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涣——蓝曦臣阿瑶,同我在一起,并非是一场豪赌。
蓝涣——蓝曦臣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我不会让你输。
蓝涣——蓝曦臣你要是不喜欢云深不知处,我们就等到阿昱或者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将宗主的位置传给他,我们去四处游历。
蓝涣——蓝曦臣去看大漠孤烟、看苍山浮雪,你喜欢东瀛,我们也可以到东瀛去住几年。
蓝涣——蓝曦臣在这之前可能要十几年,我们有时候也可以让忘机和无羡替我们守着蓝氏,我们到外面夜猎散心……
孟瑶现在就开始花言巧语了吗?
蓝涣——蓝曦臣不是花言巧语……阿瑶,我的真心天地可鉴。
孟瑶看他有些急了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蓝曦臣从来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如今倒真像一个面对心悦之人的青年了。
孟瑶……好,我相信你。
两人跪得极近,孟瑶头微微一侧,便靠在了蓝曦臣的臂膀上,随即蓝曦臣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里面强而有力的跳动隔着衣料落在耳畔,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心。
这是孟瑶第一次主动靠在蓝曦臣身上,而蓝曦臣的举动也清晰而明确地告诉她,他的肩膀,她可以依靠。
孟瑶不过你怎么考虑得这么远了?
蓝涣——蓝曦臣嗯…也许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被迫携书出逃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所以才总是讳莫如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跌落尘埃,然后在尘埃里捡到了一束足以惊艳一生的花。
在云萍城小巷子里的那段时光,是他十多年里为数不多不必背负任何重担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不被人期待是那么的轻松。
那段时光实在太过美好,以至于他不敢轻易触及……更怕别人从他的言语中窥得一二,发现了他的珍宝,所以才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然而珍宝光芒无法掩饰,孟瑶还是站到了人前。
他便想着,既然已经光芒璀璨了,不如更夺目一些,好让人不敢轻易地窥伺觊觎。
于是又拉了聂明玦三人结拜,以义兄的名义更加名正言顺地站在她面前。
直到穷奇道之后,孟瑶假死,他才惊觉她是个女子……那么他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把她留在身边……
这个念头一出,已经压抑了很久、只敢在黑暗里冒出来的欲望便冲出藩篱,一发不可收拾。
……
蓝涣——蓝曦臣阿瑶,等回去了,我们便准备成亲,好不好?
孟瑶好。
蓝涣——蓝曦臣把孟夫人的遗骨也迁到后山吧,这样以后祭拜也方便。
孟瑶这次思考的时间久了些,不过片刻后仍是点头答应。
按孟诗的遗愿,自然是要葬到兰陵金氏的祖地的,如今是金子轩当家,若是她提出来,金子轩不会不应……可葬到金氏,从前她未能做到,后来更是不愿。
若是有来生,或是在天有灵,她希望她的阿娘能离金光善远远的,最好不要再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蓝涣——蓝曦臣要回金麟台吗?
孟瑶不了,散修就很好。
从前她在金麟台汲汲营营,便是为了阿娘。
金麟台上从来不是她的家,便也不必要从那里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