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

咸鱼（吴邪第一视角。）

咸鱼（私设、ooc。）

新年是团圆的日子，也许是越小的地方年味越浓，村里的小孩子嘻哈玩闹，大人们则忙里忙外，整个村子格外的喜气洋洋。

我打了电话给小花和秀秀，可他们那边似乎有饭局，来不了雨村和我们一起过年。

二叔让我回杭州过年，但我说想跟姑奶奶一起过，他便也没了办法，毕竟姑奶奶也是他的长辈。

胖子贴完对联坐回沙发上，边磕瓜子边看着电视，嚷嚷着说咱们这新年过得太冷清了，别说朋友来登门拜访，连他娘个仇人都没有。

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起码够清净，闷油瓶和姑奶奶都不喜欢吵闹。

于是我跟胖子说。

吴邪“胖子，你要是真觉得闲，上次小哥偷隔壁大妈那只鸡的架还没吵完。”

胖子睨了我一眼，说我这叫没事找事。

我其实有意找几个朋友过来的，但大家都有事，说要来的也就黑瞎子和刘丧。

说到刘丧，胖子就来劲儿了，说要做几个菜，我看他拿的都是前几天的烂叶子，就说倒也不至于这么针对人家。

闷油瓶和姑奶奶正坐在门口看天看地看花草，这应该是他们老年人的兴趣爱好吧，我也不太理解。

王胖子“天真，你说他们有没有热恋期？”

胖子搭上我的肩膀，和我一起看着那两人的背影。

我愣了一下，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有一种常人无法望其项背的默契，似乎对彼此非常了解，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一对的，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而姑奶奶身上很多事情我们也不知道，这就导致我当初在寻找真相的时候有一种增加了额外难题的感觉。

吴邪“应该没有吧。”

我突然有些好奇他们当年刚相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即使没有非常明显的热恋期，但也总会有青涩和磨合的时候吧，他们之间的这种默契，其中养成的过程肯定还是非常值得了解的，说不定可以知道他们的另一面。

我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姑奶奶好像已经睡着了，我发现姑奶奶在闷油瓶面前总是比较小鸟依人的，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那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印象中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万山，她一身黑衣背着一把长刀半蹲在直升机门口，英姿飒爽、干净利落地扯着绳子从高空一跃而下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用长刀，之前她都是用的匕首，不过她耍刀也是厉害得很，我们这行里很少女人有她这种魄力和实力。

下午接近饭点的时候，姑奶奶和闷油瓶的位置从门口挪到了沙发，还是并排坐着，一人整了一盆热水在那泡脚，说是要祛湿气，我就烧了一壶开水放在他们旁边，等会要是没泡够可以再加。

其实一开始说要来雨村，姑奶奶是有点不赞同的，她总说我就是想让她得风湿，说我一点都不体贴老人家，我可真是冤枉极了。

姑奶奶泡脚的水特别的烫，我发现她的脚都已经通红了，但她本人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的样子。

她就说她体虚体寒，我突然就想到了她的身体状况。

自搬来雨村后她没怎么犯过老毛病了，在雷城和万山的表现也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年龄已经三位数，导致我总以为她身体完全好了，但也许还是存在些问题的，只是她不告诉我们。

这么想着我又默默给她加了点热水，姑奶奶却看了看手机，突然站起身，穿上鞋就往楼上走，我问她干嘛，她说有人要来，要提前准备一下。

吴邪“只是黑瞎子和刘丧要来而已，不用准备。”

江遥（你）“不是他们，还有别的人想跟小哥团聚一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别的人是哪些人，门口就隐约传来了人声，胖子以为是黑瞎子和刘丧，准备开门去迎，闷油瓶突然伸手拦了他一下。

胖子一顿，愣了一下问道。

王胖子“干嘛？”

姑奶奶又走到客厅，我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走到楼上就下来了。

她拉着闷油瓶坐回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地开口说道。

江遥（你）“等下大人说事，你们小孩子别插嘴啊。”

话音刚落，院门就被人推开了，我有点意外，走进来的起码有十个人，为首的人我非常熟悉，那张脸我天天都看，是张海客。

一群人走进来，活像黑社会的人来巡查收保护费。

他们径直往屋里走，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看着他们，又认出了几个人，一个是张隆半，另一个是张隆升，还有一个让我很意外，居然是小张哥。

