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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马球·君心

生而不为人

翌日

不为早早的叫了齐衡回府,平宁郡主得知花无谢受伤叫人送来了上好的百年老参,说是给花无谢补补。花府的小厮丫鬟们便替花无谢 熬了一碗参汤,日上三竿了花无谢才醒。

想是昨夜喝酒太多,头疼的厉害。

“二公子你醒了,这是郡主娘娘送来的老参熬的参汤,你趁热快喝了。”

花无谢端过碗,喝了一口还不错,没几口就喝完了整整一大碗,心情舒畅的起床梳洗。

“啦 滴滴啦啦啦,,,,,”花府外头传来了,阵阵锣鼓的声音,热闹的很。

“街上出了什么事”

“二公子还不知道吗?那盛家的大姑娘出嫁了。”

“如兰妹妹什么时候有了意中人,几日前都还在给盛家长柏哥哥准备科考,我竟然不知道?那,那小公爷可要去。”

“我是不是应该换身衣服去找他,他居然都不提前跟我说看我待会怎么骂他。”

花无谢在衣橱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衣服。丫鬟们一起帮着选,最后还是只是选了件宽袖绣兰的缎面锦衣。

“二公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小公爷不会说咱们公子不好看的,定会说无谢你今天真好看哈哈哈。”

“恩~你们一个个人是不是昨天收了小公爷什么好处,今天使劲儿的夸他的好,我穿好看点又不是为了元若,今天如兰大婚免不了王亲贵胄的聚会,在一起不穿体面点岂不是丢了花家的面子。”

“是是是是,二公子是为了花家,也不知道是谁,往日灰头土脸的都能进宫面见公主的,今日不过是为了一个话都没说上几句的盛家大姑娘打扮的仔仔细细的,二公子也就说给我们几个听,要是到了别人那里,这话还没说完,说不定就被取笑呢哈哈哈”

花无谢身边的小厮丫鬟是从小服侍着他长大的,彼此相处私底下就像兄弟姐妹,所以和花无谢开开玩笑,花无谢是不会恼的。

“你们人多,我说不过,行了吧,好了吗?外边声音小了,估计到盛府去了,我也赶快过去,不然人多约来约去的元若就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到时候,找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几个丫鬟围着花无谢转悠一圈,带上腰间的玉佩穗子,表示整理完毕。花无谢坐上马车,往盛府去。

盛府现在红灯高悬,鞭炮轰隆,里面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盛长柏接待过了顾廷烨,又迎来了齐衡。这礼齐国公爷早早命人送来了,护国公府的礼也是。现在过来不过是吃吃饭聚聚会。

“长柏兄前几日说起的有人喜事原来是指的如兰妹妹,我真是愚钝现在才知道,失礼了。”

齐衡同盛长柏往内府去,通过了大门便到了盛家内府大厅,顾廷烨朝齐衡招招手,让他坐他那儿去。盛长柏领了他过去,又去接待客人了。

“今日大家难得聚的齐全,要不午后三刻同你二叔,长柏兄和另些个贵族子弟去马场打打马球?”

“好,可是,我还没告诉无谢今日如兰妹妹大婚,他要是找我没了人……”

“你二叔叫你你都不应,你不怕得罪你二叔偏偏怕误了花无谢,我是看出来了,那花无谢打小和你玩儿的最亲,你二叔就不亲。”顾廷烨故意委屈又说道

“是,你说,要不是花夫人生了个儿子你俩现在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小情人了,幸好成了儿子要不然我要和我的小元若打打马球就更找不到人了。”

顾廷烨说完偷偷的看齐衡有何反应,齐衡从小的知书达理让他不好拒绝。

“二叔邀请元若打马球是我的荣幸,那午后三刻二叔可要记得叫我,不然就不能赖我没应了二叔之约,说我偏心无谢。”

“好好,痛快。你也放心,这街上锣鼓声天的纵使无谢睡到日上三竿他也会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正午他就会过了的,你不用找他,他就来找你了,我看你们两哪一日不粘在一起的,人家大姑娘有了夫君也没你俩这么谁也离不离开谁。”

顾廷烨自是找到时机就戏弄齐衡,从小到大,齐衡没少被顾廷烨玩笑,以至于齐衡心里都不知道这顾廷烨肚子里到底装的是好水还是坏水,对其他人就好好的对他就抓准时机就戏弄,净说些齐衡心里不敢说的话,让齐衡羞羞愧愧的。

街上看热闹的人多,盛府外马车也多,花无谢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待一家家过去,街上让出了道才到盛府门前。

盛长柏和盛家老爷大娘子都出来迎接,花无谢一个箭步跨下马车,恭恭敬敬行了礼拉住盛长柏

“齐衡来了吗?”

