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美恩“哎呀，我这老头子啊，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听到小鱼带来的消息，张美恩坐在沙发只是在那儿哭，洪慧兰在一旁抽出两张纸巾安慰。

洪慧兰“妈，别哭了。”

看着这样的张美恩，小鱼环手站在一旁，

姜黎（小鱼）“阿姨，我已经跟韩警官反映过了，他会去查的。”

说到“得罪人”，小鱼脑中不知为何闪过之前洪一生和张美恩说过的那些话。

【 “不是赌博，说了你这婆娘也不懂，你别阻碍我赚大钱！快，告诉我钱藏在哪里？”

“要钱你还不如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赚大钱？洪一生除了赌博和喝酒能有什么办法赚大钱，况且看他的口气很是确信的样子，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而且事有蹊跷，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就认罪了呢？明明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能出来了。

小鱼放下胳膊，来到玄关戴上了自己的遮阳帽，转头对张美恩她们说道，

姜黎（小鱼）“阿姨，惠兰，我出去一下。”

小鱼来到派出所，韩队长出去了，是白警官接待的她。

白警官“小鱼，你怎么又来了？早上不是跟你说，有消息会通知你的么。”

姜黎（小鱼）“白警官，我有事问你。”

白警官停下了手上的笔，抬头，

白警官“想问什么，说吧。”

姜黎（小鱼）“昨天是不是有人来探见过洪一生？”

白警官 “你也知道，照理来说我们是不允许来探视的。但是昨晚的时候，洪一生的哥哥大概是托了什么关系，隔着审讯室的玻璃说了几句话。”

哥哥？洪一生哪来的哥哥？小鱼心中纳罕道。

姜黎（小鱼）“他们说了什么？审讯室不是有录音的吗？”

白警官 “当时那个审讯室的录音设备正好坏了录不上声音，我们值班的人出去找维修师傅了，不太清楚。”

这么巧？小鱼托着下巴，然后视线看到门口的监控，指了指

姜黎（小鱼）“监控应该把人拍下来了吧，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白警官“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没这个权限调监控。韩队出去了，你在这儿等一下他回来吧。”

可是等了3个多小时，韩警官还是没回来，白警官看着等的焦急的小鱼晚饭也没吃心一软。

白警官 “这样吧，你跟我来。”

白警官起身看了看四周，带着小鱼出了派出所来到西南不远处的监控室门口。

白警官 “监控室的老周跟我关系好，难得破一次例，你记得不要跟别人说。”

姜黎（小鱼）“谢谢你，白警官。”

小鱼和白警官走进监控室，看守的老周本来打着瞌睡，忽然惊醒起身走过来跟白警官寒暄起来。

老周“小白，你怎么来了啊？贵客啊。”

白警官 “您就别调侃我了，周叔。这是我姐们儿，倒霉东西被人半路抢了，您能不能帮帮忙行个好让我们看一眼监控啊？”

老周 “这，不大好吧？要是被领导发现了，我可就解释不了了。”

白警官 “哎呀，不会为难您的。”

说着白警官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烟。老周默不出声将烟攥在手心，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老周“那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快点啊。”

白警官 “好嘞。”

姜黎（小鱼）“谢谢周叔。”

老周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点了下烟，踱着步走了出去，留下白警官和小鱼在监控室。

取下遮阳帽，小鱼专注看着屏幕，手中的鼠标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只见9点多时监控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半长长发的男人走进了派出所。

白警官 指着屏幕：“就是他。”

小鱼顺着对方的指尖看去，瞳孔一怔认出了监控视频的男人。那不是，张达专么……

张达专是村里有名的有钱人，开了一家船具公司，而且家里有亲戚在村政府里做事，甚至有传言他还跟一些不清不楚的势力有关系才能在江浦将生意做这么大。如果是他的话，那么就不奇怪了，洪一生认罪的行为也就有了解释。

回过神来，小鱼站起身，

姜黎（小鱼）“我知道，谢谢你白警官。”

若有所思地戴上遮阳帽走出了监控室，连门口的老周打招呼也没听见。

老周走了回来，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踩了踩，

老周 “那丫头怎么回事，我跟她说话好像听不见一样。你们看到了什么？”

白警官“我也不知道啊。周叔，我刚来这儿不久，这人你认识吗？”

老周走过去眯起老花的眼睛，

老周 “这不是我们村的张霸王么？”

白警官 “张霸王？”

老周 “这小子从小就豪横的很，做了老板之后更是不得了。怎么了，他惹事了？”

白警官 “这我就不好说了。”

————

小鱼沿着路特意途径张达专的达启航海，前面聚着一堆渔民在跟代理议价，吵吵嚷嚷，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躲到一旁看见墙上清扫阿姨的荧光色衣服，灵光一闪。

换上了清扫阿姨的服装，她压了压帽檐，装作无事想要从他们旁边路过，被不远处的一个代理叫住，

代理“哎，那边那个大妈，站住！叫你呢！”

小鱼只能停下脚步，

代理 “把那边的垃圾一起收拾收拾。”

松了一口气，小鱼走过去按照那人的指示将那边垃圾桶的垃圾收拾走。拎着一包垃圾乘上电梯，来到3楼，一个人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她的心怦怦直跳有些发憷。

“明天你帮我联系刘部长………”

走廊尽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小鱼吓得浑身一抖，看见旁边的紧急疏散通道什么也不管拉开了门。

闭眼靠在门后面，压抑着喘气，她深呼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见楼梯口血泊躺着一个穿着警服人，那人正是失联的韩队长。

小鱼抽了一口气，手中的垃圾袋顺手脱落发出沙拉一声。

路过走廊的张达专皮鞋一停，分明听到什么动静，

张达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助理“没有啊，社长。”

张达专 “那可能我听错了。记得把楼道里的耗子清理干净。”

助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