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本就不该回到A市的,首都那他还有事情没办好,少年指尖掐烟,身无一物地站在机场大厅,眸光放在玻璃窗外。
他只是想纪琼了,所以回来了。
从年少时开始沈问就知道纪琼身上有秘密,她跟她这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淡然处之,跟活在雾里般,那时的沈问自大狂妄不可一世,活在糜烂的声色场中,被阴影折磨得死去活来。
沈问垂着眸,把烟掐灭,往前走了几步,将烟头仍在垃圾桶里。
他的指尖还有烟灰,想了想两只手拍了拍,将烟灰拍到,看着没有伤痕的手沈问没出息地下意识松了口气。
刚刚一时冲动装了个逼。
他忘了纪琼不让他用手掐烟。
身后几个男人刚好从沈问旁边经过,看到沈问这模样毫不客气地笑出来。
“看着男人就是家里有老婆的。”
“可不是吗,太怂了。”
“怂包。”
“这年头还有怕老婆的。”
沈怂包·怕老婆问:“……”
沈问硬生生给几个不认识的人气笑了,虽然他们说的很符合事实吧。
沈问舌尖顶了顶脸颊,憋出冷笑,下一秒打了个电话。
那头有很大的风声,机车在赛道上不要命的飙。
“问哥——!”
像是怕噪音吵到沈问听不见自己说话,不要命的那个说得很大声。
沈问只觉得自己耳膜要被震裂。
大少爷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拉开些许。
“回去了。”
阮景临:???
“什么!!!”
“你不是刚刚才到A市!”
沈问强忍着脾气:“你管爷。”
“我去接你——!”
啪嗒。
电话下一秒就被挂断了。
沈问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
阮景临的手机大概是又摔了。
“您好,准备登记的乘客请检查好随身行礼物件,M**110*准备起飞。”
…
麟苘几乎是第一个知道纪琼到帝都的,午饭的时间还没到电话就已经打过来了,纪琼擦干头发认认真真地写竞赛卷子,随意点了接通。
那头是暧昧的接吻声,有男人低沉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闷哼。
纪琼漫不经心地在选项里写了个A。
麟苘开口时声音不稳,又颤又媚:“阿琼。”
“你真是有闲心呐。”
纪琼眸子里点着光,对这事见怪不怪的。
麟苘不是个好女孩,相反的,她从小学的时候就谈恋爱,纪琼从小就跟她认识,她走的这几年,麟苘干过的混账事多了去了。
跟喝白开水一样寻常。
“我下午去接你呀~”
那头传来啪的一声。
纪琼挑眉。
大概是麟苘给了那人一巴掌,那头暧昧的声息瞬间偃息旗鼓,一切又恢复正常。
没等纪琼开口麟苘平静了下就开口:“我们多久没见啦~人家带你去玩好玩的~”
“去吃饭。”
纪琼嗓音乖软,手上还写着题。
麟苘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吼了声:“纪琼!”
“这么久了,你他娘的还是乖乖女?!”
纪琼今年17,麟苘也是一样,后者已经三垒几个了,纪琼还是一个没碰。
也不怪麟苘痛心疾首了。
“吃火锅呀。”
麟苘瞧着面前可怜的小奶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是很开心地应着纪琼,还不忘记加个条件:“今晚机车俱乐部。”
纪琼想想时间点,沈问的性子,应当赶上飞机会去的。
思索了下。
纪琼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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