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顾文轩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甚为愉悦的心情在听到的门口的下人说老爷来了之后，马上变为了烦躁，因为他的不加掩饰，让顾檑在看到晚归的顾文轩之后，变得更加不满。

“见我就这么让你难受么？”顾檑从前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也对，我打搅了大将军的好心情了，是吧？”

顾文轩听得出顾檑话里的讽刺，但他并未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不知道父亲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赐教与我？”

顾檑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你明日就要去北疆，出发的前一天却不去向我辞行，而是在青楼待到现在，顾文轩，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我身为大镕将领，为国出征是经常有的事情，父亲太过看重了，如果父亲需要，那我每次走之前，都去一趟便是。”

顾文轩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几句话，噎得顾檑如鲠在喉，只好不再与他争执此事。

“你既知道你是大镕将领，如今却整日流连于青楼之中，像什么样子！那女子什么来路，会什么狐媚之术不成？”

“她是什么来路，父亲不是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何必来问我。”

“好！顾文轩，你好自为之，如果你还与烟花女子不清不楚，别怪我对她不客气。”顾檑留下这句话，就甩了一下袖子，径直向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时，只听顾文轩在后面镇定地说了一句话。

“父亲如果不怕父子二人因为一个烟花女子反目成仇这种事流传于京城，流传于后世，那父亲就尽管放手去做。”

顾檑的身形僵了一下，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与父亲的每次见面，都很影响顾文轩的心情，今天也不例外，虽然夜已深了，但他已全无睡意。

顾文轩去后院马厩里牵了自己的马出来，骑马去了京郊的军营。

“什么人？”

顾文轩刚靠近军营，守夜的士兵就发现了他，虽是因为顾文轩没有怕被人发现而敛了声息，但他还是很欣慰自己的兵如此警觉。

“是我。”

“将军？”那士兵听到声音后还不确定，拿着火把靠近后，才惊讶道，“真的是将军，参见将军！”

士兵说着就要行礼，顾文轩一把扶住了他，“我说过，在军营里，不必这么多礼数，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是！将军！”

“程雨呢？”顾文轩与这士兵说话，其它守夜巡逻的士兵也凑了过来。

“回将军的话，张副将在复核明日去练兵的名单。”

“知道了，你们继续换班巡逻守夜，不得松懈。”

“是！”

这些兵都是跟顾文轩出生入死过的，有部分新兵，对顾文轩也是仰慕至极，人心所向，是顾文轩百战百胜的关键之一。

顾文轩走到张程雨的帐前，见里面果然还是灯火通明，他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程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将军，你怎么来了？”张程雨抬起头，暂时先将名单放到了一边，“白天带着兄弟们多练了一会，所以事情都拖到这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