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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山河令:白衣如故

有这么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嘻笑,众人间的生疏与局促也被迅速打破,白衣也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之下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比如说温客行去哪儿了,比如说顾湘和曹蔚宁怎么会在这儿。

“索性你这小子有良心,若当时你敢对湘丫头有半分的杀意,恐怕早就没命了。”白衣看着曹蔚宁与顾湘腻在一起黏糊糊那傻劲,故意打趣儿说了一句。

若这话是别人说的,曹蔚宁还能当做是开玩笑,但从白衣嘴中说出,他就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下意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白大哥,你就别吓曹大哥了,他要是敢对我不好,不用你动手,我自已教训他!”虽然顾湘这话说的气势汹汹,但她掩在桌下的手却覆上了曹蔚宁汗湿的掌心。

“师叔,这话我都说过了。”周子舒失笑,这曹蔚宁也不容易呀,接二连三的被威胁,索性是个傻乎乎不记仇的兔子。

“白前辈还真是个性情中人啊。”景北渊接过乌溪地给他的酒盏也笑说一句。

白衣却啧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很无奈的说:“你们这左一句前辈右一句前辈的,我都觉得自己被叫成了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你们敢叫,我都不好意思答应。”

“那师叔想怎么称呼呀?”周子舒给他盛了碗养生的鸡汤,递到白衣手边儿,笑咪咪的说。

“我可不想被你们叫老了,同辈相称即可。”白衣接过那汤碗随口说的。

“行,白先生风华正茂,叫前辈确实显老,这么倒也挺合适的。”乌溪也不见外,短短的一个照面,他就对这位剑灵前辈颇有好感,见他如此洒脱不羁,便也不跟他客气了。

没了称呼上的长幼之别,这餐桌间的气氛就更加热络了,推杯换盏间,彼此也迅速熟悉,打成一片,热热闹闹的倒还真有些正月里该有的新年气象。

酒足饭饱,夜已擦黑,周子舒本想扶着白衣回房休息,却在半路被乌溪叫走了,只留韩英随侍在白衣身侧。

白衣对着这个跟随了他一下午的沉默青年有些无奈,眼见着他就要跟自己回卧房了,叹息一声转过身。

韩英追随的脚步一顿,抬眼望向这个终于正视他的人,垂在两侧的手紧张的攥紧衣角,嗫嚅着张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英,我觉得我之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不会收徒,也不需要你报恩,你既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就要去追求自己曾经追求的,不要缠着我了。”白衣与韩英的联系无非就是那颗保住他一命的半颗丹药罢了,这对白衣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想因此而给自己多添个麻烦,所以这说话的语气难免带了丝疏离和冷漠。

“可是师父,韩英的命是您给的,韩英现在也只想跟在您身边服侍左右呀。”韩英下意识的错开他冷漠的眉眼,却非常恳切的说。

“不要叫我师父,实话跟你说吧,你资质本来就平庸,又已成年,筋骨已经定形了,武学再难精益,也学不了上乘功法,凭你这样的根骨,做我徒弟,我嫌丢人。”白衣也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但若不早早断了韩英的念想,任他纠缠不休下去,只能给彼此徒增烦恼。

“师父……我……”白衣这不留情面的话,仿佛就是浇在韩英心头的一瓢冷水,冷得他浑身一颤,看着那决然离去的清冷背影,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白前辈说的没有错呀,他这么平平无奇,怎配拜入他的门下,追随于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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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溪,你叫我来干什么?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周子舒跟着乌溪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凉亭下,看着他略显沉重的表情,担忧的问道。

“子舒,你知道白先生他的旧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吗?”乌溪皱着眉头,他现在还在想着白衣那破败的身体,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竟然无从下手。

“师叔向来都是避而不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乌溪你有办法治吗?”一听是跟白衣的旧伤有关的事,周子舒的心就提了起来,有些急切的问。

“很棘手,比你三秋钉的伤还要棘手,那旧伤虽然看似不致命,但沉疴在体内早晚都是个隐患,若白先生不说明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我也无从下手呀。”对于寻常人的伤病,乌溪从来都是药到病除,连拔除七窍三秋钉对他来说都不是很为难,但对于这世间罕见的仙灵之体,他却没有任何经验。

“我看看吧,能不能问出实情来,不过乌溪你若是知道了这伤是怎么造成的?就有办法根治了吗?”周子舒长叹一声,对于白衣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他也真的是无可奈何,而白衣这种无所谓态度,更让他觉得内心惶惶不安。

“只要知道了这旧伤是怎么造成的,根源在哪里,我就有几分把握。”乌溪虽然神情严肃,那语气却也是有几分自信与笃定。

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周子舒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真的是愁人呀。

————

卧室里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洒在床榻上,白衣沐浴在月华中,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缓缓梳理着被那烈性毒药催折的筋脉,修补破败的内府。

星星点点的微光缓缓汇入他的身体,月华之下的清冷面目,尽显出尘的通透。

在乌溪的妙手回春下,他的毒确实是解了,但那毒性所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乌溪所开的汤药只做排毒养身之用,至于其他的损伤,乌溪也力所不及,只能靠白衣借着天地灵力慢慢自我修复。

但此处不比四季山庄不思归洞府深处的,能聚集月华之精的灵穴,灵气的聚拢要慢上许多。

他要是想快点好起来,早日助大巫帮子舒施取钉之术,就得尽快回四季山庄一趟。

轻浅的叩门声,将他的神思从内府中抽离。

“师叔…师叔…你睡了吗?”周子舒清朗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他见卧房内一片黑暗,以为白衣已经睡下,声音就轻缓了许多。

