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知似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安室透。
只不过电话还未拨出去诊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正在按电话号码的知似被吓得一激灵,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
白知似透——!
白知似你怎么会来?
安室透没有说话,径直来到女孩面前。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绷紧的神经有了放松,天知道他在看到女孩的定位在医院的时候有多担心,放下手头的事情就赶过来了。
紧接着他的视线又落在那个倚着椅背的男人身上。
安室透——降谷零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琥珀川哼
琥珀川显而易见,这里是医院而我是医生,你说我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白知似??
不是说他们是好兄弟吗?她怎么感觉这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听了琥珀川的话,安室透的略微阴沉的脸上攀上忧色。
安室透——降谷零知似你哪里舒服么?
安室透——降谷零怎么不告诉我?
白知似我……
她没想到火这么快就烧到身上了,心差点突突出来。
女孩的沉默让安室透更加担心,以为她得了什么重病。
长臂一捞将女孩揽进怀里,轻抚着后背。
安室透——降谷零别担心,乖,告诉我。
算了,死就死吧。
知似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
白知似我、我怀孕了。
安室透——降谷零什么!
安室透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随即喜悦的情绪侵占整颗心脏。
抱着女孩的手臂都在因过度的兴奋而颤抖。
不过女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跌进谷底。
白知似透,你还记得那个曾经掳走我的人吗?
白知似我、我怀孕五周了。
他当然记得,那个人带走知似一个月。而且还……
五周…不正是那个时候么!
安室透——降谷零所以孩子不是我的?
安室透声音出奇的平静,从表情来看情绪波动不大。
只是越平静知似就越害怕。
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白知似透,对不起……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挺那啥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
无论安室透有怎样的怒火她都会一一承受。
安室透沉默半晌,无声叹气。
安室透——降谷零乖,别哭了。
安室透——降谷零你现在可是孕妇,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好。
安室透温热的指腹替女孩拭去眼角的泪水,神色微敛。
这样的结果或许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失望吧。
有时候他也会常常问自己,为什么知似就不能只属于他呢?
他的太阳照亮了他同时也照亮着其他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他从不后悔。
白知似透……
白知似你不生气吗?
知似紧紧搂着安室透劲瘦的腰一抽一嗒地看着他。
她以为他肯定会气急了,然后狠狠骂她一顿。可是反倒头来是他来安慰自己。
安室透——降谷零生气?我当然会生气。
安室透——降谷零只不过那都没你重要。
白知似真的?
安室透——降谷零当然,所以快别哭鼻子了。不然生出来的宝宝该和你一样丑了。
安室透笑着捏了捏女孩红红的鼻尖,随即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
白知似你、你才丑……我最好看了!
知似嘟起小嘴瞪着两只圆溜溜的杏眼,忍不住的淬了一声。
安室透——降谷零好好好,我最丑了。我老婆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而我就是那只吃了天鹅肉的癞蛤蟆。
安室透——降谷零怎么样,开心了吧?
安室透说的义正言辞无比认真,丝毫看不出有开玩笑的成分。
笑得知似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清脆的笑声如黄莺出谷。眉眼带笑的模样比三月樱花还要迷人。
白知似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话还是很中听的。
白知似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笑笑好了。
安室透——降谷零这样才乖嘛,老婆。
白知似呀,你乱喊什么呢?
知似赶紧捂住安室透的嘴,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喊她怪不好意思的。
安室透任她捂着,舌尖时不时扫过手心,湿润的触感让女孩触电般的收回手去。
琥珀川和凛就这样看着他们,像是两颗高瓦数的电灯泡。
很无语的是他们根本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