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儿女24:没错 ，我被打了

夜晚的窗外渐渐有了虫鸣，姜绵躺在床上。

她执着地让自己闭上眼睛，也许是气温太热了，她一脚踹开被子，翻来覆去，被子在腰上裹紧又摊开。

她抬头看着卧室墙壁上的钟表，荧光的指针在夜晚散发着幽绿色的光，她似乎听到了指针走动咔哒咔哒的声响。

她叹气，俯身按开床头灯，半坐在床上。

十几分钟后又按灭床头灯。

十几分钟后又重新按开。

她眼见着时钟指向了四点，窗外交杂着黑与蓝，终于姜绵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昏沉，快上学了，有困意了，她如蒙大赦地拽着被子躺下去。

没一会儿，闹钟催命符一般响了，姜绵用被子卷着头，发出怪叫，被吵闹铃吵得头痛，她伸手按掉闹铃，隔着被子她听到了扣扣声。

“绵绵，起床了，一会儿上学迟到了。”

睡眠不足让姜绵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几秒后，她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隔着二楼的栏杆，她探头往下看，乔七七坐在一楼客厅的那张餐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轻轻敲着，那是他等待时消磨时间的方式。

姜绵看得出神，她在想乔七七怎么还敢来，他不应该在昨天之后直接躲着自己，以至于很长时间他们的关系会像之前因为杨玲子那段时间一样僵硬、疏离吗？

在乔七七抬眼看她房间门的那瞬间，姜绵下意识地错开了眼神。

还好没有对视。

姜绵庆幸自己的机灵劲，她正乐着，忍不住再扭头看一眼。

结果，正撞进一双眼睛。

乔七七在楼下，双手抱臂，抬头看她，那眼温和、宁静，随着她的脚步移动，不畏缩、不冒犯，反而有种笃信的坚定，如无风的湖泊一般，倒影着天与云，不过他澄澈的双眸中倒影的是她。

是在移动、在思索、在畏缩和迟疑的她。

姜绵走到了乔七七面前，扯着嘴笑。

姜绵早饭是魏姨做的吗？

一个僵硬的问句。

在她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王氏乌米饭团之后，脸上原本就生涩的笑容僵住了。

连续吃了十几年的小吃摊的招牌小吃就摆在她的面前，她第一句就问是不是魏姨做的，这不是明摆着说明她现在紧张得不行。

乔七七还热着，但是时间来不及了，路上吃吧。

他递给她，抬头看了她的背后一眼。

乔七七你书包呢？

姜绵我没收拾。

姜绵放下饭团。

乔七七吃吧，我去收拾，是在书房的椅子上，是吗？

姜绵点头。

姜绵嗯。

乔七七昨天是带了英语和数学书回家的，只收拾两本练习册和一本草稿纸就可以了，对吧？本子没有换新的吧，我记得还剩下一半没有用。

姜绵又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不对，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姜绵慢半拍地想。

很快，乔七七拎着她的书包出来了。

他说，出门吧，再晚点真的要迟到。

姜绵说，好。

然后，她就跟在乔七七的身后，一边啃饭团，一边走，一边发呆想一些奇怪的问题，一不留神，前面的人停下来她也没察觉到，一头撞到了乔七七背上。

她的饭团都折在手里了。

姜绵怎么了？

她把装饭团的塑料袋胡乱地系在一起，而后从乔七七身后探头，只一眼，她就皱起眉。

姜绵好烦。

又是那四个人。

收回目光前，她瞥见了乔七七脸上的创可贴，脑子里的一根弦转了一下，姜绵拽了一下乔七七的袖口。

姜绵换条路走。

到学校第一件事，姜绵把书包摔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前桌江楷辰应声扭过头来，撑着下巴看她。

江楷辰什么事？大早上吃炮仗了？

姜绵做作地叹息。

姜绵我昨天去竞赛，提前交卷出来，在半路上被不知道哪个学校的人截住，挨打了。

万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