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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逃离;出征

世界的另一面2纪元危机

黑暗时期 马历2042年7月 KMS4451星系/阿奎斯陲亚

我失去的,才是一切。

——心锁

墨菲定律又一次使颠簸的命运驶向了未知的方向,汪燮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他们到达了超正方体附近,三体叛军就在他们“后方”不远处,很可能会利用四维概率通道突进到他们“面前”截住他们的逃跑路线。

叛军做的非常的绝,他们在四个突击点都设置了几百艘恒星级战舰,配备三体最新的武器——屈光枢纽枪3000A型,该武器可以扭曲以爆炸核心为原点的半径为0.5光年的四维球的时空结构,使之塌缩到三维然后发生强烈爆炸,一旦囊括就算是光线也无法逃脱。

人类之前就已经得到该武器的消息,只可惜该武器的反制武器——伸光枢纽枪,目前仍然在研制阶段,现在对其了解最多的可能就是云天明了。人类文明虽然在接近一万年的星际漂流中多次解除四维碎块,但却没有在其中爆发过同其他种族的战争,内战所使用的四维护盾仅仅能够抵挡强作用力穿透武器的冲击强度,对于屈光枢纽枪这样前沿的黑科技无能为力,飞船能做的仅仅是在屈光引力场囊括他们之前的几分钟迅速逃离囊括立场,比起有来有回的战争,这更像是三体叛军单方面的屠杀与云天明等人的绝地求生。

罗澜看着面前的四维世界,突然感觉能死在这样瑰丽的宇宙中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情,尤其是能跟这么多的大人物一起,她的内心突然变得很平静。汪燮明白他们活下去有更重要的战略价值,身为军人的他不怕死,但不愿意让三体叛军得逞,他将飞船的自动驾驶模式改为手动驾驶,这样便可以积极的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他开启了飞船的负分贝模式,这样便于谛听敌人的行动。章南瞻走到光子炮的操控台前,就像当年的章北海走到次声波氢弹的按钮前。史海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四维概率通道外若隐若现的超正方体,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罗澜正沉浸在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突然发现一缕秀发飘到自己眼前——起风了——她感觉背后一凉,千万种想法涌上脑海:是微陨石突破了护盾砸穿了星船的管道?是三体人使用某种不知名的科技直接进入了船体准备挟持人质?

罗澜佯装镇定一步步走到驾驶舱的一个角落,手伸进舱壁中抓出一个灭火装置,而后猛然转身,余光瞟到后方的一刹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罗澜的动作,纷纷扭头往后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僵在原地。

只见云天明端坐在半空中,四周居然散发出一阵阵的微风,他背朝舱尾,正坐立于一颗恒星的正中央,恒星在他身后散发的光芒使得他看起来像一个古老的存在。

“那里……”云天明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袭来,他闭着眼睛指了指那个超立方体。

“那里,不是三体叛军的陷阱吗?”

云天明不再说话,突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这一跌使得云天明醒了过来。

“啊?发生了什么?”

众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都在思考刚刚他说的话。

突然,汪燮斩钉截铁,将飞船调转船头。

“星河号,前进四,目标:(9,3,3,1)!”

星河号仅仅在几秒钟后便进入了前进四状态,众人感觉像在一辆突然加速的地铁中。

“人类刚启航的时候,进入前进四状态是需要一种特殊液体作为缓冲的,得益于技术进步,进入前进四再也不是要命的事情了……”

星河号在仅仅几微秒的时间内便进入了光速,通过一条最小距离的四维光速通径冲到了超正方体面前,后者闪烁着柔和的白光,宛如一颗不断运动的方形白矮星。

飞船的反导系统显示远处已经有几十艘三体叛军战舰向他们发射了屈光枢纽弹,只不过他们刚刚光速飞行留下的径迹放缓了屈光枢纽弹的速度,为他们赢得了几分钟的时间。

汪燮很纠结,朋友的本能让他不计代价的想护大家周全,但军人的本能又让他不肯将大家的命运交付给上帝随机掷出的骰子。

破局的人是章南瞻,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走到汪燮的操作台前,握着他的手摁下了操纵杆,纠结中的汪燮看到了老人温暖的眼神,点了点头,随后将操纵杆打到了底。

