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焦红艳、安媛和吴生都不在家,偌大的安家空落落的,不过因为安笒提前吩咐了佣人,过生日应该有的东西倒是准备的满满当当。
安笒爸,生日快乐。
安笒举起酒杯,甜甜道,
安笒希望爸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安振舒心的笑起来,脸上的皱纹一条条的舒展开,将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抱怨道:
安振应该喝点白酒。
安笒不行!
安笒板着小脸,
安笒爸爸要爱惜身体,长命百岁。
安振早点给我生个外孙,爸爸就长命百岁了。
安振看了一眼安笒,没好气道,
安振上次竟然说谎诓我。
他知道小笒是为他好,所以知道真相之后,也没过多责备,但对孩子却是期待了起来。
马嘉祺我们会努力的。
马嘉祺举起酒杯笑道,
马嘉祺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刘耀文送礼的人还不到,你们就开席了?
刘耀文拎着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盒子进来,将礼物递给佣人,双手抱拳,装腔作势道,
刘耀文安叔叔,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自从上次在医院,安笒一直没有见过刘耀文,这会儿见了,她忍不住想起上次的糗事,脸颊瞬间滚烫。
安振坐,快坐。
老爷子见人多热闹,心情更好了一些。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地,焦红艳就扭着腰进来了,怨恨的瞪了一眼安笒,视线落在安振身上,哭哭啼啼道:
焦红艳老爷子——
安笒今天是爸爸生日!
安笒没好气道。
她不是焦红艳的女儿,她可以对她不好,但对爸爸不可以。
焦红艳小贱……
焦红艳的话没出口,就感觉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身上,强大的威压让她抬不起头,小腿一阵阵的打颤。
安振眼神复杂,终于是几十年的妻子,淡淡道:
安振他们呢?
只有焦红艳出现,安媛和吴生都没有露面。
焦红艳老爷子,媛媛已经知道错,你就原谅她吧!
焦红艳红着眼圈道,
焦红艳现在法院追究她做为证的责任,她、她怎么敢回来?
马嘉祺不过十五日以下拘留而已。
马嘉祺冷冷道,眼神化成无形的刀子,
马嘉祺这是她应该承担的责任。
焦红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焦红艳女孩子被拘留,以后会没脸见人的。
刘耀文她作为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害的小笒没脸见人?
刘耀文讥讽道。
焦红艳不敢吱声,只眼巴巴的看着安振:
焦红艳老爷子,她也是你的女儿……
安笒让她回来。
安笒忽然开口道,
安笒拘留的事情,我会找律师解决。
好好的生日,因为焦红艳的出现,过的乱七八糟,安笒情绪低落,洗漱完躺在床上蔫蔫的。
马嘉祺既然不痛快,为什么还要原谅?
马嘉祺躺在床上,反手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摩擦着她的脸颊,
马嘉祺你不高兴。
安笒翻身抱住马嘉祺,将脸埋在他胸口,好一会儿才闷闷道:
安笒我不想爸爸为难。
马嘉祺你想多了,老爷子对她也很生气。
马嘉祺抓了安笒的一缕头发放在掌心把玩。
安笒扬起头,看着马嘉祺,认真道:
安笒她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原本就是我亏欠她的。
马嘉祺叹了口气,小妻子就是个心软的傻姑娘。
马嘉祺我明天让贾斯汀去处理这件事情。
马嘉祺轻声道。
安笒点点头:
安笒谢谢。
马嘉祺没诚意。
马嘉祺扯扯嘴角,大手已经扯开了她的睡衣,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马嘉祺看行动。
安笒红着脸抱住马嘉祺,灯光摇曳,一晚温情。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消息犹如万年寒冰砸在了两人中间,甜蜜瞬间冻僵。
安笒为什么弄掉小渔的孩子!
安笒气的浑身打颤。
早晨接到苏美薇的电话,医生要强行拿掉她的孩子,她急匆匆赶到医院,医生说手术出现大出血,病人性命堪忧。
马嘉祺我没有。
马嘉祺沉声道。
如果他想动手,根本不可能给苏美薇打电话求救的机会。
安笒你亲自安排的病房,还有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不是你,还能有谁?
安笒恨恨道,
安笒她的外婆被季美莘抓走了!
是她害了小渔,如今马嘉祺又害了她的孩子。
马嘉祺季美莘?
马嘉祺眸子一紧,
马嘉祺她告诉你的?
“叮咚叮咚——”
安笒的手机响起来,是严浩翔来电。
严浩翔苏美薇的外婆已经救出来。
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严浩翔喂,小笒,你在听吗?
两人相对而站,马嘉祺将他的话听的清楚,他瞬间脸色铁青,一字一顿:
马嘉祺你找了严浩翔?
