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五鼠何以闹东京

第七章 五鼠何以闹东京

“大人回府——”

万千思绪瞬时收回，下意识退到一旁侧立迎接。一二三四五，不多不少，总算都回来了。少顷，不悔被唤至书房，习研议事。

“可恶！”包拯怒拍桌子，“一月之内，京城连发九起马贼杀人血案，本府若不能擒获真凶，告慰无辜亡魂，又有何颜面执掌开封！”黢黑的脸似又黑了几分。

“大人，请将此案交给展昭去办。”

“展护卫初入朝廷，尚需适应。缉捕马贼理应动用官府力量。”

“不，这群马贼连幼儿都杀，已经犯了江湖大忌，我请同道中人帮忙打探消息，尽早查出贼寇头目。”

“大人，学生认为，展护卫已然投身公门，即使他来自江湖，合该对他一视同仁。”

“也罢，那就偏劳展护卫了。”

“是，展昭定当不负所托。”

……

“包大人，展大哥，我有要事相告。”

瞅准间隙，不悔简单明了地将白玉堂上门挑衅之事向他二人作了阐述。

“不惧不畏，切合时宜。”

包拯对不悔的处理方式颇为认可，面对此种突发状况，小姑娘已经算是应对得当。然而面上却又不能表露明显赞赏之意，因而只用这不痛不痒的八个字波澜不惊地作了总结。

“本府知道了，你且下去休息罢。”

“是，不悔告退。”

……

“展昭惶恐，给府衙和大人带来如此麻烦，实在罪过。”

“不，本府时常在想，当初把展护卫延揽入朝是不是错了。江湖生涯何等惬意畅快，而今则必须遵从朝廷法纪，处处受限。”

“为百姓而做官的官员少之又少，像大人这样的清官就更是凤毛麟角。为了公理正义，也为了守护百姓的青天，展昭甘愿受此掣肘。”

“大人，学生相信展护卫一定能轻易化解这场风波。”

“公孙先生有所不知，陷空岛五鼠行事向来齐心。他们每人都有一种独门武功，所以江湖中人也对他们忌惮三分。若是五鼠齐聚开封，只怕以展昭一人之力也难以应付。”

……

回到房中，不悔有点小庆幸，还有些小窃喜，庆幸大人并未怪罪她自作主张，窃喜大人居然允许她列席旁听。尽管眼前的麻烦事还有一堆，但有句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不悔而言，可以参与案情研商了，就是个好的开始。

……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夜，不悔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

翌日，包拯再被急召，方知昨夜白玉堂擅自闯宫，且留书御案：

禁宫来去自如，不见带刀护卫。

郭安毒害陈琳，试问御猫安在。

此举虽救得陈公公性命，却也让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开封府立刻将他拘捕治罪。

连日来，命案频发，却始终查不到线索，可谓毫无头绪。本就为马贼之事烦忧不已，如今又有锦毛鼠横插一杠前来添乱，可想而知，包拯回府后，那本就黝黑的脸，瞧着真比锅底灰还要黑上三分。

“白玉堂真的闯进宫里去了！”展昭蹙眉，“他这是（和谐）逼（和谐）着我非跟他动手不可。”

“张龙，赵虎。你二人与那白玉堂照过面，带领衙役城内逐一搜查，务必将他捉拿归案。”

“是，大人。”

……

【陷空岛.卢家庄】

得知白玉堂咽不下封号那口气而去开封府单挑展昭的卢庄主一时气结，怪老二老四怎不当机立断拦着老五。

“大哥，五弟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想好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别说我和四弟磨破了嘴皮，他愣是没听进去一句，就算立时三刻劝住了，你能保证他就打消得了去把御猫打成死猫的念头？”

“二哥说的是。头前就跟他说了，那皇上爱封展昭什么，谁也管不着嘛。就因为他是猫我们是鼠，压一头，五弟就要找上门去分个高下。回头要是皇上一高兴，再给别的侍卫赐个灵蛇、妙蛙什么的封号，难不成五弟又要去寻仇？”

“我就担心老五可千万别惹出什么祸事。为今之计，唯有我们几个一起去京城，把他给劝回来。”

……

开封城内，华灯初上。悦来客栈的招牌红灯笼被徐徐挂起。掌柜的备了满桌酒菜迎接庄主。

“老五当真没来？”

“五爷确实没来。”

“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才不住客栈的。”

“看来老五也知道自己太过鲁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只有老三自顾自闷头吃，末了来一句，“五弟到底住没住客栈呐，啊？”

卢方吩咐大家吃饱喝足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便各自在城里寻找老五下落。

翌日，开封城内，有诨号’花花太岁’之人，摆黑擂台一处，许败不许胜。凡有不知情跃跃欲试者，不识相自讨苦吃者，皆落得被围攻群殴致鼻青脸肿下场。

徐老三看出门道，正想教训一下这帮恶人，便跳上台去，二话不说就在太岁头上动土，三两下给打成了’二师兄’，引得围观之人无不拍手叫好。有道是，朱子真遇到姜子牙，只有哼哼唧唧拱地的份。梅山妖孽眼见大事不妙，垂死挣扎，竟背后偷袭，抡刀直砍。也是老天有眼，徐老三弯腰躲过，那刀不偏不倚正中花花太岁肚档，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当场就奔酆都城去了。

杀人啦！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百姓呼啦作鸟兽散，正在巡街的张龙、赵虎便把徐老三带回了开封府。

稍后，包拯查明徐庆系被诬指，遂还其自由。徐老三嚷嚷道，“先是和人打了一架，又被关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了。”于是公孙先生领着他去吃刚出笼的素馅包子和荤馅馒头。

包拯笑言，这徐庆不失赤子之心。展昭却不免有些愁容遮面。

“连徐庆也来了开封，只怕……”

“展护卫是说五鼠都到了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