星船像一道流星一样坠落到了超正方体里,却像降落在了海绵上,强大的冲击力居然被超正方体中的地面吸收了。

众人下了飞船,惊奇的发现地面上没有一点降落的痕迹,踩踏起来也是十分的坚硬,就像是金刚石地板,但是能让星船在高速撞击的状态下平稳落地绝对不是金刚石能做到的,罗澜当时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后来才知道超正方体的组成中含有一种在卡塔中提取的锴元素,它能够吸收并储存能量。

正在众人为眼前的奇观迷惑不解时,超正方体外传来屈光枢纽弹的爆炸声,真空中原本不能传声,但是超正方体中的某种介质似乎受到了扰动成为了声音传播的介质,使得众人听到了烟花一般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伴随着空间扭曲发出的嘶嘶嘶的声音。

超正方体没有受到爆炸的损伤,但是爆炸产生的震荡波还是让众人难以保持平衡,众人不得不趴在地上将身上轻便的宇航服调整为两倍重力的模式,免得被强大的震荡波甩飞出去。

超正方体中的地面在震荡波的摧残中东倒西歪,史海望发现在这一过程中远方有个物体若隐若现,他感觉自己背后有某个眼睛盯着,回头一看与罗澜四目相对,很明显两人达成了某个共识。趁着爆炸短暂停息的空隙,两人百米冲刺一般冲向目标,其他人大致也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便赶紧去追。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很疑惑的发现先前的那个物体不见了,眼前的地面上除了远处山峰的阴影什么都没有。

眼尖的罗澜发现了这片阴影中居然有片更深的阴影,她试探性的朝阴影上方摸了一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涌入她的大脑,她不断的颤抖着,无法挣脱这股致命的洪流。

危急时刻,云天明急中生智,他迅速脱水,将自己的皮翻转过来盖到了罗澜身上,汪燮趁机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经过近一万年的进化,三体人已经能够在完全脱水的情况下继续进行生命活动,每一代云天明的身体都与时俱进,最终越来越接近三体人的身体构造。

三体人的皮肤是全反射层,能够阻隔外界绝大部分的能量输入,正因为如此,三体人才能够在三体星系极端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但云天明却对自己的人类皮囊情有独钟,三体方面在经历了同地球一个世纪的博弈后相关的铁血制度也有所松动,他们很人性化的将三体人的全反射面皮肤藏进了云天明的内侧皮肤里,使得云天明在保持人类模样的同时,重要的脏器能够得到保护。

取下云天明的皮后,罗澜被电得断了片,傻傻乎乎的说了一句:“天明爷爷我欠你一个人情。”

汪燮从太空服里取出一个水球,塞进了云天明的皮里,不一会儿云天明就回到了正常状态。

很明显,那片阴影上方有一个无法用肉眼观察的物体。章南瞻取出了量子眼镜,奇怪的是无论是用射线还是光谱,都无法使眼前的物质显形。云天明看着章南瞻忙活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他动用脑部的肌肉,挤压了后脑的一个区域,成功打开了光脑的开关,云天明通过光脑合成的视觉系统,成功的看见了那个物体。

那是一个三维正方体,在这片四维区域中居然呈现出封闭的状态,无法透过其表面看到内在的结构,云天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制造这个物体的文明科技程度远超三体文明!无论三体使用什么样的技术,都不可能使一个三维物体在四维中保持封闭。

云天明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恐惧:这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这种恐惧远远超过第一代云天明大脑被三体人捡到并复原的时候。他仔细观察,发现盒子的四个角刻着一些像是文字的东西,其中的一些符号跟三体文的语法格式竟然有些相像,云天明尝试使用翻译三体文的方式翻译其中的文字,没想到竟然真的理解了一部分。