她果然是不相信他。
两人之间气氛陡然降低几十度,一米之外的余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余弦少夫人,少爷他……
马嘉祺闭嘴!
马嘉祺冷声打断余弦,视线像是锋利的刀子落在安笒身上,
马嘉祺你不相信我?
安笒心里一颤,她想告诉马嘉祺,找严浩翔是因为他得消息,主动找上门帮她。
可想到此时,苏美薇在手术室生死徘徊,她攥攥手指,咬牙:
安笒是!我不相信你!事实证明,你果然不值得相信!
马嘉祺的嘴唇刷的白了,他盯着安笒,像是要将她看穿:
马嘉祺你再说一次。
安笒你不是已经听的很清楚?
安笒别过头,留给他一个冷冷的侧脸。
马嘉祺好!
马嘉祺连着说了三声“好”,转身离开,余弦见状赶紧的跟了出去,边走边给白婕打电话:
余弦快到医院,出事儿了!
马嘉祺给我仔细查,苏美薇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马嘉祺冷飕飕的开口,方圆几米都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余弦点头的时候,好像听到冰冻的血液“咔嚓”碎掉的声音。
安笒贴着墙壁滑坐到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死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出来。
白婕起来。
白婕匆匆赶来,费力的架起安笒的胳膊,
白婕小笒,你起来。
安笒脸色惨白,双眼无神:
安笒我对不起小渔,是我、是我害了她……
原本,她是那么灿烂明媚的女孩儿……
白婕先冷静下来。
白婕握住安笒的手,心情复杂。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苏美薇出来,安笒急急的迎上去:
安笒医生,她怎么样样?
医生孩子没保住,而且她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安笒膝盖一软,跪坐在地板上,脑子里回荡着医生的话,小渔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入目皆是惨白。
苏美薇躺在病床上,紧闭的眼睛流出眼泪,手掌放在冰凉的小腹上,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安笒小渔,你醒了是不是?
安笒握住她的指尖,歉疚不已,
安笒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苏美薇抽回自己的手,睁开眼:
苏美薇出去。
看到安笒退出去,苏美薇摸出床下的手机,幽幽的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号码:
苏美薇宝宝,妈妈一定为你报仇。
自从在医院大吵一架,安笒就住在了白婕那里,期间,马嘉祺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白婕打个电话给马嘉祺,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
白婕将手机塞进安笒手里,挨着她坐下,
白婕别任性了。
安笒将手机丢到一边,垂下眸子:
安笒在马嘉祺的监视下,如果没有他的允许,谁能伤害到小渔?
每次去医院,看到苏美薇郁郁寡欢的样子,安笒就心如刀绞,自责铺天盖地的涌来。
白婕这只是你的猜测。
白婕开口道,
白婕而且他没有针对小渔的理由。
依照马嘉祺的能力,想让苏美薇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弄出这么多麻烦?
安笒不,他有。
安笒缓缓道,
安笒他觉得小渔会伤害我……是因为我,大家都没错,错的是我……
白婕一时语塞,无奈叹了口气,安笒也是这个执拗的性子,这会儿钻了牛角尖,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马嘉祺和安笒继续冷战,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马嘉祺和S集团林总的饭局定在今天晚上。
马嘉祺“啪”的合上文件夹,
马嘉祺你现在安排。
余弦嘴巴张了张:
余弦马总,您说的是林总?
马嘉祺嗯。
当马嘉祺只说一个音符的时候,就是他要发脾气的前奏,余弦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
第二天,A市所有报纸头版头条都刊登了一条爆炸性新闻。
“马嘉祺厌旧小家碧玉,寻到事业灵魂伴侣!”
醒目的标题下面,是马嘉祺和一个女人勾肩搭背进酒店照片,冷峻的侧脸透着熟悉的清冷高贵。
白婕你必须回去了。
白婕严肃道,
白婕除非你不想要这份感情了。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的看的清楚,马嘉祺和安笒两个人就是在玩虐恋,明明都在乎对方,偏要做出让对方伤心的事儿。
白婕安笒,你要想清楚,马嘉祺不是街上的大白菜,你不要,可有很多姑娘排队惦记。
白婕苦口婆心道。
安笒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白婕不信任,很伤人。
白婕客观道,
白婕你真的觉得,马嘉祺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安笒咬咬嘴唇不做声。
白婕日子是你自己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白婕摇头叹了一声,大概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
白婕说的对,她和马嘉祺相处这么些日子,他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
安笒送我回去。
安笒翻身下床,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子、外套,
安笒白婕,快送我回去。
脑子里闪过马嘉祺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他对她的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怎么可以全部视而不见。
如果他不信任她,她一定心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