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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镇

山河令:白衣如故

正月十一——白鹿镇郊

若没有白衣带着,温客行想找到叶白衣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虽然鬼谷被传的阴气森森如同鬼域,但它所处的青崖山白鹿镇却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山环水绕,林木丰茂,气候也非常宜人,即便是冬月里,山水之间仍有着片片绿意。

温客行跟着白衣一步步走进深林,他只看着前面那一道绿意掩映间的颀长背影也察觉出白衣情绪不太对劲,自从走近白鹿镇,走近这古树参天的镇郊密林,他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沉默不语,埋头赶路。

其实温客行是想问问白衣他到底怎么了,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好像自从温客行认识白衣,就没有跟在他身后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人的背影。但是如今抬眼望去,只觉着苍翠绿意间的一抹雪白,竟是那么的孤寂。

白衣心中总是藏了很多的事情,温客行只是这般想着眉头就下意识地蹙紧。

穿林过叶,翻过一片矮坡,入眼所见。便是一处被巨木环抱着,藏在深林中的两座坟茔,而他们要找的人,就孤立在这两座墓碑前,沉默不语。

叶白衣原本望着墓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闻身后的沙沙叶响,眉峰微微皱起,转头看去,见到的却是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说过,再让我在江湖上碰见你,我就……”叶白衣看着一身红衣似血的温客行,眼眸骤然锋锐,手下意识的伸向后背,握上龙背剑柄。

“师尊且慢!”白衣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叶白衣身前,拱手一揖,看着他师尊鬓间又多了几缕的白发,也看着他师尊冷漠的眉眼,恳切地说:“师尊,可否给温客行一次解释的机会。”

温客行只见叶白衣面有迟疑,便利索的双膝跪在他面前,恭敬地说:“叶前辈,晚辈天生偏执,误入歧途,半生为仇恨所迷,只想着阴谋算计,与世共焚。差点辜负了父母的教诲,而今晚辈终于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只想着堂堂正正与他一战,还清白于人间,还望前辈成全。”

“成全?你让我成全鬼谷谷主?”叶白衣语气虽然依旧不善,但手却缓缓的离开了龙背剑柄,垂在身侧,俯视着跪在他身前的两个青年。

“师尊,您成全的不仅是鬼谷谷主,还是温如玉的儿子,秦怀章的徒弟,因容炫之故才误入歧途,半生飘零的甄衍。”白衣看他师尊手都离开剑柄了,心也就放下一半。

“哼,什么时候你也这般油嘴滑舌了?”叶白衣有些狼狈地错开白衣恳切的目光,偏头看向温客行,确实如白衣所说,若没有他那小孽障在江湖搅起的腥风血雨,或许就不会有鬼谷谷主温客行,这个曾深陷鬼域的青年。能如他的父辈一样平安长大,成为一名悬壶济世,恣意风流的少年神医。

只这般想着,他便叹了一声,算了算了,是他教不严,养出了那么个小孽障,才连累了这么多人。不管是温客行深陷鬼域,还是白衣心魔缠身,说到底都是被容炫那个小孽障连累的。叶白衣回身望向那被风雨磨了二十年的青石墓碑,叹息一声:“都起来吧。”

一听这话,白衣与温客行对视一眼,心中大石陡然放下。

叶白衣松口了,这事情就有的谈了。

“说说吧,你想怎么还清白于人间?”叶白衣背对着那两人,背脊虽然挺拔,但语气却有些疲倦。

“叶前辈,我想请您助我于除祟大会上假死脱身,只有鬼谷谷主温客行死了,我才能以四季山庄温客行的身份,堂堂正正找我的仇人报仇,将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大白于天下,让天下群雄作证,光明正大的审判他。待晚辈大仇得报,会封闭鬼谷,此后进出不能,阴阳断绝,还天下一个乾坤太平。”温客行将他的计划与打算和盘托出,耐心等待叶白衣的定夺。

叶白衣心思几转,的确有一些心动,若能兵不血刃,让鬼谷自然消失于世间,又能为那小孽障多少偿还些罪孽,那是再好不过的,但他却没有急于回答温客行肯与不肯,而是侧身看向站在温客行身旁的白衣。

“你要助他?”