“早到了,在内院大厅你跟着仆人们进去就是了。”

“好咧”

正午时候,宾客满座,花无谢和齐衡挨着坐,齐衡便告之午后打马球一事,花无谢小声的应了。

新郎和家主们也都敬了酒,吃了饭。盛家兄弟们玩儿的玩儿投壶,听的听曲儿,看的看杂技表演,精彩纷呈。

正巧盛家六姑娘投壶最厉害,赢了个满堂彩。

“六妹妹这好厉害,要不要和我比比。”顾廷烨笑着脸看着盛明兰。盛明兰表面装的柔柔弱弱,畏头畏脑的。不过是不想把心思放在内府一个个算计上,其实心里是坚强聪慧到骨子里头的人,她自然不服输。

“好啊,比就比。”

一阵儿投壶下来还是盛明兰胜了,但是细心个儿的人看得出是顾廷烨故意输了一箭。

喝了会儿差午后三刻快到了,齐衡叫上花无谢坐上自己的马车,顾廷烨叫上一众贵族子弟同行,姑娘们分别坐上自己马车跟在后面。

绕过长街,到了京城南侧边郊处就是伯爵府赵大娘子的马场了。赵大娘子得知众人要来打马球,良马,嫩草,修场,备杆,设棚,每一样没有准备的妥妥帖帖的。

入了场,场外围满了看球的人,顾廷烨和带着的盛长柏一干贵族子弟在棚里先看球,花无谢因为自己射箭伤了手上不了场只能陪坐,在场上的就是盛明兰,齐衡,赵家公子等人。

比了几场,齐衡和盛明兰一组场场赢,场上的礼品半数进了两人口袋。

“有那么高兴吗?当日我赢了马球也没他那么大呼小叫的”齐衡和盛明兰分别选了个自喜欢的玩意儿,其余的送了人,盛明兰选了一个镯子和簪子,齐衡要了一块玉带腰佩,站在远处夕阳下说说笑笑的。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看齐衡手里是什么,玉带腰佩,你不是喜欢收集那些玩意儿吗,齐衡又不缺,他选来干什么,还不是想给你。”

顾廷烨和盛长柏打乎着圆场,满眼却看好戏的模样,要是这时二人嘴里有水定笑出来喷了一桌。

“那可不一定,你没看见他和六姑娘有说有笑的,再说还有二叔你坐在这里,保不准给你的也说不定”

“二叔?花无谢,我没听错吧。你今年也要二十四了,二十四年里还是第一次听你叫我二叔的,平日,不是顾侯短就是顾廷烨长的,要不是元若这傻小子我还听不见你叫我二叔。”

“顾廷烨,你和元若开玩笑我不介意,你是他二叔,但你可别想占我的便宜,你才不是我二叔。”

花无谢看了眼还在和盛明兰说笑的齐衡,再看看顾廷烨和盛长柏笑的前俯后仰的,自己又不能打马球,心生一气,带上小厮甩手走了。

临走顾廷烨让他还带句话,“无谢记得跟你大哥说我有事情找他”

“没听见!!”

齐衡留意着棚里的情况,见花无谢走了,就过来了。问了花无谢为何离开,顾廷烨和盛长柏讲了刚才的事情,齐衡心里大概也有了底。

“元若,我想问你一句。”

“二叔,你说”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要是有一天你定要和无谢分开了,你会怎样?毕竟再好的关系也逃不过不散的宴席吧,你们都是要有各自的生活的”

“我可能,还是会去找他吧,我觉得我离不开他。”

马球完了,各回各家,安静的赛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它却承载了曾经的喧哗。

“今日穿了紫色衣服的公子可就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先走了的那位可就是护国公府的花二公子?”

“回县主的话,正是”

“他就是齐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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