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严浩翔信誓旦旦的来找她,那么昨天晚上必定是有一个人的。 马嘉祺眸色闪了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似是在斟酌,这一幕落在安笒眼中又多了了别傅冉意思,顿时小脸骤变:
安笒你还是骗我?
马嘉祺陈澜。
他吐出一句话,
马嘉祺是陈澜。
严浩翔的酒里药性霸道,他带安笒离开,陈澜留了下来。
他以为身为医生的她,会有别的办法解开药性,现在看来,她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安笒陈澜人呢?
安笒一个激灵坐起来,推开马嘉祺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安笒她应该告诉严浩翔,让他负责。
而且,陈澜本来就喜欢严浩翔,这样阴差阳错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马嘉祺伸手拦下安笒:
马嘉祺她有自己的骄傲。
安笒愣了一下,沮丧的将手机丢到一边,幽幽的叹了口气:
安笒如果陈澜能直接拎着严浩翔去民政局就好了……
话说到一半,她咬咬嘴唇,将小脸埋紧马嘉祺胸口,死活不肯抬起来了,真是嘴欠。
马嘉祺所以我比较聪明。
马嘉祺笑着补充了她的话,当时的他何其睿智,直接将小妻子圈进自己的世界里。
安笒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趴在马嘉祺胸口,把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漫不经心道:
安笒为什么来酒店?
严浩翔的别墅距离他们家很近的好咩。
马嘉祺你的酒里有药,太激动。
马嘉祺促狭的看她,
马嘉祺我担心你叫的声音太大,吵醒大家。
安笒嘴角抽了伺候,恨不能立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安笒这事儿翻篇了!以后不许再提!
安笒咬着他的胳膊发狠,过了一会儿忽黑着脸从床上翻身下来,冲进洗手间,干呕声、冲水声音,混在一起传出来。
她咬的地方,好像是她之前擦鼻涕的位置,恶心死了。
马嘉祺我都不嫌弃。
马嘉祺边说边解衬衣扣子,
马嘉祺不如你帮我洗洗干净?
安笒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脱光上半身的马嘉祺,跳着跑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
安笒我在外面等你。
搞笑,帮他洗洗干净的结局是,她一定会再次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坐在床上平复心情,抓起手机摩挲了一会儿,迟疑片刻发了一条短信给陈澜:
安笒还好?
陈澜还好。
陈澜回道。
……
严浩翔一身萧杀,
严浩翔视频丢失?
阿炎老、老大,昨天晚上有人入侵我们的视频系统。
阿炎站出来,将哆嗦的铃铛挡在身后,
阿炎而且昨天晚上来的人太多,女宾客也不少,查起来需要时间。
严浩翔抬手扫落了桌上的差距,四分五裂的破碎声尽数没入地毯。
严浩翔查!
他冷冷道,背后似乎生出团团乌云,诡谲的裹着黑沉沉的暴雨。
那个女人……不是小笒。
他又去了那个房间,洁白的床单上红梅点点,怎么可能是她。
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谁?
混沌中,他听到她的声音温暖绵软,带着让人沉沦的诱惑,她说:严浩翔,要我。
铃铛老大,刚刚家主打来电话,让您马上回去一趟。
铃铛从阿炎身后露出一颗脑袋,
铃铛五分钟之前打来的。
严浩翔眸色沉沉,转身离开客厅,驾车朝着古堡的方向开去。
秋天的阳光友善,不焦躁不炽热,像是一杯捧在掌心的牛奶,温度恰好、色泽恰好。
陈澜坐在散发着消毒水的实验室,嘴角带着淡笑,她竟然做出了那么疯狂的事情,不过不得说,严浩翔越来越让她着迷了。
一直到下午,马嘉祺才带着安笒离开酒店,因为觉的天气好的不像话,安笒临时提议去游乐场。
安笒我们玩激流勇进。
安笒兴致勃勃道,坐着船从落差很大的地方冲下来,迎着水冲下去,十分刺激。
马嘉祺确定?
马嘉祺挑眉,眼睛在安笒深山来回打量,
马嘉祺会湿身的。
安笒被盯的脸皮发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想了想又道:
安笒旋转木马,我坐着,你拍照。
马嘉祺拿开她的手:
马嘉祺成交。
坐在旋转的木马上,像是一步步走进了童话,上上下下、高高低低,悠扬的音乐满足了女生对童话的所有幻想。
尤其此时,马嘉祺拿着手机在外围拍照,木马在转,他在跑,一圈一圈,乐此不疲。
马嘉祺将西装搭在胳膊上,只穿着黑色衬衫,气质独特出众、如王子一般,而此时王子情深意切的追逐木马上的公主。
安笒不玩了。
安笒跑来挽住马嘉祺的胳膊,
安笒老公,我们回家。
她声音很大,瞥到身边不少女人失望的眼神,才满意眯了眯眼睛,像是一只并不狡猾的小狐狸。
当天上繁星点点的时候,马嘉祺驾车回家,他先下车,又绕到副驾驶方向,打开门,将已经睡熟的安笒抱出来,看她睡的像个孩子,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将安笒安顿好,走出房间,李叔已经等在书房。
马嘉祺有什么发现?