白衣拱手垂头,避开他探究的视线。

“是,不论是温如玉与我有救命之恩,还是为报容炫的仇,我都会鼎力相助温客行。”

“这和那小孽障有什么关系?”叶白衣却是有听没有懂。

“师尊可知,温客行的仇人赵敬,便是当年在高崇剑上喂毒,间接害死容炫的罪魁祸首。”

叶白衣闻言,浑身就一绷,神情严肃至极。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叶白衣直视着他坚定的双眸,没错过白衣那眼底一闪而逝的疯狂与杀念。

叶白衣最了解他带大的孩子,白衣是从来不会撒谎也不屑于撒谎的,他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赵敬!

叶白衣一想到前些日他才刚和五湖盟盟主赵敬约谈除祟大会一事,想到宴席间他那殷勤谄媚的讨好,冠冕堂皇的豪言,现在就一阵恶寒。

就是这么个在他看来虚伪无能的废物,竟然害得他那孽徒惨死,无数人家破人亡,更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犯下多少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血债。

没想到他叶白衣还有看走眼与小人共谋的一天!

思及此处,他看向温客行,冷哼一声:“帮你也无不可,但你要记住今日所承之诺,待你报仇雪恨之后,封闭青崖山鬼谷,鬼谷……本就不应存于世!”

“多谢叶前辈成全!”温客行拱手一揖,这一声感谢发自肺腑,更是真诚至极。

“废话说完了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我的眼。”叶白衣还是有些放不下面子,没好气的说。

眼下温客行却不甚在意他的恶语相向,只与白衣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欣喜,只要叶白衣肯松口出手相助,温客行就能放手一搏,事成之后也能全身而退。

“师叔,我们走!”温客行的喜怒从来都是浮于表面的,眼下事情已了,他拉着白衣就想离开,但不管是叶白衣的一声:“我只让你滚。”还是白衣的一动不动,都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回去吧。”白衣拍了拍温客行的手臂,什么也没多说,只让他先离开。

温客行想着这师徒之间怕是要聊些什么,便也不多做纠缠,拱手一礼,一袭红色便消失在了深林之间。

林木间,墓碑旁,只剩下相对而立的一师一徒。

叶白衣看着这个青年,想到的却是上次分别他一身的伤,而那些都是他打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是问他伤养好了没有?还是该问他可曾怨恨过他?

白衣岂能看出他的犹豫和不自然,见他师尊的鬓边又多出几缕白发,他又能自然到哪儿去?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叶白衣以为他们俩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却没想到是白衣率先一步,错开了他愧疚的目神,几步走到那立在林中的墓碑前,双膝一跪,三拜叩首。

这两座葬在青崖山白鹿镇外的陵墓,一座是容长青的,一座是容炫的,前者是容夫人为其立的坟茔,而后者则是白衣亲手埋葬的。

白衣跪在容长青的墓前,看着这座他近二十年未曾祭奠过的坟冢,眼眶微红,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与哀伤。

叶白衣叹息一声,走到白衣身边,单手抚上他以不再单薄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两座青石墓碑,语气是说不出的复杂。

“炫儿是你安葬的?”

