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安笒过着浴巾,扒开一道门缝,露出湿漉漉的脑袋,红着脸喊马嘉祺:
安笒衣服。
她刚刚想起来,马嘉祺之前进门的时候,手里拎着的好像是女装纸袋,想来是给她买的衣服。
马嘉祺好。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起身过来,眼底泛着一簇一簇的小火苗。
美人出浴图呐……
安笒你干嘛?
安笒扯了扯系在胸前的浴巾,鼓着红红的脸颊看马嘉祺撑在门板上的手臂。
马嘉祺低头在安笒耳边低笑:
马嘉祺昨天你可是很生猛的,现在害羞了?
安笒你……
安笒脸颊通红,耳朵好像要滴血。
而此时,马嘉祺已经趁机推开门挤了进来,右手食指扣住安笒胸前的浴巾,挑眉一笑,安笒的呼吸瞬间被撅住,哆嗦着嘴唇:
安笒你、你不要乱来。
虽然两人已经亲密不无间,但这会儿,她还是紧张的浑身僵硬,像是有细微的电流混在血液里,麻痹她所有的神经。
她甚至忘记躲开,只傻傻的看着马嘉祺,用无辜的眼神、表达她的微不足道的抗议。
在浴室里呆的时间足够长,安笒白皙的小脸被蒸的粉嫩泛红,像是泡在水里的大樱桃,水汪汪的。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声音沙哑,指尖碰到安笒的滑腻发烫的皮肤,关节轻轻用力向外。
安笒错愕的瞪大眼睛,几秒钟:
安笒禽兽!
马嘉祺下面。
马嘉祺“好心”的提醒,同时长臂一收,将人整个圈进怀里,亲吻她,湿漉漉的头发横在中间捣乱。
安笒气喘吁吁的撑在他胸口:
安笒你、你别闹……
他总是知道她敏感的地方,一揉一捏,她瞬间软成一滩水。
在浴室蒸的热气中。
许久,他才将人抱在花洒下冲洗一番,又拿浴巾擦干裹好抱出来。
马嘉祺要不要吃点东西?
马嘉祺将安笒放在床上,转身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马嘉祺补充一下体力。
安笒在床上滚了滚,钻进被子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马嘉祺:
安笒不需要。
现在知道让她补充体力了,刚刚怎么不想着怜香惜玉一些?她明明已经求饶了,他还跟饿死鬼一样,抱着她啃来啃去。
马嘉祺你父亲要回来了。
马嘉祺忽然道,趁着安笒一愣的时机,将人捞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像在抚摸一只小狗,
马嘉祺他身体很好,大概是想家了。
安笒翻过身,在马嘉祺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她将头枕在他腿上,看着屋顶上的吊灯,好一会儿道:
安笒当年的事情,他知道吗?
她的亲生父亲,和木美辰什么关系?
自从那天从刘家书房回来之后,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再提那天听到的那些话,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她有些担心。
马嘉祺你想知道?
马嘉祺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柔软的像是扫过胸口的羽毛,
马嘉祺小笒,你在怕什么?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原来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不说。
安笒我这儿好像有点问题。
安笒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苦恼道,
安笒总担心我们两家有解不开的仇,那不就成了现实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刘。
马嘉祺眸色沉沉,慢慢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马嘉祺傻瓜。
软软的两个字拥有神奇的力量,安慰了安笒燥乱的心,她的双手像是柔软的彩带绕到马嘉祺脖子上,主动回吻她……然后并没有吻上。
他拉开了距离,一脸笑意的看她陶醉的表情。
安笒你……
安笒睁开眼睛,对上男人促狭的眸子,顿时老脸通红,气恼的推搡他,
安笒你奏凯!
该死,好不容易她主动一回,竟然还被他看笑话。
她在心里发誓,今天一整天都不和他讲话,但她从来不如马嘉祺狡猾。
马嘉祺白婕离家出走了
男人坐在床边,将纸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漫不经心道,
马嘉祺不知道余弦能不能搞定。
安笒一个咕噜坐起来,胸前一凉,又红着老脸抓住被子遮住雪白出春光
安笒为什么离家出走?
哎,不管她下了什么决心,他总能轻巧的四两拨千斤。
“咚咚——”
急躁粗鲁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马嘉祺和安笒的友好交谈,她瞪圆眼睛:
安笒什么情况?
看摆设,这儿是酒店的房间,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服务生?
马嘉祺穿衣服。
马嘉祺好像没听到,不急不躁的拿出两种不同颜色的一字肩T恤,
马嘉祺喜欢哪个?
“咚咚——”
门砸的更凶了,惊得安笒眉心直跳,她推了推马嘉祺:
安笒去看看怎么回事?
还有,他在这里,她怎么穿衣服。
马嘉祺OK!