马嘉祺开椅子坐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
马嘉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吗?
李叔摇头,想了想又道:
李叔阿福可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福叔和李叔都是木家的人,不过福叔选择远离A市,在暗中经营木家的残余势力,而李叔则留下照顾马嘉祺。
马嘉祺他说什么了?
马嘉祺眸色沉沉,安笒在三亚遇到危险,福叔脱不开关系。
李叔迟疑之后,缓缓道:
李叔他不是针对少爷您,毕竟一尘的死和少夫人……
马嘉祺那件事和小笒无关。
马嘉祺打断李叔的话,语气是少有的严厉,
马嘉祺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李叔垂下眸子:
李叔是。
马嘉祺靠在椅子上,眸色沉沉,好一会儿缓缓道:
马嘉祺放了他,如果他不想留在木家,也随他。
李叔神色一震,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夜色沉沉,马嘉祺靠在椅子上,久久无言,世界如此小,兜兜转转就能遇到相熟的人。
安笒嘉祺?嘉祺你在哪儿?
安笒穿着棉质睡衣,乌黑的长发像是柔软的绸缎散在肩膀上,她睡眼惺忪,光着脚站在门口,看到马嘉祺从门口进来,快走几步扑进他怀里,喃喃道:
安笒我梦到你长了翅膀,飞走了。
马嘉祺原来在小笒心中,我是天使。
马嘉祺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安笒熟练的环上他的脖子。
她撇撇嘴:
安笒才不是,我梦到你变成了一只鸟,长着黑色的翅膀。
马嘉祺顿时脸色铁青,小妻子是梦到他变成一只乌鸦了?
马嘉祺不乖。
他板着脸教训她,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一下?
安笒瑟缩了一下脑袋,捂着嘴巴大了一个秀气的哈欠:
安笒好困呶。
马嘉祺做一做就清醒了。
他抱着人滚上了宽大的沙发。
皮质的凉意挨上肌肤,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双手抵在马嘉祺胸口:
安笒冷。
马嘉祺做一做就不冷了。
安笒嘴角抽了抽,再回神,马嘉祺已经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灯光下,美丽的躯体泛着玉色的光泽。
安笒你、你……去床上……
安笒又羞又恼,光溜溜的沙发上,她没有丁点可以遮挡的东西。
马嘉祺俯身,吻着她耳后的一小块敏感肌肤:
马嘉祺总在床上会不新鲜的。
后面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安笒只知道从沙发到地毯,最后辗转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一点辩驳的力气都没了。
日子在指尖疏忽而过,安笒每天忙碌辰心之家的事情,日子十分充实。
直到马飞摇晃着她的手指:
马飞妈咪,陈澜阿姨去哪儿了?
安笒才发现,除了偶尔的短信联系,她已经三个月没见到暗陈澜了,准确的说从那天晚上酒会之后,她再没见过她,也没打过电话。
安笒陈澜阿姨在忙。
安笒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决定去看看她。
陈澜家境优越,父母也是做生意的,不过她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坚持学医,并且一口气读到了医学博士,这在陈家绝对算是一个奇葩。
陈琳你是陈澜那丫头的朋友?
开门的是陈澜的姐姐陈琳,脖子里的钻石项链闪花了安笒的眼睛,她并没请安笒进去坐的意思,
陈琳她早就搬出去了。
安笒迟疑之后打电话给马嘉祺:
安笒陈澜在哪儿?
挂了电话,指挥司机绕了好远,安笒在一处郊外的小院里看到了正晒太阳的女人,她穿着宽松的棉麻上衫,编着的头发垂在一侧,站在花丛中浅笑,身上散发出温柔暖和的光。
安笒你藏的蛮严实。
安笒不客气的坐在院子里唯一的躺椅上,晃了晃,“啧啧”道,
安笒这可真是世外桃源。
屋后是山,门前有水,一株红枫遮挡了半个院子,不时有红艳艳的树刘落下来,轻轻的,像是怕惊扰到谁。
陈澜你可以考虑一下抛弃马嘉祺,和我一起住。
陈澜打趣道,她拿了厚实的垫子放在台阶上,轻轻坐下,双手环住膝盖,像不谙世事的少女。
安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想要在她身上发现沮丧、伤心或者其他颓废的表情,可看了又看,她找到的只有祥和、宁静还有说不出的温柔。
安笒你到底怎么想的?
安笒无奈,躺在长椅上晃了晃,
安笒总不能白白被严浩翔占了便宜,让他负责!
陈澜眼神闪了闪,笑道:
陈澜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