“是,青崖山是个好地方,爹爹喜欢,他也会喜欢的。”

“你不是从小就跟炫儿不对付吗?嫌他跟你争宠,后来又彻底跟他闹翻了,怎么还给他安排后事,要替他报仇呀。”

“我跟他不对付是我的事,与他闹翻也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但我见不得他被人算计,英年早逝,更见不得,害他的人竟然逍遥了这么多年。”白衣这么说着,眼前便像是浮现了那已成为他心魔的一身血色,他抬头仰视着叶白衣,声音有点哽咽:“师尊,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逼他,所有人都要杀他,连他那些所谓的兄弟都不救他了,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所以你把那些人都杀了。”叶白衣不仅看到了白衣眼中的泪光,也看到了他眸底隐隐的血色,再见这抹血色叶白衣感到的不是忌惮,而是疼惜。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与长青的牵挂,世间最纯粹的仙灵,为了容炫这个小畜生,犯下杀孽,被心魔折磨了二十年。

“我不后悔,我只恨杀的不够多,杀的太干脆了,他们都该死,当年围杀他的人该死,罪魁祸首更该死!”泪光与血光漫上眼角,白衣只要想到那场尸山血海,浑身就忍不住的发抖,气息都凌乱了。

叶白衣抬手覆上了他血色的双眸,语气是说不出的疲惫与疼惜。

“小白,二十年了,该放下了。”

“我放不下啊……”白衣感受着眼前的温热,突然有些委屈,一下扑进了叶白衣的怀中,拱在他的腹间,哽咽地说:“师尊,我放不下……”

“过去了……都过去了……”叶白衣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一下下拍扶着手下颤抖的脊背,叹息着安抚这难得脆弱的孩子。

“处决了赵敬,一切就都结束了,小白,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被这些凡俗的恩怨绊住了手脚。”

白衣吸了吸鼻子,憋回了所有的泪水,再抬眸时眼底已然恢复了清亮,他仰视着叶白衣,看着他那鬓角逐渐被岁月染上的霜华,闷闷的说:“师尊,等替容炫报了仇,您跟我一起回四季山庄好不好?那里温暖如春,常年花开不败。我还跟温客行学会了做饭,我想做给您尝尝,梅林里还埋着陈酿,您一定会喜欢的,别再丢下我回长明山,也别孤身一人在世间飘荡了,好不好?”

多少年了,叶白衣多少年都没有见过他的撒娇了,再见之时,却是眼下的光景,他伸手擦干了白衣挂在眼角的湿润,叹了一声:“好。”

山野间,陵墓旁,一对师徒一跪一站,同样雪色的衣摆交缠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是谁的。

“快别跪着了,膝盖的伤养好了吗?”叶白衣的畅然伤感也只持续了片刻,便从那复杂的心绪中抽出神来,眼见着白衣跪的也有些时候了,便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早就养好了。”白衣顺着他的拉扯站起身,把那些所有伤感的情绪都甩了出去,如他师尊所说,等一切结束了,他或许也能放下过往,放过自己了。

叶白衣伸手,迟疑地抚上了他的侧脸。

“怪我吗?”

“不怪。”白衣弯起眉眼,下意识的蹭了蹭温暖的掌心,声音是难得的乖软,也许只有面对叶白衣,他才能像个孩子一样委屈撒娇。

或许叶白衣也觉得有点不自在了,轻咳一声垂下手,随便找了个话题。

“刚才那温客行叫你师叔?怎么回事儿啊?”

果然啊,他师尊的温情都是有时限的,白衣也把他那点儿脆弱卷吧卷吧丢到了角落里。支支吾吾的跟叶白衣解释清了前因后果。

“真是便宜那老小子了!”叶白衣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不知道骂的是占他家小白便宜的秦怀章,还是白衣名义上的便宜师父,他那位早已作古了的至交好友。

白衣能怎么办呢?只能讪讪陪个笑脸。

两人又在这林间聊了许久,也彻底的冰释前嫌了。

叶白衣也发现随着日头偏西,白衣越发心不在焉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找你那便宜师侄吧,也不知道秦怀章那徒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对他那么上心。”

