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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山河令:白衣如故

“我岂会不知,一声师父,如师如父,这名分一旦定下来,就多了份责任,也就多了个麻烦,不过我都是师尊的麻烦了,不想自己再多个麻烦。”白衣对他的劝说还是不为所动,甚至把叶白衣都搬了出来,以证明他自己已经上有老了,不想再下有小。

“师叔是怕麻烦,不想收韩英为徒,还是在乎叶前辈的态度呀。”周子舒替他关上了卧室的窗户,回身问道。

“都有吧,我若收徒,传承的可不仅仅是四季山庄,还有一份长明山的责任,我是师尊养大的,一身本事也尽得他真传,若不经他的同意,就将他的武学轻易传于旁人,岂非不孝……”白衣想事情总是很全面的,与其说是周到。不如说是岁月磨砺下的平淡无争。

周子舒见他已然有些困顿了,边走到桌边熄了烛火,边跟他说。

“所以说,如果叶前辈愿意接受韩英这个徒孙,你也能接受这个徒弟了?”

“我虽然不介意天资好坏,但师尊他老人家却最看重根骨资质,没这个可能……”白衣迷迷糊糊的说。

“这谁知道呢,也许叶前辈就看韩英顺眼呢。”周子舒走了回来,放下床柱上的纱幔,遮住了散进来的月光,看着有些迷迷糊糊的白衣最后掖了掖他的被角,小声说道。

“师叔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白衣只“嗯”了一声,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梦中的光怪陆离,就像是记忆的碎片一般,散落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海中,随身拾起的既是过往的回忆,也是未来的遐想。

周子舒直到见他睡熟才站起身,看了一圈卧房内并无不妥,也就放心离开。

待推开房门,弦月已经偏西,院中万籁俱寂,一切生灵都已归入沉眠,但守在小院门口的韩英,却还是不敢松懈,庄主这一进去就待了好久,也不知道跟白前辈都聊了些什么。

周子舒毫不意外的看到韩英还守在这里,只见着他被月色浸透的孤凉背影,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若只让老白一人松口还有些希望,但叶前辈嘛……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般想着,他脚步略重了一些,走近韩英。

韩英听到身后的脚步,转过身来,对周子舒拱手一礼,期待地看着他。

“庄主,前辈他怎么说?”

“我尽力了,不过师叔他顾虑太多,还不肯松口,需要叶前辈先认同你,才可能答应收徒。”周子舒摊手,他来的时候确实受韩英所托,替他探探白衣的口风。

“叶前辈是?”韩英疑惑地问。

“长明山剑仙,是师叔的师父,一个活了很多年的老前辈。”虽然周子舒上次与叶白衣算是因为温客行的事情被他打了一顿,闹得不欢而散,但对于这位老前辈却也说不上有多么埋怨。

韩英哑口无言,他知道白前辈经历不凡,但也没想到不凡到这个程度。有这么一座大山在前面压着,他这拜师之路还真是漫漫无期呀。

“好啦,别灰心,等以后你有机会见到叶前辈,多替师叔尽些孝心,叶前辈虽然嘴毒了点,但也是个很好的人,若你真的能拜入师叔座下,就是身兼两门,传承四季山庄和长明山,前途就不可限量啊。”周子舒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这般说着。

“韩英不求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只想能有一个陪在白前辈身边照顾他的机会,以报他的救命之恩。”韩英闷闷的说。

他想拜白衣为师,从来都不是因为白衣的身份,白衣的本事,白衣的不凡,而是他濒死之时白衣不遗余力救他的坚定神情,那一瞬间他觉得白衣照亮了他的全世界。思及他们短暂的几次接触,这位强大的仙灵总给他一种淡淡的孤寂之感……除了师徒名分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借口能陪在他身边。

“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是极好的,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你能得偿所愿呢?”周子舒见他杵在原地不挪地方,索性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边走边说着。

“行了,打起精神来,韩英,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先回去休息吧。”

