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怕错过秦枫的信息，杜小艾洗澡的时候也会将手机带进浴室。
但手机安静地躺在毛巾架上，一声未响。
杜小艾想秦枫过来，想跟秦枫说，她答应妈妈明天去相亲。她想知道秦枫会怎么想，会说什么。
她希望秦枫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那一晚，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如同跟秦枫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
那天秦枫喝了酒，情绪低落，走出酒吧时，手扶在杜小艾肩上。
杜小艾看向秦枫，他喝酒后并未上头，脸还是白的，但眼底猩红，眼神也迷离起来。
车是肯定没法开的，杜小艾帮他叫了代驾。陪他站在马路边的梧桐树下等着。
9月初，已是初秋，夜晚有了点点凉意。杜小艾穿着一件湖水蓝的连衣裙，在秋风中瑟缩了一下。
“冷？”秦枫问她。
杜小艾不好意思地低头，轻声说：“有一点。”
秦枫直接将她拉入怀中，成年男人的身体炙热。杜小艾感觉到一阵暖意袭来，但更多的是惊恐。
“秦总？”
她的手撑在他胸口，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不想回家。你陪我。”
秦枫的头埋在她颈窝处，他明明比自己高那么多，那天弓着背，就那么贴在她身上，像个委屈的孩子。
“你陪我。”
秦枫又说了一遍，带着不容拒绝的乞求。
杜小艾的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力道。
秦枫的双臂那么有力，怀抱那样温暖，她有一刻的恍惚，就这么偷偷贪恋一下他的怀抱也好。
犹豫之下，杜小艾还是拍拍他的背，轻声说：“好的。”
是杜小艾太天真了，她根本没弄明白秦枫的“陪”是什么意思。
代驾来了，秦枫拉着杜小艾一起坐进后座。
“去你那吧。”
秦枫看向杜小艾，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啊？哦。”杜小艾的手还被秦枫攥在掌心，她心里慌乱，可看到代驾扭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还是报出了自己小公寓的地址。
她的公寓只有40平，就一个开间，卧室客厅连在一起，小厨房也是开放式的，没有天然气，平时只用早餐机简单烤个面包，煮个鸡蛋。
杜小艾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向秦枫：“我的屋子太小，要不你将就住一晚。我回我爸妈家住。”
秦枫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杜小艾。
杜小艾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去衣橱里取了新的床单被罩，要帮秦枫换上。
她还来不及扯下床单，秦枫已经从背后将她抱住。
“你怎么这么好。”
杜小艾的心就如煎锅里的黄油，一点点软化下去。手里的动作停止，整个身体都是软的。
秦枫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轻轻在她耳边低喃：“陪着我，别走。”
杜小艾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
秦枫的唇已经落在她的唇上，她的眼睛瞬间睁大，惊慌无措地看着秦枫，距离太近了，她吓得又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张口“啊”了声。
杜小艾心如鹿撞，那是她的初吻。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也不知道如何拒绝。
大脑一片空白，她意识到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脑子里突然清明，秦枫还没说过爱她，甚至都还没说过喜欢她，秦枫也还没离婚。
她用双臂奋力推秦枫，但是男人如铁塔般纹丝不动。
抱着她的手臂反而更用力，吻的也更深入，似乎要将她胸腔里最后一丝氧气也夺走。
杜小艾最终还是在秦枫的吻里迷乱了。
明明是痛的，她流着眼泪，指甲掐进他后背里，心里却是慌乱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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