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四年

金度妍刚办完手续就直接去了经纪公司。首尔市中心，是个大公司，资源也十分不错。她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始逐梦，却没想到这日子实在是艰辛。文字描述不出来的劳累，金度妍经历了四年。摸爬滚打，看人眼色，对前辈低声下气，就这么熬，熬了四年。

她出道了。

这四年里，金度妍曾想过联系荣石，但想到那句“我们顶峰见吧”，便就此作罢。

打歌结束后，自己所在组合一位出道，她想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联系荣石。她不清楚为什么四年了还是没放下荣石，也许是挺身而出太过惊艳，也许是日常的温柔让人沉沦。

“喂，秀植班长啊，你知道荣石的号码吗？之前那个打不通了。”

“哦？度妍？荣石毕业的时候去德国留学了，换号码了，我发给你。”

又寒暄了一会，金度妍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你也在很好地生活啊。"金度妍按好了荣石的号码，犹豫着。她咬了咬牙，拨下去了电话。

“喂？哪位？”

听到荣石的声音，金度妍之前组织好的语言全说不出了。

“在吗？"

“啊，在。"

“恭喜你出道了。"

“啊，谢谢，你……”，金度妍还想说好多好多，可经纪人罗敏植却让她挂掉电话。

“别讲电话了，赶紧换衣服，好几个财阀等着你呢，这可是个好机会。"

“知道了。"

荣石在机场门口，看着“通话结束"一阵发蒙。一辆极其张扬的红色法拉利停在荣石面前，驾驶座摇下车窗。

是权在文。他冲荣石招了招手示意上车。

“为什么用这辆车？"

“是赵司卓理事长吩咐的，送您的礼物。"

“一会去给我换了。”

“是。"

荣石闭上眼睛开始缓解疲劳，但权在文还在说。

“现在几位代表已经在等您了。"

“那就快去。"

“赵锡文先生病情加重住院了。"

“明天去看。"

“明天您就要回公司做副总了。"

“那就下班去。"

说不上来的感觉，赵锡文眼里的荣石本是个简单好摆弄的孩子，可四年后，监听器里的声音是那么机械冰冷。赵锡文放下了手中的耳机，想着什么事情。

经纪人罗敏植把金度妍带到了酒店门口，却被保安按住了。

“金度妍小姐是吧？"

“对，对。”

“请您离开，只允许金小姐一个人进入。”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离开艺人？”

保安其中一个像队长的人勾住罗敏植的脖子把他带到一旁，向身后勾勾手，那些人就把金度妍带走了。

“听安排吧老兄，财阀咱得罪不起，何必呢？"

“这是我的工作！”再回头时，金度妍却没影了。罗敏植急忙往里冲，又被保安一把按住。

罗敏植一脸阴郁，在原地干站着。

荣石下了车，慢悠悠往酒店里走。时差还没来得及倒就被叫过来见这几个老家伙，莫名一股怒气钻出来。

刚到门口，保安们“啪"的一个立正，“刷"的九十度鞠躬，给荣石都吓清醒了。无语地摇摇头，荣石刚迈出脚还没落地，又被吓了一跳。

“请等等！”罗敏植挥着手向荣石跑来。

荣石站在原地不动，看罗敏植想要干啥。

“我家艺人被带进去了，我怕可能会发生那种事，请您帮忙找找她，再联系我可以吗？这是我的名片。"

“你看我是那种管闲事的人？没能力解决的话就别他妈瞎答应财阀，这帮人正不正经你不知道？"荣石极其不耐烦地回答罗敏植。

罗敏植见荣石这个态度，就念叨了一句：“金小姐，你才刚出道啊，唉。”荣石一听，不自觉走向罗敏植问他：“小点声告诉我，你家艺人叫什么？"

“金度妍。"

荣石当下身体反应比脑子都快，冲向专门给财阀用的那一层楼，一间接一间地找，都没有。

荣石在最后一间房停下了脚步。

这正是自己要去的那间。

“吴春国，你特么敢？"荣石用中文骂了一句。

打开门的那瞬间，荣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