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儿们上学也有小半月了,学究虽只负责教学,可是自己学生开学小半月都不到,无论是出于老师的责任还是自己学究的面子,老学士这次忍不住了,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戒尺。
“今日学课完了,齐衡和六姑娘留一下,我有事找你们。”
“是,学究!”齐衡和盛明兰揖手答到。
学堂一众兄弟姐妹这下有的嬉闹了。本也临近放学,学究先闭了堂到后庭休息,趁着学究不在,对面隔帘的姑娘们笑的直拍桌,在齐衡后面的盛长枫更是站了起来。前面的盛长柏,顾廷烨等人捂着肚子就快笑趴下了。
“二叔,别笑,我到没事,六妹妹是女孩子,禁不起这般嬉闹的。”
“别,别,别,别看小六瘦瘦小小的她可精着呢,你不用担心。我看你应该担心的是无谢。”
顾廷烨侧身拍拍齐衡的肩膀,劝慰道。最前面的盛长柏也站起来应和着
“对对对,你和无谢从小一起长大,更是知道他的脾性,再不去劝劝他,估计他要好受一顿罚。”
“元若,我们都知道你与无谢两小无猜,是愿意过命的兄弟,但是,帮着逃课,这并不是帮他,是害了他。知道吗?无谢喜欢无拘无束,但是你们两个也不小了也算是成年人了。”
半刻钟过去,今日又散学了。盛明兰和齐衡来到后庭,学究拿着戒尺。盛明兰性子到有点花无谢的洒脱,即便被学究单独叫了来,脸上还洋溢的笑容。
齐衡受家教的礼教是一个不会撒谎,心地纯良,心思单纯的君子,单独被叫了来,脸上早已挂不住羞愧,又红又烫。
“明兰,今日你的字还是那么的,,那么的,,,”
“那么的没进步,学究我就只能写成那样的,要不我给学究做几样好菜如何”盛明兰张口已经准备好报菜名。
“你这叫公然贿赂!”学究戒尺一敲。
“八宝珍珠脆皮鸭,,,”
“好今日你便如此,不过回去还是得抄儒家论语五十卷”
“是,学究”
盛明兰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叫上丫鬟退去了。齐衡羞愧的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敢说。就像一个等待命令的将士。
“齐衡啊,你说你多好的孩子,受人景仰,万千宠爱,品学兼优的好公子,我看啊就是那花二公子害了你。你不会撒谎就罢了,今日还为了他说谎。别以为我不知道花无谢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谢定是有什么缘由才晚来的学究的课,明日,明日肯定就来了”齐衡又急又不好过于大声对学究讲话。只能揪着衣角来回摩擦。
“一日两日三日我便信他有事不能来,这小半月过去了,眼看春试都快了且还不来。我且不顾你与花无谢交好,我也是知道那花无谢就是个爱贪玩的性子,又或者是人家是护国公的二公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学士的学问,自己学的更好。”
“你今日便去找于他说,后日之前若还不来上学,就不用来了,若是花府不乐意了我亲自去解释。齐衡,春试快到了,你也要认真些,平宁郡主和国公爷对你寄望很高啊。”
“是,知道了学究。”
这日,花无谢又发现的一个新鲜玩意。开学前几日忙着跑出去赏花喝酒酿蜜,最近不去学府又去弄一个叫巨鸢的东西。叫了好几个小厮又是砍竹子又是撑大布绑绳子的,忙活的好几日才弄好。
这不刚弄好就叫小厮们抬上了山头就兴冲冲的赶回来找齐衡。齐衡是个热心肠的人,快步追上了到后院的六妹妹。
“六妹妹,今日又抄书要不我帮你抄一半吧”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对了花二公子近日可好。”
“前几日见过还好,近几日没见,我也不知道,可能又去哪里玩儿了吧。”齐衡拿过不为手里的书箱。打开拿出两个盒子,一个装一支笔,一个装了几个春桃,递给盛明兰的丫鬟。
“见你的笔没大家的好,我这儿刚得了几只好笔,说不定你就能写好字了。这桃是今年第一期的,难得,听说你喜欢我就带了几个来,其他人都不爱吃也就单单给你了。”
“春桃!我也爱吃。”花无谢急冲冲的从郊外的青山赶了回来,吩咐了旁人不得出声,其实已经躲在石头后面好一段时间了,刚才齐衡和盛明兰的对话他听的仔仔细细的,要不是想着天要黑了,齐衡晚了回去不好,也不会出来打断。
“无谢!你怎么在这儿,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当然,快,你要送礼就赶快的,我做好了巨鸢专程来接你去看看呢!六姑娘,抱歉了,借小公爷一趟,我们的赶紧去了,要不然天黑了可就看不见了”
盛明兰带着丫鬟识趣的退到一边,让出了道儿。花无谢一心只想着把巨鸢给齐衡看,顾不得了拉着齐衡就往外跑。骑上马二人飞似的往青山去。
不一会儿,巨鸢就出现在眼前了。
远看只看见一个匍匐于地的巨大帐篷,到了近处巨鸢的样子就像一只巨大的鸟。薄薄的彩布被固定在竹架上,风吹进去你能听见呼呼的声音。齐衡从来没见过这种新奇玩意儿,满眼的佩服。花无谢见齐衡从眼睛里发出的欣赏,不由的得意一笑。
“这叫什么,这些天不见你就弄了这个,它有什么用?”
