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旭凤提着锦觅,润玉带着穗禾,又用缚仙索捆了彦佑,一齐去了润玉那宅邸。
穗禾二话不说,将彦佑倒挂在了亭子的横梁上。
“穗禾,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无辜的!”
“你们以多欺少!”
……
被彦佑吵得头疼,润玉忍无可忍,给他下了一道禁制。
而锦觅那边已接收到彦佑的信号,灌醉他们。想到彦佑也是被自己所害,可怜巴巴地在那儿吊着,狠狠心,她拿出了自己酿的桂花酿。
“今夜月色真好呀!”
锦觅才说完,旭凤一个眼刀子扫过去,“我看你是花酒喝多了不清醒了,今夜无月!”
锦觅抬头一看,果然没有月亮,她只好干笑两声,“夜晚也很美好啊!”
旭凤只是冷哼。
穗禾和润玉坐在一处,见锦觅连连犯蠢,实在看不过去了。
“锦觅,你端的是什么?”
“哦,是我亲酿的桂花酿。”锦觅感激地看了穗禾一眼,把酒端上座,“大家尝尝吧。”
旭凤再次冷哼,“你不是葡萄吗?怎么不把自己酿了做成葡萄酒?”
锦觅一噎,脸色苦瓜般难看,只道自己完蛋了。
穗禾终究看不过,伸出脚来在底下蹭了润玉一下,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解解围,润玉哪有不依从的。
“这人间的夜晚别有雅趣,不喝点酒仿佛对不住我们人间相聚一场。”润玉又对穗禾道:“穗儿,你说是吧?”
“是啊,旭凤。良辰美景之际,喝几杯吧?”
旭凤见这二人一唱一和,都是为锦觅说话,加之自己也并不是真的要为难锦觅,剐了锦觅一眼,四人便坐下饮酒了。
锦觅酿的酒,醇厚而浓郁,两杯下肚,穗禾已觉昏沉,只好趴在桌上笑看旭凤和润玉喝。
旭凤和润玉尽管酒量也一般,但心里都堵着气,旭凤气那葡萄到处乱跑害他担心,润玉只觉得自己在穗禾心里还比不上一个锦觅而烦闷,两人愣是把锦觅那五坛酒喝了个精光,结果最后双双倒在酒桌上。
锦觅不情不愿地扶起旭凤,穗禾则感慨地扶起了润玉,两人如拖死猪一般,把两醉鬼往房间里拖。
可怜的彦佑,心里委屈,都走了,谁来救他!尤其是看到穗禾和润玉的背影,心下更是悲伤。
那厢锦觅缠着旭凤索要一千年的灵力,差点灵修。
这边,穗禾才把润玉放到床榻,忽然被润玉死死地压在身下,还未来得及挣脱,便见润玉俯身下来,两唇相接,穗禾大脑空白,呆愣地承受着润玉突如其来的亲吻。
忽然间,穗禾似乎尝到了咸咸的泪水,她以为是自己哭了,一抬眼,才发现是润玉哭了。她心中奇怪,被占便宜的是她,她还没哭,怎么润玉就哭了起来呢。
结束了这个吻,她只听见润玉沉痛的呢喃,“穗儿,你究竟爱不爱我?”
穗禾神魂一荡,差点就将那个字说出了口。
她才恍惚了一下,只觉得肩膀一痛。原来是润玉的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竟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