韩英知道守在这里也是做无用功,被周子舒拉着,也默默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时间能证明一切的……而他还有的是时间。

————

正月初九——赛君府

经过昨日一天的休整,白衣已经无甚大碍,等他洗漱一番,一推开门便见到门口垂手站着一个青年。

想起昨晚周子舒对他说的话,白衣见到韩英,丝毫不觉得意外,但心中难免有些别扭。

韩英是什么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对于他这份过于纯粹的报恩之意,白衣却有些下意识的抵触。

“几时了?”今天是个阴天,相比于昨日的阳光明媚,云幕低垂,略显阴沉。白衣看了下天色,随口问到门口的韩英。

“回…前辈,辰初了。”韩英躬身垂首,目光所及,只是白衣垂坠的雪色衣摆。

“你在这儿守多久了?”白衣微蹙眉峰,才辰时?这么早,这般想着他便走出卧室,随手把门关上了。

“大概半个时辰吧。”韩英自动自觉地跟在白衣身后,躬身回道。

“你这也才大病初愈,怎么不多休息?守我房门口干什么?”白衣回头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的韩英,挑眉问道。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走的时候韩英还奄奄一息呢,这才几天就生龙活虎的搁他这儿磨洋工了。

“多亏前辈施以援手,韩英身体已无甚大碍,前辈,就让韩英跟在你身边侍候左右吧。”韩英抬头看一眼白衣清冷的眉眼,却又下意识的侧开,只垂头诚恳的说。

想起子舒昨晚在他床畔跟他说,希望他身边能热闹一点,白衣不禁哼笑,就韩英这么沉闷性子还热闹呢。但对于这个青年的执拗,他多少有些心软,只冷哼一声说:“随便你,想跟就跟着吧,别给我添麻烦就行。”

韩英闻言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衣的背影,一瞬间的欣喜,将他炸的愣在原地,直至白衣拐过一个廊角,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正厅中丰盛的早饭已经摆上桌,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醒来往正厅走去,等韩英跟着白衣来到正厅的时候,就见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白先生来啦,昨晚睡得怎么样啊?”景北渊看到他先打了声招呼,笑眯眯的说。

“挺好的呀,七爷这处私宅,风水甚佳!屋舍庭院,无一不精,无一不巧,这身处其间自然心旷神怡,百病全消!”白衣一觉醒来,精神头甚好,看了一圈这屋子里的少年少女,心情也颇佳,虽然与景北渊说着客套话,但那语气却随意又自在。

“哪儿有睡上一觉就能百病全消的,先生即然精神头不错,就再喝碗药吧,这药啊,可煨在灶上小半天了呢。”乌溪端着碗药跨入正厅,刚好听到了白衣煞有其事夸景北渊的话。

白衣脊背微不可查的一僵,侧身便看到乌溪笑眯眯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他身边,只看着那浓郁的棕黑汤药他就嘴里发苦。

他佯装淡定自若地接过药碗,扯起张笑脸说道:“有劳大巫了。”

周子舒只见他那如壮士断腕般喝药的架势,就忍不住想笑,但想起昨晚白衣对他嘱咐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好强忍住那笑意,等白衣喝空了药碗,绷着一张脸快要入座的间隙,周子舒就从他身旁走过,顺手往他手中塞了一颗桃脯。

这么大人了,吃药还怕苦,真是太可爱了。

他俩的小动作别人没注意到,却被跟在白衣身后的韩英收入眼中,他眉毛一挑,暗自记在心里。

虽然是大早上,但江湖儿女,亲朋故交聚在一起,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啊。

景北渊扫视了一圈在座诸人,拎起酒壶,悠悠然的说:“想当年金杯翠翘,到如今物是人非,望月河畔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倚栏人已自不同啊,世事沧桑,人情易冷,子舒啊,当浮一大白。”

“说的好,平安,来,给我倒满!”周子舒与景北渊也算是多年未见,老友重逢,昨天兵荒马乱的,他也没心思与北渊叙旧,而如今白衣在乌溪的调理下面色红润,精神也很好,这喝酒畅聊的心也就蠢蠢欲动了。

