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狼孩阿毛

迅有一年的秋季，大约是得到祥林嫂好运的消息之后的又过了两个新年，她竟又站在四叔家的堂前了。

迅这实在是叫作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男人是坚实人，谁知道年纪轻轻，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的 时候，非要吃化学药物，结果屌爆了。

迅亏她提前生了儿子；她又能维持生计，打柴摘茶养蚕都来得，本来还可以守着，谁知道那孩子又会给狼衔去的呢?

迅春天快完了，村上倒反来了狼，谁料到？现在她只的心里阴影面积足有520平方米。大伯来收屋，又赶她。她真是走投无路了。

——

祥林嫂我真傻，真的

祥林嫂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从瓜地上长出来的豌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祥林嫂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

祥林嫂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我就在屋后劈柴，淘米，米下了锅，要蒸豆。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豆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

祥林嫂带着人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桂着一只他的小鞋。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

祥林嫂再进去；只见一具骷髅躺着，骨头上还挂着一只他的小鞋，旁边滴着他的血儿，地上有一颗烂掉的豌豆！

祥林嫂很想接着说，但是却变得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祥林嫂再回鲁镇后，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也还和她讲话，但笑容却冷冷的了。

她全不理会那些事，只是直着眼睛，和大家讲她自己日夜不忘的故事：

祥林嫂我真傻，真的。我知道雪天是狼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一大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豌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祥林嫂他是很听话的孩子，我的话句句听；他就出去了。我就在屋后劈柴，淘米，米下了锅，打算蒸豆。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一看，只见豆撒得满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

祥林嫂各处去一问，都没有。我急了，央人去寻去。直到下半天，几个人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挂着一只他的小鞋。大家都说，完了，怕是遭了狼了！

祥林嫂再进去；果然，他躺在草窠里，变成一具骷髅，骨头上挂着另一只鞋子。

祥林嫂淌下眼泪来，声音也呜咽了。

她就只是反复的向人说她悲惨的故事，常常引住了三五个人来听她。但不久，大家也都听得纯熟了，后来全镇的人们几乎都能背诵她的话，一听到就烦厌得头痛。

祥林嫂我真傻，真的

短工是的，你是知道雪天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才会到村里来的。

短工老王立即打断她的话，走开去了。她张着口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他们。

祥林嫂阿毛呀我的孩，被狼吃掉了？

祥林嫂不知道林祥是狼人，自然也不知道阿毛是狼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