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钮祜禄锡文莫名感觉到了凉意。
在荣石按爆门铃前,赵锡文才慢吞吞地开了门。
“荣石?有事找我啊?”
“急事,进去说。”说完荣石推着赵锡文去他的房间。
“怎么了这是这么神秘,快说吧。”虽然慌张,但是表面上赵锡文笑意盈盈。
荣石把窗帘拉开,又打开窗户向下看了几眼,才关窗回到赵锡文旁边。
“权在文,你的人。”荣石直接用了陈述语句。
“果然瞒不住你,既然知道了,想杀了我也行,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杀个屁,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权在文是你的人?"
“难道……不是吗?"赵锡文有点被问懵了。
“罗敏植死了,他干的。"荣石抱着肩膀杵在墙边。
“什么?",赵锡文差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荣石吓得赶紧要去扶。
“哇,真牛,医学奇迹。"荣石啪啪鼓掌。
“这件事不是我的授意,怎么回事?"
“就是说啊,我知道你这个人不咋滴,但是万万不会杀人,你仔细想想比你爸还牛的人物,能把一个人同时安排在咱俩身边。"
“爷爷。"没等赵锡文想,荣石先说了。
李农挑了挑眉,“傻啊,怎么就不能是你爸?",可惜,荣石并没听见。
李农又大了些声音,“你怎么不怀疑怀疑你爸!你要急死我,你耳聋啊!"。荣石是真的听不见。
“不过,为什么是爷爷?他不是在美国休养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那个人在挑起我们两个之间的战争,谁活谁赢,也可以说是谁赢谁活。”
荣石又问了赵锡文更多关于爷爷的事,赵锡文还顺便讲了一下自己的童年。
“所以啊,要不是没有这身病,要不是出生在这么个家庭,我就是科学家了。”
荣石点了点头,“惨,但是没我惨。"
“对了,我还挺想知道你和妈妈在中国的故事呢,不说说?"
“我说什么,悲惨么?夏天跟蚊子睡冬天抱西北风睡,我还时常被罚站,大雪地里一站就是一宿,被打得眼冒金星也要去上山砍柴,就为了给那个人渣换点酒喝差点把命都丢在山上,深更半夜地还要吃野菜,我和妈妈摸黑去挖,手破了不说还没少摔跟头。每天都要迎合一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人,违背一点点就会被打到半死,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好多了?"
只言片语当然描绘不出荣石的童年,只能简明扼要说点还不算太过分的经历。
“那这……妈为什么还是要离开韩国?"
“还不是你爷爷逼的,她没跟赵司卓离婚就走了,结婚证也就领不了,只能嫁个山村野夫养活我长大。"
“那怎么带走的是你?我也可以吃苦啊。"
“想什么呢?归根结底她爱赵司卓,留你个男丁继承家业不至于被心爱的人遗忘。"
“一直以来我都在怪你抢走了我的母爱,却没想过你也未曾享受父爱。"
“我们不都是财阀的牺牲品吗?",荣石说完,指了指赵锡文的腿,“你没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吗?就真的是渐冻症了?"
赵锡文一抹苦笑,“我只有睡觉之前那一段时间腿是有知觉的,只不过是痛感。"
“在首尔检查了?”
“不",赵锡文捏了捏自己的腿,“爷爷从来不让,每次都是叫家庭医生。”
“那就自己偷偷去啊。"
“还没到医院门口就被拦下了。"
“有点古怪",荣石看了眼表,打了个响指对赵锡文说:“过几天我得去中国收购一家设计公司,一起吧,我带你去看病。”
赵锡文真正地笑了一下,他发现竟然也会有关心自己的人了。
“果然是妹妹啊,就是贴心。"
“不要过早下定论,我们不是龙凤胎吗?还是剖腹产,那么医生先拿出来谁谁就是老大,可万一我比你先成型呢?说不定我还是你姐姐。"
赵锡文的三观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