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5：结果

小炉熏香，暖风袅袅，日式风格的SPA室里一张宽敞舒适地大床置于几副巨大壁画的中央，那些画中均画得是香肩半露、玉体横陈、眉眼皆带风情的日本女子。她们或对镜梳妆，或宽衣入浴，或与人狎昵行淫靡之事……每一幅都画得栩栩如生，让人看着心生荡漾。

顾少侧脸趴在大床之上，闭着眼，腰下盖着宽浴巾正享受着按摩女纤纤玉手在他光裸后背上缓和又有力的推拿。而他的管家则站立在床边，微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毕恭毕敬汇报道：

“部队医院那边的消息说，那个女孩子转院后不久就病情恶化病死了，她爸爸伤心过度，拿了她的骨灰，又辞了工作不知现在在做什么。那女孩儿的姑父去年就被外调执行任务一直没回来，有个儿子现在云贵那边服役，她姑母就在北京生活，估计是在照看自己的大哥……”

“估计?不知在做什么？你真是越来越会做事了。”顾少懒洋洋开口，话语责备，语气上却听不出喜怒。

管家的头低得更深了些：“这边公安系统我们仔细查过了，那女孩儿的爸爸确实已经辞职。当初他科室的领导还去看过他，听说他受了打击人看着一下苍老了许多，精神很差，也不愿见人就他妹妹陪着。后来又说他为了排解心情就经常出去外地散心，最后一次出行记录是今年四月去的杭州，在那边待了一个月才回来，然后再没出去过，人现在就在北京，深居简出。那女孩儿的姑姑退休在家平时也就出门买买菜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

“得了，女儿都死了，再去查老子也没什么意思。”顾少慢慢睁开眼：“只是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就这么废了，还真是可惜。”

“是。好在肖公子还是很在意和咱们这边的关系。”管家应了声又道：“毕竟胡氏集团想在国内有更好的发展，他们还是要疏通好关系。”

“肖战，”顾少眼珠转了转：“他年纪轻轻，坐上总经理的位子不过一年，他如果不做出点儿成绩来估计在公司也是难以服众，总不能就靠他老子给他撑台面。哼，我看他也是个有骨头的，不太好掌控，不过好在他还识相……既然不能用那女孩儿拴住他，那就得另想办法了。韬子那边在做什么？”

“黄少今早托人来说这次陕西扶贫的项目他想来做。”管家答道：“说是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推销出一批运动服给肖公子那边，让胡氏集团也能得个捐助慈善的名头。陕西又是咱们这边的管辖，最后业绩自然是落在咱们名下。”

“切，这小子盘算得倒是清楚，一箭三雕，难为他想得周全。”顾少嗤笑一声又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管家会意微微笑了下说：“黄少还说，肖公子是个明白人，但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怕他掌握不好分寸，所以黄少这次打算亲自同肖公子一起去一趟陕西……少爷，黄少的态度估计也是他家里的态度，以前可没见他对谁的事这么上心过……”

“话别说这么满，那小猴崽子，大概喝过孙猴子尿，至少有一百零八个心眼儿，他搞这一出指不定是为了谁，还是先等事情办完了再看吧。”顾少想了想说：“他最近都和谁一起混呢？是咱们这边的人吗？别到手的大鱼让他占了先，再便宜了别人。”

“和他混的还是以前那些人，有咱们这边的也有别人的。黄少这人挺会来事儿的，同辈少爷里谁都买他的账，也没见他对谁厚此薄彼过。所以说这次他主动来找少爷您，之前又帮忙疏通部队医院那边，也许……”

“再看看吧。”顾少又闭上眼睛：“一件事儿说明不了什么，这种能得便宜又卖乖的事那小子以前也没少对别人干……得了，你去吧，陕西不比这里，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是。”管家马上微微一躬，转身退出了房间。

不过管家出来后走远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他迟疑了下还是返回了刚刚那间SPA Room。来到门口他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叫声，管家愣了愣，又缩回手。

算了，人都死了，查不到照片也无所谓了吧，犯不着为这一句话打扰了少爷的好事，自己再受一次责备。

管家想着再次转身向外面走去。

虽然这事蹊跷，连医疗登记系统上都没有那女孩儿的照片实在有些奇怪，明显是被人刻意抹了去，但人已死再多说也无益。

再说以顾家的势力查查公安系统还可以，但部队医院毕竟特殊，若没有黄少打招呼，顾家的手是伸不进去的，就目前这些情况他都查不出来。

黄子韬再“不务正业”他世家子弟的身份也摆在那里，背后水深，若太“得寸进尺”，大家都不好。

管家想到这儿脚下没停快步离开了SPA中心。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实在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