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谁是奸细（上）

话音刚落，楚月泠便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她和羽渡尘身上。

凤皓（冷声）“所有人都昏倒了，怎么偏偏你们俩没事？”

凤皓面色沉肃，投射过来的眼神，就像鹰隼一般锐利，吓得楚月泠连连摆手，急急忙忙地争辩道。

楚月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栖梧宫对我有大恩，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羽渡尘（点头如捣蒜，连声附和）“对对对！我也是！我也是啊！”

司清玄（笃定）“月丫头自然不可能！这一点，我和凤皓都心中有数！”

司清玄（转头看向羽渡尘，略有迟疑）“至于你嘛……我不敢确定！”

羽渡尘“这……”

羽渡尘噎了一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拱手一拜，大义凛然道。

羽渡尘“此事，当真与我无关！还望两位神尊明察！”

凤皓（上前一步，淡笑道）“孰是孰非，我们自会调查。只是，在真相大白之前，本尊需要限制你的行动，还望配合。”

然而，这状似和蔼的神情，落在羽渡尘眼里，倒显得像只笑里藏刀的大老虎。

羽渡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怎么个……‘限制行动’法？”

凤皓“很简单！在场之人，除了月丫头，也就只有我和水神，绝对没有嫌疑。”

凤皓“剩下的四位——毕方、云瑾、陌知云，羽渡尘，请即刻返回住处，自行禁足。”

说罢，他又转过头去，附在司清玄耳边，小声叮嘱。

凤皓“老三，麻烦你，把顾清帆、非鱼也监控起来！虽然他俩是内奸的可能性，也很低，但保险起见，一个都不能放过！”

司清玄“明白！”

凤皓“在真相查明之前，禁止任何人私下走动！若有违者，后果自负！”

众人“遵命！”

羽渡尘（小声）“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凤皓“你问！”

羽渡尘“你们怎么能确定，小师父没有嫌疑？又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将自己排除在外？”

闻言，凤皓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忽然苦笑出声，眼神闪烁着，渐渐沉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凤皓“因为，你们敬仰的花神殿下、我的未婚妻、老三的亲妹妹——司清歌，她当年……正是因为魔族奸细作乱而战死！”

凤皓“我和她，原可以在一起的！婚期本已临近，但……这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尽数毁于一场阴谋之中，到头来，不得不生死相隔。”

凤皓“亡者英灵在上，这份血仇，本尊永生难忘！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和老三更憎恨魔族！怎么可能与其勾结？”

最后这句话，凤皓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

他眼圈微红、声音发颤，眸中迸发出仇恨的火焰，强大的气场，震摄住了在场所有人。

千万年过去了，这份恨意，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渐渐冲淡，反而一点点刻入骨髓，融进生命里，成为了他的执念。

诚然，此时的他，已经在刻意压制情绪，但眉宇间流露出的愤怒、怨恨、追悔……依旧令人胆战心惊。

羽渡尘更是吓得一激灵，忙不迭低下头去，不敢逼视，暗悔自己多嘴。

司清玄“至于月丫头，就更简单了——她身上的力量，恰恰是魔族的克星。”

司清玄“除非，那个奸细没有脑子，或者，是嫌自己命太长，才会去吸取月丫头的功力。”

羽渡尘（嗫嚅）“原来如此！弟子明白了！”

司清玄“那就下去吧！自行禁足，不准随意走动。”

众人“是！弟子（属下）遵命！”

待众人散去之后，学堂外的回廊上，便只剩下楚月泠和两位神尊，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一声长叹。

司清玄“唉……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先去看着他们了！”

凤皓“去吧！”

话音刚落，司清玄也背着手走远了。

楚月泠（目送他离开，忧心忡忡道）“师尊，昏迷的弟子们，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凤皓“丫头，这就要靠你了！”

楚月泠（一愣）“我？”

凤皓（点头）“是啊！你要‘抓鬼’！”

说罢，凤皓笑了笑，神秘地冲她招了招手。

凤皓“过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