平安穿梭在席间,熟练地给每个人斟上一杯佳酿,听到周子舒招呼,也就立马凑了上去。

眼见着那醇香的忘忧散就要流入碗中,却被他身旁的顾湘给拦住了。

顾湘拦着平安为他斟酒,笑嘻嘻的对周子舒说:“周先生,这喝酒之事啊,你就别想了,主人临走之前可是吩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她余光扫到白衣在自斟自饮,撅着嘴没好气的说:“白大哥,把酒放下!”

白衣被她这么一嚷嚷,手上酒杯就一顿,差点洒出来,他无奈地看向顾湘:“老温让你照顾子舒,你怎么连我也管上了?”

周子舒也有点愤愤不平:“就是啊,亲友重逢,我高兴!来来来,平安,给我满上!就喝一碗,无甚大碍吧。”

“有碍,一滴也不行!”乌溪煞有其事的说,顺手还把白衣端在手中的酒杯给夺走了。

“哎呀,我倒是无所谓这杯中之物,但有些人一日三餐要少了这忘忧散,怕是要食难下咽了呀。”白衣无奈失笑,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边,又看着被顾湘拦着眼巴巴馋酒的周子舒,幸灾乐祸的说。

“就是就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是无酒不欢的,乌溪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周子舒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嚷嚷着说。

“是你在为难我!白先生虽然把你的经脉保护的非常好,但取钉之术万分凶险,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在此之前呢,你还需要好好调养,酒色财气,你能少沾就少沾。”乌溪哼了一声,随手便将白衣一口未动的酒杯放到桌上。

但周子舒看着这煞有其事,认真严肃的乌溪却没忍住,哈哈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乌溪啊,你认真说话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用你有十成把握,五五开就行,大丈夫多喝两碗!”说着他便想拎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一碗,这景北渊的藏酿啊,向来都是顶好的,他就闻着那酒香味儿,肚子里的馋虫就躁动不安了。

但顾湘却手疾眼快,一下就把桌上的酒壶给拎远了,看着一脸不满的周子舒特有底气的说:“你再不听话,等主人回来我就告你的状去。”

“行了,丫头,乌溪,你们就别为难子舒了,让他喝两口解解馋吧。”边说着,白衣边起身走到顾湘身后,一个巧劲儿,就把酒壶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接过周子舒握在手中的空酒碗,给他倒满一碗塞到他手里。

“就喝这一碗得了,等你的伤好了,我把怀章埋在梅林里的酒都挖出来,让你们好好喝个痛快。”

“嘿嘿嘿,还是师叔对我好,你有你主人撑腰,我还有我师叔倚仗呢,谁怕谁呀。”周子舒看着顾湘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跟她玩笑两句,当着她的面便轻啜了一口杯中酒,香醇的酒液滑入腹中,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啊。”

“白先生,你就惯着他吧!”乌溪看着那俩不遵医嘱的病患,都无语了。

“我要不惯着他,谁惯着呀,你们也就别拘着他这点儿口腹之欲了,乌溪你就放心吧,这不还有我呢吗?等你施术时啊,子舒身体必定是全胜状态,你放手一搏就好了。”白衣见顾湘有点生气了,就把那酒壶塞回顾湘手中,给她赔了个笑脸,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自己的伤都没养好呢,哪还有余力照顾子舒?”乌溪侧头看向老神在在的白衣,很无奈地说。

这俩病患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虽然说你医术不凡,妙手回春,但我的伤病呢,却不是寻常汤药能够根治得了的,明天我就动身启程回四季山庄,闭关休养个两三天,便也就无甚大碍了。”白衣看着严肃认真的乌溪,神情便软化了三分,这可能就是医者的通病吧,不管是乌溪还是温客行。遇到像他这般棘手的伤患都挺无奈的。这般想着他便亲自给乌溪斟了一杯酒,递到他手边给他赔罪。