“子舒他很好,等以后师尊去了四季山庄就知道了。”白衣赔了个笑脸,拱手一揖,便转身两步消失在原地。

叶白衣看着那虚空,也只能无奈笑骂一句:“臭小子。”但却对白衣话中的四季山庄充满了向往。

他不是没去过四季山庄,若不是那里的山水钟灵毓秀,那里的人赤城纯良,他也不会放心将白衣托付给秦怀章。若是能在那里定居,想来是个不错的养老之地。

————

正月十一——四季山庄

中午之前,一行人马才缓缓驶近山庄山门。

马背上的少年少女们远远看到花海掩映下的雅致山庄,兴奋和喜悦是连着冬日都能暖化的。

听着马车外如雀鸟般叽叽喳喳的清脆嗓音,周子舒烦躁的心情多少平复些许,这都一天一夜了,老白怎么还没回来?是成岭他们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但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也只能瞎担心。

车马停在四季山庄门口,少年们翻身下马,景北渊他们也从车厢中钻了出来。

周子舒深吸口气,钻出车厢,几步走到山庄门前,亲自推开了山庄大门,看着身后乌泱泱的二十几号人,心中难免有些感慨,上次他只带回来了成岭老温他们,这一次他带着山庄十几簇希望重回师门,想必师父在天有灵会很欣慰的吧。

一群少年少女们的涌入,使原本清冷的四季山庄热闹活泼了许多。

周子舒先招呼着景北渊与乌溪去议事厅休息,却放任那群少年们在山庄里上蹿下跳,以后这就是他们将要成长生活的地方了。

临进屋前,他看见顾湘拉着曹蔚宁对着院中几处养的精细的花挪不开眼,就招呼她一声:“阿湘,庄后的梅花应该都开了,你去看看吧。”

“真的吗?这里真的好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如顾湘这般十六七岁的娇俏少女,更是惜花爱花,长在鬼谷那不见天光的地方,哪见过如四季山庄这般四季花常在的人间仙境,水光灵动的大眼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听到周子舒的召唤,那眼睛便倏地亮了起来,拉着曹蔚宁蹦蹦跳跳的去看花海了。

曹蔚宁的眼中哪装得下这繁花似海的四季山庄呀,满心满眼都是这在花丛掩映间人比花娇的姑娘。

韩英与毕星明等十几个少年也只兴奋了一时半会儿,便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这一大帮人骤然涌入四季山庄,该收拾打点的事情可不少呢。

这眼见着日近中午,更是有几个少年挽起衣袖,找到厨房大展身手了。

热热闹闹兵荒马乱忙碌了一下午,这一行人才彻底在四季山庄安顿下来,眼见着日暮西垂,白衣还没有回来,周子舒难免有些焦躁,在山庄门口漫无目的的打转,看的吃过晚饭后出来消食散步的景北渊他们都有点头晕。

“子舒,你到底在担忧些什么呀?我看你都在门口转了三圈了。”景北渊被乌溪带着,在庄子里不仅不慢逛了一圈,腿多少有点酸,还没等他给乌溪使个眼色,表示他累了,平安就特别有眼力劲儿的搬了个藤椅过来,放在了四季山庄门口的廊下。

乌溪只递给平安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儿,就把景北渊扶坐下来,坐在他身旁韩英搬来的另一个藤椅上,也问了句:“你是在担忧白先生吗?”

“是啊,师叔他都走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周子舒也坐在了毕星明搬来的藤椅上,三个人并排坐在四季山庄门口,看着半躲进山峦中的金乌与染了半个天空的红粉晚霞,悠哉悠哉,聊这些有的没的,享受着当下的岁月静好。

“这白先生来无影去无踪的,抓都抓不着他,能出什么事儿啊?”乌溪始终耿耿于怀这个倔强的病患,阴阳怪气的说。

“我倒不是担心师叔出什么事情,而是想着成岭和老温的矛盾有没有调和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别再出什么变故。”周子舒靠在藤椅上,半眯着眼,心中虽然烦躁,却也不舍得辜负这惬意的夕光,懒洋洋的说。

“你这就是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景北渊接过平安递过来的香茗,啜了一口悠悠然地说。

“我可跟你这个有人替你忧的比不了……”周子舒笑着调侃道。

白衣刚回来,就看到四季山庄门口这宛如村头老大爷集体晒太阳闲磕牙的悠闲场面,负手走近,忍不住啧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七老八十了,怎么搁这儿晒太阳啊?”