马嘉祺打了一个手势,顺势在安笒脸上啄了一口,起身去开门,安笒红着脸,伸手拿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粗暴的敲门声戛然而止,接着就是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严浩翔我要见小笒。
严浩翔脸色铁青,黝黑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以及怪异的兴奋。
他双手攥拳,试图越过马嘉祺推开房门,奈何对方防守的严密,尝试几次都失败了。
马嘉祺她在休息。
马嘉祺抬起眼皮,讥讽道,
马嘉祺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告。
严浩翔五指攥拳,又一根松开:
严浩翔离开她。
清晨的走廊很安静,以至于这三个字听起来带着一些回音,空荡荡的。
马嘉祺单手插在裤兜,用一副“你有病”的眼神看着严浩翔,好一会儿瞥瞥嘴角:
马嘉祺酒劲儿还没醒?
严浩翔发生那种事情,你不可能心无芥蒂。
严浩翔一字一顿道,
严浩翔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没说话,这更加深了严浩翔的判断。
严浩翔你们……好聚好散。
严浩翔沉声道,
严浩翔严家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我也会娶她。
马嘉祺不、可、能!
马嘉祺一字一顿。
严浩翔脱口而出:
严浩翔她已经是我的人!
马嘉祺从来不是!
马嘉祺眸子陡然一紧,
马嘉祺从前不是,以后更不可能。
严浩翔你……
“咔哒!”
门从里面被拧开,安笒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一字领露出的精致锁骨轻轻颤抖。
安笒你们在说什么?
她觉得浑身发冷,眼睛定定的看着马嘉祺,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能量和热量,
安笒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喝了一杯酒,就晕倒了,可是后来呢?
严浩翔小笒,我会负责!
严浩翔急切道,他伸手去抓安笒的胳膊,被她后退着躲开。
马嘉祺见此心疼不已,握住安笒的手,用他的温度驱散她的寒意,他的眼睛像是深邃的宝石,此时之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严浩翔小笒,昨天是我。
他一字一顿,说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严浩翔,讥讽道,
马嘉祺严少还是先去看了摄像头记录的视频,将事情仔仔细细调查清楚,再来做决定比较合适。
许是马嘉祺的语气太坚定,也许是严浩翔的迟疑,安笒高高悬起的心稍稍落下一半。
安笒我们进去。
她摇了摇马嘉祺的手掌。
他温柔一笑:
马嘉祺好。
安笒握住门把,泛凉的金属和她的手指一样,没什么温度,所以她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拧开门。
下一秒钟,就有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其上,温暖她的同时拧开了门,“咔哒”一声,轻轻的、脆脆的。
关上门,严浩翔震惊的脸变成一道缝隙,越来越窄,最后什么都看不到。
安笒说吧,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笒松开马嘉祺的手指,径直过去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打颤。
马嘉祺端起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
马嘉祺边喝边说。
热量隔着玻璃杯传到掌心,竟然真的暖了凉凉的血液。
马嘉祺简单说,林妙妙想要破坏我们。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叠加在一起,双手扣在膝上面的膝盖上,缓缓道,
马嘉祺严浩翔发现没有阻拦。
说到这里,他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严浩翔也会做出这种事情了,只可惜结果让他失望了。
安笒林妙妙要做什么?
安笒的手指在光滑的玻璃杯上无意识的滑动,牛奶的质感让人心莫名安宁下来。
马嘉祺眼神沉沉:
马嘉祺她买通服务生,在你和严浩翔的酒里下了药。
甚至还安排了如何成功的避开耳目,将两人送到一个房间……借此分开他和小笒。
不过这样缜密的计划,仅凭林妙妙这个蠢货,怎么可能如此周密。
安笒心里一阵阵发凉,她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马嘉祺。
虽然她竭力表现自己的平静,但是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马嘉祺不过你老公十分聪明。
马嘉祺起身走到她身边,抽回牛奶杯子喝了一口,顺势在她安笒脸上印上一个带着奶香的吻,
马嘉祺我带走了你。
安笒听到心脏“砰”的一声落入实地,她慢镜头一样转过身,死死盯着马嘉祺,忽然手指攥拳,不管不顾的砸在他胸口,“哇”的一声哭出来:
安笒你这个混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如果真如严浩翔所说,她是一定会离开马嘉祺的。
马嘉祺傻瓜。
马嘉祺将牛奶放在旁边的桌上,捉住她的双手,哭笑不得,
马嘉祺你呀,什么时候变成一只爱哭猫了?
安笒抽着鼻子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空气怎么调皮的流窜,一个不小心,鼻孔竟然哼出一个……泡泡,鼻涕泡泡。
刚搞还忧伤无比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马嘉祺愣了一秒钟,“哈哈”大笑起来,胡乱揉了揉安笒的头发:
马嘉祺你、你真宝气。
安笒脸颊通红,忽然扑向他,在他肩膀上又啃又咬,同时将鼻涕泡泡都蹭到他价值不菲的手工衬衣上,看到马嘉祺脸都黑了,才觉得出了心口的闷气。
两个人闹的没力气,安笒歪倒在床上,扯了扯马嘉祺的衣服,好奇道:
安笒 那个人是谁?
见自家男人疑惑,又补充道:
安笒 昨天晚上,和严浩翔在一起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