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Te Amo

下午。

应聘者的简历像山包一样堆在荣石面前，荣石简单扫了一眼，这个大学那个大学的，她还顺便挑几个学校一样的出来排排坐。虽然人多，但荣石要是坚守在座椅上，即使无聊到啃手指，还是从一点坐到了四点。

精挑细选，选中了首尔大的应届毕业生柳奉正。荣石选择他的原因很简单：心细。从这以后荣石便把他当成自己的心腹培养。

四五日，荣石一直埋头在工作之中，一晃后过去了，金度妍也没再见到荣石，她们的确太忙了。金度妍这段时间拍广告拍杂志，脸都要笑瘫了，就连朴谨仁都累到翻白眼。当她闲下来时给荣石打个电话，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五小时前。

荣石叼着笔，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权在文，又怎么找出他背后的势力，突然想起来了罗敏植。

“好几天没人管了，不能饿死吧？"荣石一看表，已经四点多了，急忙拿起大衣准备离开。

“柳奉正，快，赶紧跟我去个地方。"

驾驶位的柳奉正开得很快，出了市区七拐八拐到了荣石要去的地方。荣石下车时一个没憋住蹲在道旁呕吐起来，柳奉正“好心"地给荣石递了点卫生纸。

“呕……你跟金度妍有的一拼。"

缓了一会走到门前，荣石正想砸门，却发现墙边出现了焦色。“坏了。"

那边柳奉正已经把门撬开了，一股怪味铺天盖地袭来。荣石捂鼻，赶紧跑进去，却被味道熏得人都要傻了。

她看着地上那一大堆灰，什么都明白了。

荣石去了汉江大桥。

“啧，下雪了。”，荣石靠在桥旁边吸着烟，看着一片片的大雪花悠悠地飘下来。雪越下越大，像是要洗净荣石身上污秽。正出神时，金度妍的电话拨了过来。

“荣石，这几天很忙吗？都没联系。”

“嗯，很忙。"

“你怎么了？太累了吗？"

“没怎么"，荣石踢着地上的雪，写了一个大大的Te Amo。

“又去汉江大桥了？”

“嗯。"

“你等着，我马上到。"

十分钟多点，金度妍找到荣石，下车向她走去。荣石只是抬了抬眼，随即便继续低着头。

一米七五的荣石被灯光拉的更长，整个人显得落寞至极，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也化不开荣石眉头的阴沉。

“怎么了这是，嗯？”

“度妍啊，你说人死了是什么样的啊？会化成雪花回来吗？"

“我觉得死并不可怕，谁不会死，怕的是跟爱的人分离吧。"

“所以金度妍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荣石呢？"金度妍期待地看着荣石。

荣石犹豫了良久，苦笑着说：“我不配。"

Te Amo到底是不是你爱我的意思？

“所有的不配不都是懦弱的解释吗？”金度妍莫名红了眼眶，但她笑着遮盖了起来。

“不，我想选择疼痛。"，荣石解下围巾搭在金度妍的脖子上，“早点回去吧，走了。”荣石踩乱了自己画在地上的Te Amo，只剩金度妍的那半字迹还完好无损。

金度妍盯着地上的几个字，嗓子里像塞了什么东西十分难受。

一整天都不顺心的荣石瘫在床上，眼皮开始打架。马上要合眼的时候，李农的脸突然出现在视线中，还冲荣石招了招手。

荣石一骨碌坐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