圆中一滴水,在三体文中译作:我

圆上三个点,在三体文中译作:星

两个倒三角,其中各自两条杠,在三体文中译作:基因

一个圆上面三个并排三角形译作:钥匙

云天明大概明白了,该物种的基因很可能就是钥匙,此举正是为了防止有其他生物误打误撞打开它。

此地不宜久留。

云天明摸了摸罗澜的头,“孩子,这个东西很不希望被错误的‘人’打开,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只见虚空中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艘飞船,飞船扫描了一下那个位置,然后又毫无征兆的飞走了,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大家以为自己眼花了。

罗澜此时还不清醒,她晕晕乎乎的走到那个陡然浮现的冰棺前,抱起里面的生物。汪燮想拉住她但没有拉住。

“好诶,小狗诶……”罗澜兴奋的抱着熟睡的生物转圈。

“别,别碰那个生物,它,它的皮肤可能对人类有毒!”汪燮吓得脸色惨白。

撒旦则比较大胆,他走上前去试图唤醒它,如果罗澜抱着它之后没事,那么事实证明它的外表对人类无害。

又一阵剧烈的轰击来临,整个地面开始摇晃起来,罗澜一下没有抱稳,把生物甩飞了出去,生物摔在地上吃痛呻吟一声,动用起原力为自己疗伤。在人们的视角中,她悬浮在半空中,像在进行什么难以理解的仪式。众人不敢轻举妄动,僵持在原地,谁也不知道自己动一步会不会死。

生物睁开了眼睛,没有感到很多的诧异,而后很自然的用原力跟人们沟通起来。

“你们好……我是心锁……”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得不轻,纷纷面面相觑。

“不用寻找了,声音来自你们的脑海……”心锁耸了耸肩,“没有必要那么紧张,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罗澜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她张嘴道:“请问,你是外星小狗吗?”

心锁摇了摇头,“按照你们的语言来说,我们应该是小马。”

“请问您是怎么与我们沟通的?心锁小姐”汪燮毕恭毕敬的问。

心锁开口了,她已经将人们的语言学习完毕,但还不是很熟练。

“运用一种你们暂时还无法理解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扫描了你们的大脑,学习了你们的语言,额,算是一种,本领吧。”

史海望清咳一声,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

“请问你们来自哪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个超正方体是怎么回事?”

“嗯,好的,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心锁,来自伊卡斯陲亚,那是一座遥远的巨型太空环岛,我们的,额,恒星和卫星,是自己创造的,他们在固定的隧道环绕我们的环岛运动。这个超正方体,是我的冬眠船……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里很明显不是伊卡斯陲亚。”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撒旦把心锁问住了。

“额,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该怎么做……一解冻就出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我距离伊卡斯陲亚有多远,经历了多少年……这感觉就好像睡了一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了……可惜这个冬眠舱是一次性的,我也不可能再睡回去了……”心锁闭上了眼睛,不想让周遭的人们看到她黯淡的眼神。

“跟我走吗?你看起来很可爱,要不做我的宠物?回到蓝星之后我们再好好梳理一下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伊卡斯陲亚?我们有光速飞船呢,我们可以去宇宙里的任何角落!”罗澜的眼里似乎有一颗颗闪亮的小星星。

心锁将信将疑,但是她可以从罗澜的眼神中看出她没有恶意。

心锁感受不到任何的魔力涌动,她大概永远失去了与生俱来的一个能力。

“妹儿,我可不是你们那些小猫小狗啊,按照你们的标准我应该算是高级智慧生命体啊,我们种族的科技不差的啊,最起码应该将我作为一个独立的外星个体对待吧。你们不是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吗?不要小看我们好吗?我们也是有强大的独立思考能力的。”

“我觉得如果你想跟我们走的话罗澜的做法是合适的,我们的种族对待外星种族的方式可不是很友好,他们只不过想榨干你们的技术机密,然后把你们彻底毁灭,说实话现在整个宇宙都剑拔虏张,像你们这样愿意跟其他文明主动友好沟通的种族不多了。”

