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说真话，杜小艾的第一次感觉并不好。
她太紧张了，心里都是负罪感。秦枫又太霸道，要的强势。
秦枫的鼾声很快响起，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
但杜小艾脑袋却异常清醒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她的大脑处于缺氧状态，来不及反应，秦枫已经强势进入。
她痛地流泪，痛地掐他，秦枫不为所动。嘴里哄着她：“乖。”
他让她乖，但是他却一点不乖。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看过《情人》看过《色戒》，但脑海里想象出的画面是美的。
疼痛让她没感受到初为女人的愉悦。而此时清醒过来，负罪感却将她的心放在炉火上煎熬。
他还没离婚啊，自己跟他这样算什么？
她几乎一晚没睡，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闹铃的响声将杜小艾惊醒，她伸手去摸手机，看到秦枫已经醒了，正侧头看着她。
杜小艾吓得惊坐起来。
发现不对，又赶紧躺下，用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连头都藏在被子下面。
“昨晚，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隔着被子，秦枫的声音还是传来。
杜小艾躲着没吭声，今天周一，还要上班。
两人昨天那样，今天该如何面对。
蒙在杜小艾头上的被子被秦枫扯开，“起来吧，今天还要上班。”
秦枫luo着上身，坐在床上，说的极其自然，杜小艾更凌乱了。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尴尬。
她等秦枫走进浴室，才快速起身，套上睡裙。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腿有些酸软。
秦枫从浴室出来，她拿了上班要穿的衬衣和一步裙，低头走进去。快速冲了澡，换了衣服。
在镜子里，她才发现自己的惨状。脖子上、胸上的印记都在提醒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将衬衣的扣子系到最高处，还不放心，又围了一条小方巾。
车上，秦枫欲言又止：“昨晚……”
杜小艾羞窘地更不知该说什么。
骂他禽shou不如吗？可自己并未全力反抗。
那算什么呢？两个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
可是杜小艾并不愿意。她暗恋秦枫，是偷偷的，远远的看着就欢喜的那种。没想过要得到他这个人，也没想着要跟他这样不清不楚。
杜小艾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杜小艾，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秦枫把车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旁。他看着杜小艾，不说话。
杜小艾先是愣怔，随即反应过来，昨晚，他们没有措施。
她单身，连男朋友都没有，房子里根本没准备那个东西。
昨晚，秦枫应该也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无准备。
都是成年人，她知道他的意思，自己松了安全带。
推开车门前，秦枫说：“你一会儿打车去公司，我还要回去换件衣服。”
杜小艾脸依然向着车窗外，默默点头。她推开车门，向药店走去，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杜小艾的办公桌在角落里，她躲在那，偷偷吃了药。将药盒子藏进包的夹层。
打开电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秦枫晚了半小时才来，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衬衣，黑色西装裤。
他神情自若，开晨会的时候依然侃侃而谈，潇洒风流，似乎昨晚的事对他毫无影响。
杜小艾一天都躲着他。
下班时，秦枫的微信发过来：“别躲着我，你这样让我伤心。”
谁伤谁的心？杜小艾心里一阵酸楚。
这样糊里糊涂的，她和秦枫在一起快一年了。她几次想开口问秦枫爱自己吗？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题不免矫情，生生咽了回去。
有时候真是羡慕罗珊珊，她从来都是大胆直接，对感情、对事业、对生活都有清晰明了的目标，从不含含糊糊。
罗珊珊嫁给陈有为之前，也有过两段不成功的感情经历。
第一个男朋友是大学同学，两个人谈了近6年，男友的母亲反对，给男友介绍了别的女孩，她提出分手，她是不会因为爱情委屈求全的。
第二个男友是罗珊珊的上司，对方刻意隐瞒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知道实情后，罗珊珊毫不犹豫地跟他说了拜拜，即便对方许诺会在事业上帮助她，罗珊珊还是辞了职，甚至干脆离开了北京。
罗珊珊的观点是，生活很多事情可以复杂，但爱情一定要纯粹。
陈有为追罗珊珊的时候，罗珊珊就说得清楚：
若在一起，就只能爱我，心无旁骛。若心未定，不妨碍你弱水三千，慢慢品尝。
相恋七个月后，罗珊珊就嫁给了陈有为。杜小艾当时还劝她，是不是快了点。
“快吗？耶稣7天就创造了世纪。我们7个月确定结婚，一点也不快。遇到对的人，根本不需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只想立刻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现在想起罗珊珊的话，杜小艾心下一阵揪痛，显然秦枫并不觉得杜小艾是他的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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