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可是她的地盘,而且有爸爸的保驾护航,她不怕他。
马嘉祺明天我和妈妈会一起过来,安伯父有没有其他要求?
马嘉祺一脸认真,
马嘉祺妈妈说,要风风光光的办这场婚礼。
安振抚摸着安笒的头发笑眯眯道:
安振小笒高兴就好。
马嘉祺我已经将名下财产全部转移到小笒名下。
马嘉祺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说的是“今天的松鼠鱼味道不错”一样。
安振一脸震惊,HC的资产原本就庞大,加上去年马嘉祺全副心思开拓公司业务,现在HC的资产到底有有多少已经不可预计。
他这样就给小笒了?
安笒其实你不必这样。
安笒轻声道,她相信他们的爱情,不需要用这些物质证明。
马嘉祺这是聘礼。
马嘉祺一本正经道,视线从安笒身上转移到安振这边,继续道,
马嘉祺希望您能放心将小笒交给我。
虽然两人已经在一起生活很长时间,但这会儿他心里竟然生出丝丝紧张和期待。
妈妈说的对,有些事情是需要仪式感的。
安振女大不中留。
安振打趣道,但看的出来,他也被马嘉祺的举动震撼到、感动了,
安振其他细节,明天我和你妈妈谈。
安笒眨了眨眼睛,低声嘟囔:
安笒当着我的面谈这些事情,我会害羞好嘛……
安振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女儿的手,看向马嘉祺,
安振你妈妈身体怎么样?结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要多注意休息。
木美辰的身体里有安心的肾脏,他总觉得死去的妹妹又活了过来,这种感觉很微妙。
马嘉祺一直有家庭医生照看着,而且她最近忙着我和小笒的事情,精神尤其好。
马嘉祺笑道。
木家原本是大家族,虽然现在不复曾经的辉煌,但木美辰对于儿子的婚事,还是十分认真、挑剔,她关切到每一个细节,力求做到完美。
第二天,木美辰带着马嘉祺一起到了安家。
木美辰这是给小笒的聘礼。
木美辰拿着一个红色礼单递给安振,
木美辰嘉祺会一定会对小笒好。
安笒当场愣住,她扭头看安振,这、这样的场景,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好郑重。
安振只要孩子们高兴,咱们也就放心了。
安振笑道。
马嘉祺拿了我们的聘礼,以后就是我家人了。
马嘉祺忽然笑道,轻松的眉眼带了几分孩子气。
安笒红着脸瞪他,心像是棉花糖,又软又甜。
自美辰阿姨回来之后,马嘉祺经常会露出一些孩子气的表情,有时候无厘头的让人哭笑不得。
木美辰我看了,下个月六号是好日子。
木美辰和安振相谈甚欢,已经愉快的聊到了结婚当天的事情,
木美辰我会让人布置好一起,你只管带着小笒出席就好。
双方父母实在太给力,加上马嘉祺这个运筹帷幄的准新郎,安笒每天闲的长草,不过人一闲,心思就多起来。
安笒陈澜,我是不是得恐婚症了?
安笒捧着奶茶叹气道,
安笒我现在晚上睡不着觉,而且我总担心婚礼那天不顺利,你说万一……
她叹了口气,老天一向喜欢刁难她,总爱给她泼冷水。
陈澜傻不傻
陈澜一边给火火擦去嘴角的口水,一边挑着眉梢鄙视安笒,
陈澜安大小姐,你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有那么多狗血剧情的。
安笒低头咬着奶茶吸管,她的生活何止狗血,简直是一地狗血。
陈澜还有,你要结婚了,那边知道吗?
陈澜将火火按在椅子上,抬头看安笒,
陈澜总该去说一声的。
安笒心情复杂,自从知道当年的真相,安笒对严天的感觉就变的十分复杂,其实她也想结婚的时候要不要通知他,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而且她总觉得如果喊严天“爸爸”,是对安振这个爸爸的背叛,想到爸爸失落的表情,她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
陈澜还是十天呢,你好好考虑。
陈澜笑道,
陈澜傻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
被这么多人爱着,总比她那个处处算计她的亲爹好一百倍。
安笒我会考虑的。
和陈澜分开后,安笒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在下一个路口调转了方向。
她想,妈妈在天上,也一定希望她这样做。
她一口气开车进了古堡,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忽然就来了,会不会太傻了?
不然还是先回去跟爸爸和嘉祺商量商量……
安笒这样想着,已经准备开始调转方向,可是……晚了。
严天来了怎么不下车?