“宇宙并不完全是冰冷残酷的,我们之前也遇见过一些,额,佛系的种族,比如,柯尔汐,他们是宇宙中的艺术家,在他们的眼中艺术比生存更重要,他们喜欢用星云作画,描绘出量子涨落的艺术图谱,喜欢用长膜演奏,呈现他们理想中的天堂。比如,赛斯诺尔,他们是宇宙中的赛车手,喜欢在黑洞附近比试飞船的操控技术,还经常举办星际比赛,他们迷恋光速飞船在黑洞视界附近留下的曲率尾迹。比如,波狄拉克,他们是宇宙中的商人,崇尚烟火气,最喜欢帮助别的文明建设基建并抽取一定的费用,我们星系的几条最繁忙的商业交易通道就是他们建立的,他们的服务是整个超星系团数一数二的,他们觉得经济是好东西,能够帮助他们的文明飞速发展,他们的名言是:强取豪夺不如心甘情愿。”

“也就是说……黑暗森林理论是可以打破的?”

“黑暗森林理论对绝大部分弱小的文明都是适用的,但对于强大的文明来说并不是……黑暗森林理论其实只不过是宇宙的一部分,造成它的原因是其实是技术壁垒。如果一个文明强大到可以抵御任何的外来攻击,它不会害怕临近的任何文明发生技术爆炸进而毁灭它,因为它甚至可以修改物理法则使得攻击失效。事实上……黑暗森林只不过是宇宙荒凉地带未开化的原始文明的普遍状态罢了。”

心锁叹了一口气。

“不幸的是,宇宙中的荒凉地带很多,而真正的高等文明很少,所以黑暗森林确实是一个普遍的状态……但至少……不是全部……”

心锁很久没有跟别的个体谈得这样投机了,一想到谈话对象不是小马,一种复杂的情绪便占据了她的内心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影掠过去?”史海望这时想起了那个阴影。

“我一直处在冬眠状态,不可能感知到周围的世界……不过,你们看到的这个超正方体是我们的飞船,它应该有个类似黑匣子的装置……”

“黑匣子?也就是说有可能记录影像…你能操控它吗?”

心锁开启了飞船的权限模块,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仅仅具有飞船的驾驶权。

“我……没有开启它的权限,我仅仅拥有驾驶权,这艘飞船不是我的……”

众人感到非常的惊奇,一种不信任的情绪通过眼神在彼此之间传播。

空间震荡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加大了,众人意识到仅仅凭借他们的那艘小飞船很难在这样的围追堵截中逃出生天。

死马当活马医吧。

“心锁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这个超正方体正在三体叛军的屈光枢纽弹下岌岌可危……”

“可以,你们放心和我同行吗?我们毕竟是不同的物种。”

“我想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尽管我很喜欢这片四维区域,但不代表我想葬在这里。”

“那好吧,我也没打算把你们抛弃在这里,毕竟如果不是你们唤醒我,我或许还要在这陌生的宇宙继续漂流……你们飞船上有食物吧……”

“有,自从我们有了用二氧化碳合成淀粉的技术,配合核聚变将氢原子转换为碳原子和氧原子的技术,便可以自主制造食物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带你们离开这片四维区域,你们给我提供食物,我需要含有硫元素的食物,你们能做到吗?”

“可以,我们合成的部分蛋白质中便含有硫。”

为了表示诚意,章南瞻拿出了一份蛋白质结构图给心锁过目。

“飞船相隔甚远,我们只能请求您的信任。”

心锁接过文件翻了一下,感觉没有问题。

“好吧,该飞船是声控的,使用的是我们的伊卡斯陲亚语,它在你们听起来会有一些刺耳。”

人们下意识捂住耳朵,一种高分贝的嘶叫像是要钻进来撕裂他们的耳膜。

与人们所料想的不同,飞船启动时居然没有明显的抖动,人们只能通过天空中环境的快速变化来判断飞船已经启动,只一眨眼的时间,他们便已经远离叛军几万千米。

叛军傻了眼,明明眼看着就要消灭的眼中钉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逃走了,莫非人类还藏有他们所不得而知的杀手锏?

