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嫌他重得慌,费尽力气才把他推到了一边。
推完人,她也累得慌了,本来喝了酒也没清醒到哪里去,这下也是不愿动弹了。想着这是他们第二次同床共枕,反正也是睡过的人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身旁好歹躺了个男人,她还做不到无动于衷,忍不住翻过身去面对着润玉,眼神不错地盯着他看,嗯,睫毛真长,鼻子还蛮挺翘,啧啧啧,这嘴唇,还染了她的口脂,想到刚才那个猝不及防的吻,不禁脸红。只叹这人生得太好看,总让自己想入非非。
心上人便在身边躺着,心间高兴放松得很,不多时,也困倦起来,继而睡熟了。
原本睡着的润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缱绻的看着穗禾的睡颜,一时间心中便只装得下此刻的安宁了。
慢慢地,缓缓地,拥住眼前人,虔诚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穗儿,我不怕你逃离,就怕你不爱。
夜里清寒,润玉走出房间,来到庭院,却见庭中石凳上已坐了一人,正是旭凤。
旭凤也看到了他,露出促狭的笑容,“大殿这是从哪个房中出来啊?”
润玉坐上石凳,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神色始终平静,似乎能包容一切,“不若火神先说说自己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吧。”
旭凤嗓子一噎,颇有种五十步笑百步的尴尬,又梗着脖子不肯认输,“我来人间是追锦觅而来,大殿又是为何?”
原来是润玉去翼渺洲寻穗禾,却听雀灵说穗禾来人间追寻锦觅了。于是润玉从雀灵那里要了千机鸟,也奔人间而来。
“自然是寻着穗儿而来。”
旭凤哂笑:“不曾想,我兄弟二人如今在情事上也如此的默契了。”
“那锦觅仙子是什么身份?”
“锦觅是花界的一只葡萄精灵。”旭凤误以为润玉是看不上锦觅的身份,又解释道:“她虽然身份低微,但心性单纯,又与我百年相伴,我已决心非她不娶。”
润玉只是怀疑锦觅身份而已,但并不在意旭凤后半段的解释。
润玉沉思着,一时间冷了场。
旭凤不得不再找些话题来缓解这尴尬的氛围,于是用狭长的凤眸笑看润玉,“兄长眼光为委实不错,放眼六界,能比过穗禾的女子不多,不过,你情路不会平坦啊。”
且不说穗禾背后的是鸟族,母神怎会把自己的母族送到润玉手里,再说润玉身上的婚约,又有父帝和水神两只拦路虎,旭凤只为兄长嗟叹。
润玉呷了一口清茶,眸子中尽是笃定的神采,“你心悦锦觅仙子,难道情路就平顺了?”
旭凤斟茶的手一顿,想起那日花界长芳主的言语,神伤不已,“我的情路已经断了。”
“断了?”
“你可知道,锦觅她,是我们两的异母妹妹。”
“此话怎讲?”心知父帝风流荒唐,可那锦觅仙子,竟也是父帝的孩子?
“锦觅乃是先花神之女,而父帝早年与先花神有过一段情,你可还记得父帝挂在省经阁的花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