“白先生明天就要回去了吗?不在这多住两天吗?”景北渊夹菜的手一顿,看向白衣。

“师叔明天就走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周子舒又饮了一口杯中酒,鉴于只能喝这一碗,所以颇为珍惜,听到白衣说明天就要走,放下酒碗,看向他说。

“是啊,咱们这一趟出来少说也有十日了,这正月里的山庄冷冷清清无人打扫,也不像个样子。”这边说着他边扫了一圈在座诸人,笑着说:“要不然大家都一起去四季山庄吧,那里如今还宛如春日,过两天不就是元宵了吗?到时候我给你们露两手,咱们好好过个节,你们看怎么样?”

“好主意呀,北渊,乌溪,我跟你们说师叔手艺可好了,咱们一起回四季山庄,热热闹闹过个元宵,岂非美哉!”周子舒也觉得白衣这个提议非常好,便也诚挚邀请他的两位至友一起回四季山庄过节。

阖家团圆的除夕夜因着天窗的不请自来而闹了个不欢而散,这元宵啊,肯定得好好过。

“那我们也要去!”早在昨日温客行跟她讲述山庄日常的时候,顾湘就对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很是向往,一听要一起回去过元宵,便兴奋的拉着曹蔚宁嚷嚷着。

“哪儿能落下了你们呀。”白衣只看着那丫头的兴奋劲儿就笑骂一句,想来山庄的梅花都已经开了吧,也不知这丫头喜不喜欢。

“这样正好,我也带着我那些新收的弟子们回山庄认认门,给师父他老人家上炷香,等把成岭接回来,再正式行个拜师礼,登弟子册,师父他在天有灵,看到热热闹闹的山庄,应该会很欣慰吧。”周子舒又浅抿了一口杯中酒,遥想着热热闹闹的山庄,心里就说不出的欣喜。

韩英坐在席间,本是沉默不语的,但一听周子舒说要带他们一起回四季山庄,正式收归门下,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席间笑意盈盈的白衣。

乌溪与景北渊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周子舒,乐呵呵的说了一句:“那我们就叨扰了!周庄主可要好生招待我们哟。”

“那还用说,必定好生招待!”周子舒见他俩终于点头,这才朗笑一声,喝尽了杯中酒。

这既然定下了明日就回四季山庄,那今天呀,他们就要好好收拾行装,准备明日启程。

早饭过后,周子舒就带着白衣去认了一圈他刚收的那十八个弟子,一排少年站在廊下,澄澈认真的双眸齐齐看向庭院中相携并立的两人。

“师父!太师叔!”毕星明带头。十八道清朗的声音合成一束,响彻院中。

白衣原本看着这十几个孩子就跟看茁壮成长的小苗苗似的很是欣喜,但一听他们叫太师叔,心里就一突,看来他这辈分是真的下不去了。

周子舒将他们聚在一起,也不是想多说什么劝诫的话,只说了明天就要启程回四季山庄,让他们都收拾一下各自的行装,今天好好休息。

十几个少年左张右望,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的欣喜和兴奋是藏也藏不住的。四季山庄,他们终于能去四季山庄了!忍不住欢呼一声。此起彼伏的笑闹荡漾在这一方小院内,连冬日里低垂的云幕都少了些沉闷,透出点活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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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赛君府

一大早府门前便停了数辆马车并十几匹快马,平安还在招呼着府内的小厮,将七爷和大巫的行李分门别类打包安顿好,颇有些要去四季山庄长住下去的架势。

其实景北渊在这处落脚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毕竟这里离晋州太近了,晋王只要有心搜查,凭他们这几个人手怕是躲不过天窗的追查,若是被晋王知道,他还尚在人世,麻烦怕是没完没了了。