严天板着脸道,他穿着银白色的对襟长衫,头发全部梳到后面,看起来精神矍铄。
此刻,他正站在旁边的青石路上,看着车里的安笒。
安笒咬咬嘴唇终于心一横,推开车门下来,迎着严天的视线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攥攥手指:
安笒我要结婚了。
严天我不同意。
严天眯了眯眼睛。
他打量着安笒,心口憋着一口气,他和心心的女儿已经长大这么大了,想到她学会喊的爸爸不是他,想到她有心事分享的人也不是他,严天就觉得不舒坦。
这可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
安笒不同意?
安笒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安笒为什么?
她原本想的是来通知一声,不是商量征的同意的。
严天就是不同意。
严天背着手,转身去了书房。
风吹过安笒的脸上,凉凉的,她默默的看了看天空,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风,才会跑到这里来。
反正就算他不同意,她也是要嫁的。
安笒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抬头看去,严浩翔站在连廊上,嘴角带笑。
严浩翔义父和之前不一样了。
严浩翔走过来,带安笒去附近的花厅喝茶,他端着茶碗抿了抿,笑的意味深长,
严浩翔他不是不同意结婚,而是在吃醋。
吃醋?
安笒倏地瞪大了眼睛:
安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严浩翔 你把所有的体面都给了安家,你让义父怎么想?
严浩翔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轻缓有节奏,见安笒一脸不当回事儿的样子,只得好心的提醒,
严浩翔义父不高兴的话,你大概真的嫁不出去。
凭借严家的实力,阻挡一场婚礼还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义父肯定不会这样做,不过严浩翔并不打算告诉安笒,这两人能早点和好,他也免得夹在中间为难。
安笒他怎么可以这样!
安笒黑着脸嘟囔,冲着严浩翔双手一摊,
安笒好麻烦。
严浩翔你可以让马嘉祺来处理。
严浩翔十分“不善良”的建议,
严浩翔毕竟他是求娶人家女儿。
安笒眯了眯眼睛,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简单的说了这边的情况,末了叹气:
安笒辛苦你了。
马嘉祺你和严浩翔在一起喝茶?
马嘉祺边朝外走边道,
马嘉祺保持距离,等我。
挂了电话,某人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形容,竟然和严浩翔单独在一起,小妻子最近可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
安笒知道啦。
安笒将手机放在桌上,迎着严浩翔询问的眼神,脸颊一红,
安笒他让我和你保持距离。
严浩翔嘴角抽了抽,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严浩翔其实小笒,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安笒弯弯嘴角,笑道某人铁青的脸色,心里美滋滋的。
马先生吃醋的样子,真是摄人心魄、撩拨人心。
三十分钟之后,马嘉祺飞车到了古堡,直接找到安笒,手揽在她腰上,眼睛瞟向对面的严浩翔,示威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笒是他的人,谁也不能惦记。
马嘉祺牵着安笒刚到大殿门口,阿炎出来看了看马嘉祺和安笒:
阿炎家主请马总进去。
安笒我呢?
安笒伸出一根手指点着自己,
安笒为什么要他一个人?
阿炎摇头:
阿炎这是家主的意思。
他一个小虾米,怎么敢问这么多。
马嘉祺在外面等我。
马嘉祺握了握住安笒的手,一本正经的要求,
马嘉祺马上就要做新娘了,远离某些心怀叵测的人。
阿炎嘴角抽了抽,从安笒和马嘉祺之间的缝隙看到走来的严浩翔,干巴巴喊道:
阿炎老大。
严浩翔你知道,义父脾气不怎么好。
严浩翔眯着眼睛看马嘉祺,
严浩翔所以,小笒能不能做你的新娘,还是未知。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视线撞击在一起,空气里传来食物被烧焦的味道。
安笒看了看马嘉祺又看了看严浩翔,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手指在马嘉祺掌心挠了挠:
安笒我就在这里等你。
马嘉祺乖。
马嘉祺在安笒额头印下一吻,向马严浩翔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信步进了大殿。
看着两扇厚重的门缓缓关上,安笒心揪了起来,不知道两人会谈些什么,万一谈不拢……
严浩翔放心。
严浩翔笑的意味深长。
很显然,义父是想找一下作为“岳父”的存在感。
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安笒浮躁的心渐渐宁静下来。
安笒火火越来越可爱了。
安笒开口道,不动声色的打量严浩翔,见他眼神瞬间变得温柔,眯了眯眼睛继续道,
安笒现在孩子还小不懂事,等她长大之后,肯定会问爸爸去哪儿了。
严浩翔眸子一紧,皱着眉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