他知道闷油瓶在这里，竟然还能隔这么久才来一次，虽然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或者故事，但我也没有了解的兴趣了，我现在已经不像以前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了，我只觉得他不来烦我，我很高兴。

张海客走到我面前，我发现他表情有些拧巴，就意识到这次并不是他想来，他早就放弃让闷油瓶回去复兴张家了，但也许是张隆半催得急，他又不想违抗长辈。

他看着我，应该是觉得和我说是没有结果的，就转头看向姑奶奶。

“江遥，我是来带走族长的。”

我看了一眼姑奶奶，她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轻轻笑了笑。

江遥（你）“你带的走吗？”

“为什么带不走？”

张海客还没开口，小张哥就接话了。

“你连张家人都不是，别掺和张家的事。”

姑奶奶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遥（你）“张家腐朽成什么样子，即便我不是张家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凭什么回去当工具人？”

江遥（你）“你们要是想重振张家，就去另选一个族长，何必揪着他不放，你别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他身上，我要是张海琪，我现在就先扇你一巴掌。”

这一番话下来，我和小张哥都懵了，我没想到姑奶奶这么有说话的艺术。

小张哥脸色立刻就绿了，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他嘴巴里面的刀片直接向姑奶奶飞了出去。

姑奶奶一个歪头躲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刀片直接钉到墙上，入墙三分。

我和胖子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小张哥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虽然我觉得他肯定打不过姑奶奶，但要是真正搏命的话，很多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姑奶奶回头看了墙壁一眼，只说了一句。

江遥（你）“赔钱，两千。”

然后轻轻捅了捅闷油瓶，他就将视线移到了小张哥身上。

小张哥愣了一下，露出一个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的表情，这时候胖子拉了我一把，要我往后退一点，我问他怎么了，他小声靠在我耳边说。

王胖子“我感觉小哥要动手了，咱们不要影响他发挥，在边儿上数着他们弄坏了多少家具，等会打完列个账单就行。”

吴邪“不会吧，虽然小哥是一个可以随时出手的人，但主动出手也不是他的风格啊。”

王胖子“这叫什么主动出手，这叫正当防卫。”

胖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王胖子“人家都向姑奶奶吐刀片了，你想想咱们哪次下地被袭击了，小哥不帮咱们揍回来，而且这次还是姑奶奶，哪有对象挨欺负自己还不动手的，咱们小哥可不是怂货啊。”

我赶紧让胖子少说两句，指不定别人本来没打算打，听他这一说，没准就真打上了。

下一秒，闷油瓶忽然站了起来，小张哥立即后退，瞬间又喷出一张刀片，闷油瓶歪头躲过，瞬间逼上去，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拳头差点就碰到小张哥的脸，但是他却硬生生收住了。

小张哥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六角铜铃，这应该是在以所有人的性命逼他暂时停手。

我心中暗叫不好，闷油瓶肯定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却见姑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另一只六角铜铃，手腕一动，一阵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据我这些年的了解，张家族长代代相传着一只六角铜铃，这只铜铃可以说是万铃之王，可以让其他所有铜铃都不起作用。

我稍稍震惊了一下，原来姑奶奶说的做准备就是这个，她居然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到雨村来了！

姑奶奶站起身，走到前面。

江遥（你）“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觉得我们应该文明一点，刚好今天过年，不如就一起吃顿饭吧。”

江遥（你）“我是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的，但让你们解一下相思之苦还是可以的。”

不愧是姑奶奶，格局有够大的。

但我心里有些隐隐发愁，我觉得这些张家人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不知道他们在饭桌上会吹什么惊天动地的牛逼。

不过只愁了一下，我就觉得没关系，怎么说我这边有单人相声王胖子和语言大师姑奶奶，我觉得我们不会输。

饭吃到很晚，张家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姑奶奶叫住了他们。

江遥（你）“墙壁两千，饭菜五千，农家乐体验一人五十，付款截止日期到元宵节，欢迎下次再来！”

我一愣，转头去看姑奶奶，就看到她和闷油瓶又窝在了沙发上，闷油瓶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有种撑腰的感觉，在张家人完全离开后，伸手顺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道。

张起灵“睡吧。”

我果然还是不懂老年人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