所以昨晚他就跟乌溪商量好了,打算去四季山庄长住,直至子舒的伤养好再动身返回南疆。

白衣站在府门前,眼见着十几位少年翻身上马,暖阳下尽是意气风发的青春朝气,心里有些意动,也想着去牵匹马来,但还没等他行动呢,这身后就一左一右冒出了两个人。

向左瞅瞅是笑眯眯的周子舒,向右看看是满眼担忧的韩英,他又眼见着顾湘从他身旁蹦跳着走过,牵过了他看中的马匹,翻身上马,冲着他就咧嘴一笑,得意至极,连曹蔚宁都骑着马小步踱到顾湘身边,看着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姑娘,笑得傻乎乎的。

“白先生,你就别想着骑马了,老实坐车吧。”乌溪把景北渊扶上马车,回身看着被团团包围的白衣幸灾乐祸的说。

“哼,坐车就坐车!”白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怎么他生了场病,就跟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连马都骑不得了,真是小题大做。

周子舒笑而不语,只扶着白衣朝着打头的那辆马车走去,反正他被乌溪管的也要坐车,能拉一个是一个。

韩英眼见着白前辈被庄主扶走了,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听到身后平安的一声呼唤,他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回身看去,平安已经牵了匹马走到他身边,将缰绳递给了他,他道了声谢,便翻身上马,架着那匹骏马小步靠近庄主的马车。

一行人马上就要启程了,但迎面却有一人一骑朝他们迎面走来。

白衣听着那马蹄声,钻进车厢的脚步就是一顿,直起身站在车辕上,看着那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

景北渊闻声也钻了出来,只看了一眼那翻身下马的青年便疑惑地问了句。

“阿沁莱?不是命你守在成岭身边吗?你怎么先回来了?”

原来这人就是乌溪他们所说送张成岭去大孤山剑派的是阿沁莱,周子舒见到他自然而然的问道:“成岭呢?”

阿沁莱躬身一礼,看着这一行将要启程的人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成岭少爷没事儿,只是不让我服侍了。”

白衣站在车辕上,问道:“怎么了?”

其实这事儿阿沁莱也摸不着头脑,看着车辕上那个陌生男子,挠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沈掌门问了成岭少爷一句,问他知不知道,温客行公子便是鬼谷谷主,成岭少爷便大发脾气的痛哭了一场,随后就把我赶回来了。”

景北渊乌溪和一群少年们都不明所以,顾湘与曹蔚宁相视一眼,忧心忡忡。

“师叔,成岭既然知道了老温的身份,事已至此,我得去找老温商量一下对策。”周子舒看着马车上的白衣担忧的说。

“你去?算了吧。”白衣也皱起了眉头,直接跳下了马车,看了一圈浩浩荡荡的车队对周子舒说:“还是我去吧,我去找成岭说明一下情况,你先带他们回四季山庄。”

“师叔,还是我去吧,你这还在病中的,千里奔波对身体不好。”边说着周子舒边去牵了匹马。

“得了吧,这里离大孤山至少要三日的路程,等你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白衣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儿的说。

“子舒,白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呀?”景北渊被乌溪扶着站稳在车辕上,看着那俩还在纠缠的人疑惑的问。

“白先生,这里离大孤山千里迢迢的,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乌溪只想扶额,他行医也算有些年头了,还真没见过像白衣这么难缠的病患。

“谁说我是去凑热闹了。”白衣先回身对着大巫嚷嚷一句,他长这么大也真没见过像乌溪这么操心聒噪的医者。

“子舒,你放心,我只是去化解成岭和老温之间的误会,去去就回,都用不着动手,你先带乌溪他们回家等我。”说着他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转身朝前走了两步,便消失在原地。

人身马蹄,哪有他转瞬即至,千里追寻来的快呀。

除了几个见识过白衣本事的知情者,其他人看到这原地大变活人的戏码都惊掉了下巴。

周子舒见这人说着说就没影了,只得叹息一声:“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白先生他……这是去哪儿了?”景北渊也算开了眼界,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见人真的不见了,才惊诧的问。

顾湘驾着马,走到他们身边,侧着头叽叽喳喳的说:“白大哥去找成岭了,估计现在都已经到大孤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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