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姜黎（小鱼）“骂够了没有？”

洪慧兰正骂得上头，见一向温驯的小鱼忽然冷下了脸来，嘴里的那些脏话不知为何一下子鲠在喉头，心中发憷骂不出口了。

姜黎（小鱼）“骂够了，可以听我说了吧。如果你还想救阿姨的话，就在这里把事情原由原原本本地说清楚，警察又不会无缘无故捉阿姨。”

小鱼说完自己都唬得一愣，那些话就像自然脱口而出，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金钟仁惊讶挑眉，没想到小鱼还有这一面，还以为她只是个柔弱逆来顺受的女人，看好戏地看着一旁局促的洪慧兰。

洪慧兰站在原地拧着手，

洪慧兰“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上午的时候有两个派出所的警察来家里，把爸妈都捉去了，说什么跟案子有关。”

在病床上的小鱼听罢朝金钟仁看去，金钟仁见状举起双手澄清道，

金钟仁“我是报了案，可人家派出所说是家庭纠纷，没有再理睬。”

洪慧兰“不是你们，那会是什么案子？难道是老爸他又……”

小鱼躺在病床上，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和海鲜店老板他们一家的案子扯上了关系？她支起身子翻身穿上鞋子。

裴医生“哎病人，你这是要去哪儿，我药还没给你呢！”

姜黎（小鱼）“金先生谢谢您，看病的钱倒时候我会还给您的！”看向洪慧兰，“人是在派出所吗？”

洪慧兰“啊，是。”

洪慧兰懵懵地点头，就被小鱼一把扯上出了诊所。

裴医生“药，还有药的钱！”

裴医生看着夺门而出的小鱼，拿着药瓶的手垂了下来

金钟仁“给我吧，药钱我来出好了。”

金钟仁从善如流地走了过去，掏出了钱包抽出一张黄色的纸币塞给裴医生，合上的时候看见夹层里面别的照片晃神。

真的是太像了，朝着小鱼离开的方向，金钟仁到现在还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跋山涉水费尽心思寻找的人，刚刚就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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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派出所

韩警官“现在他们还是嫌疑人在接受讯问，你们不能见。”

洪慧兰听到警察的话像泄了气的茄子一般蔫了。这时一个女警察走过来，

白警官“韩队，他们都还是没交代。”

姜黎（小鱼）“我是目击者，而且认识他们，可以进去帮忙。”

小鱼听到，立马抓住机会自荐。女警察打量了下小鱼，然后看向韩队，见对方点了点头，对小鱼说道，

白警官“跟我一起进去吧。”

小鱼转过身安抚了下身后不安的洪慧兰，然后就跟着警察走了进去。

洪慧兰看着小鱼远去的背影，一股愧疚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她一只看不上的杂毛货如今却像姐姐一般安抚着她。

女警打开审讯室的门，里面的张美恩看到来人像看到救星一般，

张美恩“小鱼，小鱼，你跟他们说，我没有杀人啊。”

小鱼坐了下来，握住张美恩粗糙的手，

姜黎（小鱼）“阿姨，我们都相信你的。但是警察他们要破案是不是？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跟警察说了，他们就会放了你的。”

张美恩看了女警察一眼，

张美恩“那天我就是叫她去卖鱼，这点小鱼她也知道的。”

白警官 “27日晚上你在哪里？”

张美恩“我……”

张美恩不确定地看了小鱼一眼，

姜黎（小鱼）“说啊，阿姨。”

张美恩“我……我去王胖子那儿提了两桶地沟油。”

白警官“你和店主李明博债务纠纷是怎么回事？”

张美恩“就是他们开店的时候问我借钱，我就借了2000多块。一直没还，现在好了，人已经死钱都不知道问谁要。”

张美恩说完，小鱼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尴尬地看了旁边的女警察一眼。

白警官“有人给你做不正常证明的哦，你确定？”

张美恩“可以的，可以的，王胖子可以帮我做证的。”

张美恩那边进展还算顺利，洪一生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洪一生“放老子出去。”

白警官 “27日晚上你在哪里？”

听到警察的询问，洪一生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的表情，随即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洪一生“你管我在哪里，反正你管不着。而且你别欺负我不懂，你们派出所只能关我们48小时，哎，没有证据我明天就能出去了。”

女警察见洪一生的模样，不禁头疼了起来。

等小鱼和白警官出来的时候，张美恩马上迎了上去，

张美恩“我老公呢？”

白警官 “洪先生还在接受讯问。”

张美恩还想再说的时候，小鱼拉了拉她的袖子，

姜黎（小鱼）“阿姨，惠兰还在那里等你呢。我跟白警官说两句话啊。”

若有所感，在张美恩转头的时候，洪慧兰唤了一声，

洪慧兰“妈”

张美恩看了看小鱼和白警官，挣扎之下还是选择先去女儿那边。

白警官疲惫心累看向小鱼压低声音说道，

白警官“谢谢你，没有你我工作都进展不下去。”

姜黎（小鱼）“白警官你太客气，配合工作这都是应该的。”

崔浩“白警官”

说话间，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白净男子走了过来，

崔浩“没有打扰你们吧？”

白警官 “没有，没有。”

白警官凑到小鱼耳边悄声介绍道，

白警官 “他是李明博的远方侄子崔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