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罗渽民的那一仗后,血月的训练慢慢回到正轨。
李敏亨也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出现了。
姜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又或者说是在准备什么。
没来由地,心里有些发慌。
李敏亨的话好像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我要的,是董思成的位置。”
“不知道姜小姐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希望不要再出事了。
可是命运啊,有的时候偏偏要和你作对。
—
“黑玫瑰,有空记得去门口取一下你的东西。”
姜宴本来安静地坐在训练场上,有个人刚取完东西,见到她便提醒了一句,但姜宴听了却有些疑惑。
她没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啊。
简单地道了谢,姜宴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到大门口的取件处,问了那里的人以后才知道,确实有她的东西。
“就是这个了,看样子应该是什么人寄给你的。”取件处的人把信封递给姜宴,说道。
别人寄来的?
姜宴匆匆道了谢,捏着信封回了宿舍,坐在床上盯着信封上面的字,看了好久。
她还真不知道这是谁寄给她的。
如果是朴志晟的话,他一定会提前告知自己的。
不是朴志晟,难不成是黄仁俊?
可黄仁俊目前的情况她并不清楚,他难道有办法给自己寄东西吗?
而且这信封上面的字迹她不是很熟悉,黄仁俊的字迹她记得,所以也不是黄仁俊。
那到底是谁?
这么想着,姜宴拆开信封,信封里面没有信,只有两张扑克牌。
姜宴把那两张扑克牌拿出来。
一张梅花2和一张黑桃5。
姜宴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姜宴又好好瞧了瞧信封里面,确实除了这两张扑克牌就什么都没有了。
“按理来说这种信件是不会寄错的呀……”
姜宴盯着那两张扑克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发毛。
“如果没有寄错人,那么这两张扑克牌,有没有可能是一种暗示?”
“如果是暗示的话……”
姜宴狠狠地皱了皱眉,抬手敲了敲脑袋。
“可是我不会解读啊。”
姜宴正苦恼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
“小宴。”
姜宴满脑子都是扑克牌的事情,没看来电人是谁就直接点了接通。
“……黄仁俊?”
“……”
片刻的沉默过后,黄仁俊重新开口。
“小宴,我们已经生分到这种程度了吗?”
为什么她的语气不再是惊讶和欣喜的?为什么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叫他一声“仁俊”?
他时时刻刻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打扰她。可是刻骨的思念就像野藤蔓一样疯狂地在心底生长。
长期以来的克制让他一度忘记了自己明明有她的联系方式。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那个对她的思念泛滥成灾的夜晚打电话给她,可是他没有。
他以为只要黑夜过去了,任务变多了,他对她的思念就会少一点。
是他错了。
思念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挣脱束缚蓬勃地生长出来。
他承认,这次他没忍住。他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有一句。
至少接下来的几个夜晚,诡鳄某座楼的某个房间里,不会再有一个抱着枕头彻夜难眠的人。
“……”姜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之前董思成跟自己的谈话已经让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黄仁俊筑起了一道高墙。
哪怕她不愿相信,哪怕她很想亲口问问他。
可是还没有证据,她不能就这样贸然地问他这些事情。
姜宴长时间的沉默让黄仁俊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黄仁俊,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我们来自不同的阵营。”
“而且还是两个……敌对的阵营。”
黄仁俊轻笑一声,眼睫微微发着颤。
“敌对?”
“你觉得现在用这种理由推开我,我会听吗?”
“如果你真的打心底敌对我,那个晚上你就该一刀解决了我。”
“那是因为你救过我所以……”
“因为我救过你……”
“姜宴你知不知道,你那时的犹豫让我开心了多久,又满足了多久?”
“因为我救过你……如果是这样,那我宁可当初不救你。”
姜宴语塞,心口一阵一阵地泛着疼。
所以,黄仁俊,你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当初我没有救你,你是不是就会听从董思成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黄仁俊干涩的声线回荡在姜宴的耳边,姜宴嘴巴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如果。
“……我明白了。”
姜宴许久未回话,黄仁俊的心沉了沉,自嘲地笑了。
“打电话给你没什么别的事,我听说了血月和玄星交手的事情,就想来问问你的情况。”
黄仁俊,看看你自己吧,事到如今,你果然还是喜欢用聊正经事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Sonia鱼欢“这条道路上满是荆棘,但只要终点是她,我就能义无反顾地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