“上天啊,叫你来就是让你看看我怎么上天的,这叫巨鸢,能飞的。现在风大我得准备了”
花无谢绑上两根粗麻绳,将身子钻进巨鸢的肚子,脚着地,手扶横拦,得意的朝齐衡挥手。
“元若,看我飞给你看。”一脚踏力两脚前行,加上几个小厮推力助跑成功,巨鸢还真飞了起来,不一会就听见天上的花无谢传来大喊。
“元若,我飞起来了,厉不厉害啊。今春的春桃我也要,你可不能只想着六妹妹。”
风越发的大起来,花无谢被带的越飞越远,齐衡站在山头,心里又高兴又担心。双手抱拳祈祷着。
“风神山神保佑,一定要无谢平平安安的下来。”
“诶!这,这怎么了,诶!飞啊别停啊,啊啊啊啊啊啊!”
巨鸢突然猛的下坠,不为先看见花无谢的巨鸢下去了,告知了祈祷的齐衡,一众人火急火燎的往山下赶。
花无谢坠下时挂在的树顶,巨鸢的布一破又从树顶落到的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险些闪了腰。
偌大的树林花无谢看了几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天也要黑了,远处更不见。懊恼不该这么着急试飞的。
“有人吗?”
“有!今日回去,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在父亲面前替你说情了。”
花满天盔甲后的披风一甩,双眼冒着怒气。身后跟着的一干将士都过来了,还有花飞扬。花飞扬一副二哥你等着挨打吧。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对了齐衡也过来了,我得先过去报个平安。”
“不用了,我的人看见他了,我已经先派人过去说了,也把他送回去了。你说你,小公爷是多好的人,人家念着你和他从小的感情,次次依附着你。你知道国公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跟着你出了事谁负责啊!”
“我,,,,,,,我知道错了”
“来人把二公子送回去,大家在巡视一遍就可以回家了”
“是,将军”黑压压的一片儿人随花满天走了,花飞扬和送人的几个将士一起。看着破烂的巨鸢,想着花满天刚才的言语,花无谢耷拉着头,无话可说了。
“大哥和父亲最近不着家,你们在巡视什么?”
“听说最近东京边界盗匪仓孓,皇上派父亲和大哥巡视,查探是什么人。”
“盗匪敢在天子脚下行事,你说会不会要出事情。”
“你还是先担心你吧,这次你惨了罗。”
次日,齐衡昨夜派人告知的学究的话,今日花夫人便带了护国公的话,去向学究说明了缘由,陪了礼,道了谦后日,花无谢就会上学了。
花老爷当晚狠狠的打了花无谢十几屁股板子,痛的花无谢声泪俱下。花家祖母这次也不纵容了,罚完后送去了吃的和餐食。
开始花无谢还不服,嚷嚷着要离家去国公府,后来累了一天自己睡着了。
醒来便是第二日,颤巍巍的去开门,打不开了。
“开门,谁关的?”
“二少爷,老爷吩咐了,今日关你的禁闭,你就在里面好好修养,饿了渴了说一声我们送来”
“你们,,,,元若,,,,快来救我,,,,,,”
“阿切”
“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昨晚山上受了凉”
“不是,倒像是有人念叨我”
“公子要这么一说可能还真是。我从六姑娘的丫鬟那儿听说,今日花夫人一大早的就在没开课前见了学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还说护国公已经狠狠的罚了花二公子。
“还把他关了禁闭,说不定花二公子正念到你去“救他”呢哈哈”
“禁闭!哈哈哈,诸天神佛,让无谢也有今天哈哈”
公子景的祈愿册又有了响应
“啊切!”
“怎么了,小景?”
“没事,但你看这排金字……就像烙上了一般”公子景铺开祈愿册。
“风神山神保佑,一定要无谢平平安安的下来。” ——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