩膀,将下巴放在他头顶上,
马嘉祺 我没有生气,只是庆幸你这么坚定。
安笒靠在他身边,心情平静、幸福。
一路辛苦走到现在不容易,任何人都不能再阻拦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车队到了古堡门口,原本高贵清冷的古堡今天装扮一新,红毯一直从门口铺到大殿,盛开的鲜花点缀在两边。
一路走过去,一路喜庆,一路芬芳。
严肃的大殿装扮的喜气洋洋,一道道拱形花门之后,是华丽的台子,背景是马庭是跟和安笒堪比明星海报的混照。
因为安振和严天为了谁送安笒到礼台争执不休,因此最后安笒拍板,她直接挽着马嘉祺的胳膊过去,两人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