“太师叔!”

“前…前辈。”

“白先生。”

侍立在晒太阳三人组身后的韩英三人一眼便见到忽然出现在夕阳中的白衣,此起彼伏的叫了声,也把悠悠然的三个人叫清醒了。

“师叔你回来了!”周子舒站起身,看着缓步走来的白衣,有些急切地问:“老温和成岭他们怎么样了?解释清楚了吗?”

白衣被周子舒扶着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本想卖个关子,但见他急切的模样,也就失笑一声:“好了好了,别担心了,已经解释清楚了。”

“既然解释清楚了,师叔怎么没把成岭带回来呀?”周子舒接过韩英递来的茶,送到白衣手边儿,疑惑地问。

“现在还不行,等过两天吧,老温要搞个大事,还需要他帮忙呢。”白衣啜了口茶,忍不住啧了一声,这茶应该是景北渊带来的吧,可真讲究。

“什么大事啊?”这下连景北渊和乌溪都探过身子,好奇的问。

白衣看了一圈,这门前围着的皆是他能信任之人,也就避重就轻的将温客行的计划说了个七七八八,也正好跟周子舒交代了他这两天一夜的行踪。

“老温他就是在胡闹!”不出白衣所料,周子舒对温客行的假死之计果然不赞同。

“行了,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这内应有沈慎成岭,还有我师尊,我再给他做个收尾,必保万无一失,等正月十五我还能带他回来过元宵呢。”白衣喝完了杯中茶,清了下嗓子,随手就把空茶杯递给他身后的韩英,看周子舒面有不愉,便劝了一句。

“可是白先生,您这毒还没有排干净,伤还没好全呢,怎么跟着温公子一起胡闹啊?”乌溪捏了捏鼻梁,看着风轻云淡的白衣,很无奈的说。

“对呀,师叔,你怎么能跟着老温一起胡闹呢?”这也是周子舒担心的问题,这离除祟大会也没几天了,计划就算再周全,也难保百密一疏,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以白衣如今的身体状况。别说保全温客行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白衣站起身,迎着夕阳抻了个懒腰。

“这也就是我着急赶回来的原因,既是回来跟你们说明情况,让你们不要跟着瞎操心,也是想趁着还有时间去闭关两天,把这伤养好。”这么说着,白衣便偏了一眼冷飕飕看着他的乌溪,赔笑一声:“还请劳烦大巫,在我不在这几天照顾好子舒的身体。”

“怎敢当先生一句劳烦!”乌溪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白衣绝对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不省心的病人!没有之一!

“行啦,这事儿也就你们几个心知肚明即可,先别跟湘丫头说,省得她跟着瞎操心,你们呢,也先休整两天,等元宵节我就带他回来了,到时候可要准备好好酒好菜,咱们好好热闹热闹。”边说着白衣边向周子舒伸手,意思很明显。

周子舒轻哼一声,从腰间抽出白衣剑递到他手里,反正他们打算都已经做得万全,他想阻止也找不到漏洞,索性就让他们放手一搏好了。

“行了,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们也别搁这闲嗑牙了,夜里寒凉早点进屋里休息吧,我去闭关,元宵回来。”白衣单手一翻,长剑就消失在他手中,招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剑灵一体,不仅养伤会快一些,帮温客行也能够有把握。

直到白衣走远了,周子舒几人才陆陆续续收回目光,转身向回了庄子,只有韩英的视线还追随着那道已经消失在林间的背影,长叹一声,也默默转身,顺便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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