复仇的战火烧到了索瑞斯的领地,他不想要战斗,但他不得不直面昔日的女王——为了那些枉死的新幻形灵战士。

“如果我死了,可以结束这一切吗?”

“当然。”

“你会怎么对待他们?”

“带他们继续战斗,向暮光闪闪她们复仇。”

“意义呢?”

“复仇。”

“之后呢?杀光所有的小马?然后把和煦光流和提雷克都放出来,一起统治世界?"

“什么?当然是把他们通通装到茧里,让她们成为我们永恒的食物储备。”

“代价呢?”

“不惜一切代价!”

“谐律元素呢?你现在有能力同它抗衡了?”

“把你的宝座拆了,它能抵御一切非幻形灵魔法。”

“值得吗?”

“当然值得。”

“你确定?看看你的周围,他们已经学会了分享爱意,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食物来源,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不用再忍饥挨饿,况且我们现在已经同小马国进行了贸易往来,他们已经离不开小马的各种商品了,他们也向小马出售商品换取报酬,你的方案貌似很完美,但是实际上却会对我们幻形灵王国经济造成毁灭性打击,小马国已经是我国非常重要的贸易合作伙伴了,他们已经占据了我国三分之一的出口贸易总额,他们还给我们提供了先进的科学技术,通过无息贷款的方式帮助我们修建各种基础设施,而你却要用一场毁灭性的战争带我们重新回到解放前吗?回到那个贫穷落后的年代?时代变了,邪茧大人,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您以为现在还是天天打仗的蛮荒时代吗?我们从小马国这二十年得到的好处比我们过去几个世纪的都要多,您以为这些新幻形灵还会支持您吗?就算您杀了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您这么做只不过是亲蹄使我们的族群倒退几个世纪,即使您统一了整片大陆,您仍然会是历史的罪马!二十五年过去了,您以为周遭的一切都如同您的石像一般永恒吗?您难道没有发现虫巢这二十五年的变化吗?那是多少建筑师科学家日日夜夜的心血啊,您不是向我复仇,您是在向整个幻形灵族群复仇啊,醒醒吧,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幻形灵了,您也应该有所变化,所有一成不变的都会被时光所抛弃,这就是我二十五年的全部感悟了,若您执迷不悟,我只能同小马国请求援助,与您血战到底了。”

邪茧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气之下直接把面前的水晶球丢在地上,用蹄子跺个粉碎,大叫着索瑞斯这个叛徒真是长本事了,要当着他的面杀光所有新幻形灵才解气。

索瑞斯早已料到今日,他即刻通过幻形灵魔晶对小马国进行广播。

那天所有小马都听到天边传来了遥远的声音,那声音足足重复了三遍相同的话语。

邪茧入侵新幻形灵王国,请求小马国火速进行军事支援!

邪茧入侵新幻形灵王国,请求小马国火速进行军事支援!

邪茧入侵新幻形灵王国,请求小马国火速进行军事支援!

黎明之光灵敏的捕捉到了机会,立即使用皇家口音下令骑士团和闪电飞马火速集结,放出扩招消息,不限种族,就连非小马族群都可以参加。黎明之光明白此次对手是毫无仁慈与怜悯之心的昔日幻形灵女王,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即刻便下令整个小马国进入战时状态,强调索瑞斯的领地对于缓冲邪茧派的重要性,呼吁三族停止内战一致对外,不要上演唇亡齿寒!她几番辗转与三族各自的精神领袖进行沟通,终于在三个月之后成功签订了一致对外的军事协议,三族暂时休战。

四个月之后,一支浩浩荡荡的小马国远征军装备着高科技魔晶爆能枪与高密度合金外层装甲,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新幻形灵王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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