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结草衔环（十九）

听完刘耀文的叙述，众人皆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她若是知道怀了孩子，还专门买了衣服留着显怀之后穿，确实如那个叫阿志的孩子所说，是不大可能选择自杀这条路的。”张真源盯着验尸床上那被剖开的肚子，心情沉重。那里，明明还在孕育着新的生命，一切明明都在朝着新的方向发展，怎地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走吧，我们去好好讨论讨论现在的进展。”马嘉祺带着大家走出了验尸房，来到宜思堂。

“从目前的验尸情况来看，褚衔环不太像是自缢身亡的。但是陈生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杀人，我们也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动的手。那，褚衔环究竟是怎么死的，陈生既然没杀人，为何要分尸？” 马嘉祺待众人落座之后，接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据陈生自己交代，他是回家之后，发现褚衔环吊死在房梁上，害怕极了，所以就动了手。”丁程鑫把陈生的话复述了一遍。“这理由，编的可真够蹩脚的。耀文，你那边应该根据口供有查到什么吧？”

“嗯，那天看见口供之后，我们就对着口供检查了房梁那边。之前也和你们说过了，房梁上根本没有绳子挂过的痕迹，陈生说的高度也不足以让褚衔环自缢。”刘耀文回应。

“陈生这人，满口胡话，还瞒着什么。”贺峻霖在一旁摩挲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沉思道。

“今早我手底下的人来报，之前我们查到陈生私下倒卖药草，这足以判罪。但是又有了新的发现，我觉得，这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严浩翔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交易记录，“这是在沈涵那里拿到的，记得都是他们卖的药草名。其中有一个，每次的数量都不是最多的，但是都稳居前三。”

“销骨草？！”张真源看清严浩翔指着的药草名，不禁惊叹出声。

“果然张哥识得。”严浩翔轻轻笑了一下，“快说说这销骨草是何物？”

“销骨草你们不知道很正常，但是用它做出来的东西，你们可是再耳熟不过。”

“行了，小张张，别卖关子了。”丁程鑫拍了一下张真源，示意他赶紧说。

“销魂散。”小张张见大家都很着急，也就不再吊着兄弟们的胃口了。

“销魂散？怎么还会有这东西！不是早就禁了吗？”马嘉祺听见张真源说的，立刻站了起来。

销魂散，原本是用来缓和情绪的药物。但是后来，有心怀不轨之人发现，服用销魂散之后，会使人心情愉悦，而长期使用后更是让人上瘾、欲罢不能。那些人便自己制了销魂散，低价卖出。待时机成熟，有大批人已经戒不掉的时候，借此机会将销魂散炒到高价，赚了个盆满钵满。只是，销魂散长期服用之后，会使人精神逐渐萎靡不振，不思茶饭，整个人看起来瘦骨嶙峋且气色不佳。要是一次性服用过量，更是会致人死亡。

曾经，就有敌国试图将销魂散撒入军中，以此来削弱天府军备力量。还好那时候张真源的爷爷医术高超，及时发现不妥，才免了一场灾难。

自那以后，销魂散这个东西，就成了法令之中，明令禁止的药品。凡是售卖与销魂散相关药品，无论数量多少，皆是死罪。

“或许，这才是陈生想要掩盖的事情！”宋亚轩一拍脑门，叫了一声。

这一下可给马嘉祺吓得不轻，“你轻点拍，冲着脑门还打得这么重，早晚你得给自己拍傻了。”

“嘿嘿，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宋亚轩见马嘉祺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反倒是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