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疯狂

“什么叫困兽之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玩物？”荣石平静的语气像是为他人辩护的律师。

“五个人，太多了，活一个。”说完金树声从裤腰带里顺出来一把匕首，闪着幽幽的光芒。

“人所拥有的东西都可以被剥夺，唯独人性最后的自由，也就是任何境遇下选择自己的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不能被剥夺。”

赵司卓一笑，“维克多……弗兰克尔？你是在骂我恶如纳粹么？"

荣石一惊，赵司卓的中文异常流利，与在一旁像跳梁小丑的金树声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农瞅着两人交谈起来，说什么克什么多的，开始急躁起来，他只想回家去，赶紧离开这个死地方。

“刀给我。"李农接过刀来，一个猛扑冲向金树声，不料对方反应更快，一个侧身闪开。

“违反规则不是一个好事。是不是想要钱啊？去杀了所有人吧。"

只有别人死了，他才能过上原来的生活。李农咬了咬牙，给自己壮了壮胆。

185的大男孩，持刀率先冲向看起来最小的孩子，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荣石立马看去，入目的便是那暗红浓稠的血液四溅。

李农看着满手的血液反而没有一点罪恶感，反而寻觅下一个下手的目标，荣石趁他愣神，冲到近前一脚踹在李农屁股上。

“你可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呢，那是我们的同胞，那是这个世界上该好好存在的一条生命，你冲着自己人耍疯？有能耐去杀那几个人！"

“不！"，李农双眼猩红，“不，他说你们都死了，我就能活，我不认为你在意自己的生命，还不如成全我。"说完便一刀刺进荣石右肩。

钻心的疼痛从肉到神经，扯着心脏跟着疼，荣石看向面目狰狞的李农，一脚踹向他的下腹，被冲力反冲向后，匕首拔出。

李农边哭边笑，擦拭去刀上的血，他像个疯子一样还要再刺，赵司卓快步上前捏住刀身，一滴一滴的血自荣石眼前滴下，再看着赵司卓另一只手握住李农的手腕一扣一翻，匕首便掉落在地。

“足够了，接下来是你们两个人的竞争。”此刻的荣石已经汗如雨下，没了力气。

两人被分别带上了车，开往一处房子。

李农在思考如何杀了荣石，而荣石却在想剩下人的命运。“既然那个人说了是公平竞争，其他人会安然无恙吧。"荣石想。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她不该关心其他人，因为他们是生是死都叫解脱，而她却是个悲剧。

荣石到了自己的房间，陈设简单但是生活足够。她看到床边摆着药箱，这大概是赵司卓备下的。

“有钱人都他妈什么恶趣味，找陌生人选拔继承人不说，还搞古罗马这一套，他漠视法律了？"荣石一边龇牙咧嘴地简单处理伤口一边嘀咕。

赵司卓此时就在荣石房间门口，他想看看荣石的样子，但是刚才灯光昏暗并没看清。

就剩两个人，李农是个莽夫，决绝狠厉；荣石是个疯子，谨慎但更危险。

赵司卓推开了荣石的房门。

李农被绑在地下室的木椅上，身上鲜血淋漓近乎昏厥，可旁边还是有人在不停地打他，换着法地打。几个小时前的趾高气昂，现在却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