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你在哪儿啊?”衡玲猫着腰,偷偷地小声喊着,眼珠子四处张望。
忽然后脑勺遭到一个暴栗,转过身来,襄水寒就站在她身后。
这丫头,跟做贼似的。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你是不是不爱玲儿了?”
说着小丫头竟然哭了起来,还颇为伤心的模样。
襄水寒又敲了一下衡玲的脑袋,却比刚才轻太多了。
“怎么那么傻?不知道先回府吗?难不成你还找不到路?”襄水寒细细数落了衡玲一顿。
“郡主不在,衡玲哪敢先走?”衡玲一脸不能接受的反驳。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颇有原则。
襄水寒失笑,揉了揉衡玲的头发。
“郡主,你去哪儿了呀?”衡玲后知后觉得问。
“哦!对了,玲子,你知道我遇见谁了吗?”
天渐渐暗下来,襄水寒露出甜甜的笑,眼里盛满了星星,似乎随时都可能溢出来。
“我怎么会知道,郡主你一溜烟就不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呢”衡玲闷闷的说。
襄水寒向前走了几步,望着落日的余晖,那颜色嫣然高远,说:“比宝贝还好!是云秋瑟!今日又见到他,我心里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衡玲紧张的问:“啊!郡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襄水寒瞪了她一眼,“笨死了,我身体上没事。”
“我可能喜欢上他了,就像人们说的母亲喜欢父亲的那种喜欢,玲子,你明白吗?”
襄水寒说的很认真,衡玲很熟悉自家郡主这种神情,她向来说一不二。
可她也没碰过情爱,此时便很慌张,她问自家群主:“可郡主只见了他两面,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你还小,不懂。”
有些时候,一眼,便万年。
因为喜欢,就算只见了几面,都可以生出了一起度过漫漫一生的想法。
襄水寒嘴角勾起姣好的弧度,纤长的双睫静静地,眸中却晶亮似流光滚动。
“我能看出来,他眼底是干净的”
“所以玲儿还是祝我早些抱得郎君归吧”襄水寒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衡玲破涕而笑,这是多么潇洒恣意的女子啊,“郡主你既已明确心意,衡玲会守着你,别人休想伤你分毫。”
襄水寒无奈的笑骂了一句,“傻丫头!”
后来,云阳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云阳郡主啊,看上了百盏堂的那个俏郎君。
但那云老板“好像”有点冷硬不吃,郡主有些撩不动唉。
不管了,不管了,放心!郡主,我们会支持你的。
哎呀,到饭点了,得赶快去百盏堂占位子,听说又新出了一道菜,名为寒梅独秀,正好夏天消暑,顺便看看郡主想出新的法子没有。
……
“哥哥,这是一个红衣姐姐给你的。”云秋瑟生硬地拿着一个乖巧,不,是看似乖巧,实则背过身偷笑的女童塞给他的一把红色鲜花。
说不出名字,但很好看,花瓣娇嫩,花色艳丽。
襄水寒突然从云秋瑟背后冒出来,他被这张比花儿还要娇艳几分的小脸吓了一跳。
刚才愣神,竟没发现她悄悄的靠过来。
“云秋瑟,本郡主看上你了,给你个当姑爷的机会要不要?”襄水寒笑着说。
云秋瑟面无表情的跃上了二楼雅间,襄水寒追上去,门“嘭”一声关上,毫无怜惜将少女拒之门外。
...
“咳咳,谁告诉我云秋瑟的行踪,今日百盏堂本郡主请!”襄水寒高声向堂内人们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云老板在后院!”顾客乙兴奋的举手。
“好样的!”襄水寒竖起了拇指。
躲在院子里的云秋瑟嘴角狠抽了几下,脚步轻点,扬长而去。
襄水寒眼尖的发现了他,“云秋瑟!别跑!”
…
云秋瑟最近半夜总能看见一抹红色身影悄悄闪过,像个来吸食穷酸书生精气的小妖精。
气的他把窗子堵上了...
云秋瑟院子里有一棵桂花树,也算婆娑之资,可现在时不时凭空出现一些小玩意儿,丝帕,书画云云。
无非关乎于情爱告白,是那个少女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