“进来吧。”白衣呼出一口浊气,疏松开盘坐的筋骨。

周子舒推门而入,见白衣坐在床榻上,似是在疗伤,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呀,师叔,打扰到你了。”

“是有什么事吗?”白衣看着周子舒将屋内的烛火点起,照亮了这一室昏暗。

“来给你送药的,乌溪不是说你还要再多喝两天药,才能将余毒彻底排除吗?”周子舒端着已经温凉的药碗走到床边递给白衣。

“怎么还要喝药啊?毒既然已经解了,我自己休养两天也能痊愈的,能不喝吗?太苦了~”这屋内只有周子舒,白衣也就无所谓将自己不愿意喝药的事情坦露,他有些不情不愿嘟囔了一声。

“哎呀,良药苦口才能利于病,师叔听话,喝了药病就能好啦。”这样耍无赖的白衣,让周子舒不禁回想起前段时间白衣腿伤未愈时的场景,也是这样不配合治疗。

再强大的剑灵也有不想喝药耍小脾气的时候,就这么想着,周子舒心就软了三分,将那药碗双手递到白衣的面前,很有一种你不喝药我就不动了的架势。

“这般哄孩子的语气,跟你师父越来越像了。”白衣迫于无奈只好端过汤碗,抿了一口,就被苦的脸皱在了一起。

“你这些时日还不是越发小孩子心性了。”周子舒坐在床边,直至见他喝空了药碗,才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递到他面前。

白衣挑起眉头,接过那蜜饯便拆了一颗蜜枣塞进口中,满口的苦涩被那甜蜜压下许多,这眉头才渐渐舒展起来。

白衣也许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自己那些小任性小脾气,周子舒就这么看着心就软的跟水一样。

白衣只看着他那笑眯眯的神色,就忍不住撇撇嘴,哼了一声说:“我怕苦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去了可别跟别人说呀,我嫌丢人。”

“你还知道怕丢人呢?”周子舒都乐了,但也只笑了两声,见白衣面色不渝,便渐渐收了玩笑的态度。

“师叔,你能跟我说说你这旧伤是怎么回事儿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啊。”周子舒索性盘腿坐在床上,任月光和烛火将他俩笼罩在这小小的一方床榻上。

“原来你不只是来给我送药的呀,是乌溪跟你说了什么吗?”白衣垂下头避开周子舒关切的目光,又捻了颗蜜枣塞进口中,含含糊糊的问。

“就算乌溪不说,我也总要问你的,你这伤反反复复的,越是到要紧关头越要命,就跟催命符一样,你说这晋州一行要不是老温他们及时赶到,你都不知道会再出什么意外呢。”周子舒忍不住叹了一声,又是这个态度,又是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他都不知道该拿白衣怎么才好。

“我福大命大,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有事,我还要给你治伤呢。”白衣只是避重就轻的嘟囔一句,就此事并不想深谈。

“你总是说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有事,难道你这旧伤是因为我才落下的吗?”周子舒是聪明的,就算白衣想回避这个话题,他也能一针见血,找到问题的关键。

“你真的很讨厌呀,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也许是月凉如水,也许是蜜枣香甜,也许是这屋中只有他与周子舒二人,白衣心墙竖起的尖刺渐渐软化,面对想要追根究底的周子舒很是无可奈何。

“所以真的是因为我吗?”周子舒眉头渐渐蹙起,心中是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好像自从他与白衣相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他在替自己承担这一切。

“是,也不是,就像你的七巧三秋钉一样,这伤是我自己作的。”蜜枣吃多了,口中难免被那甜腻齁的发干,白衣将那包蜜枣放到床头,抱膝而坐,面对着月光,也面对着被笼罩在月光下的周子舒。

“自己作的?”周子舒有听没有懂,但细细想来,这却是唯一的可能,毕竟以白衣的本事,这世间能伤他的怕是凤毛麟角,而他身上却有这么顽固的旧伤,怕也只能是他自己伤的。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跟你师父之间是结下了主仆契的,虽然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很密切,但他死后我也被牵连的神识虚弱,封在剑中,原本是要封上二十年才能恢复自由身的。”白衣将胳膊搭在膝盖上,歪着头慢悠悠的说,现在他再提起这些,心中竟然不是怀章去世后的绝望无助,而似是被岁月磨平了般的淡然平静,而那平静之下的腐朽却被他藏得分毫不露。

“二十年……”周子舒喃喃一声,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他看着面前这个沐浴在月光下,通透如月中仙的人,心中的震惊和痛惜都要满溢了出来。

“所以你为了我提前冲破了封印?”周子舒喃喃的说,那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般的沙哑。

相比于周子舒的震惊无措,白衣反而非常平静,他只是点了点头,用最随意的语气说着最惊心动魄的话。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灵体相冲,重创是不可能避免的,我只是后悔没能早点冲破封印,或许那样还能再挽回些什么?”话至此处,白衣不免有些落寞,其实当年怀章临终的时候,是要与他解开主仆契的,是他过不去心中那道坎,想着怀章都不在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封印就封印吧,这是他与怀章最后的羁绊了,也许沉睡个二十年再次醒来。就能放下他了呢?

但就是这最后一次的任性,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很多,错过了周子舒撑起四季山庄的两年,也错过了他晋州的十年沉浮。

“原来都是因为我……”周子舒叹息一声,那沙哑的语气竟显出了一些无能为力。

“这怎么能是因为你呢?要怪就只能怪我任性无能吧。不过你放心,我们同气连枝,你只要好好活着,我就不会有事,这伤呢,虽然顽固了一些,但却不损及性命,我可是剑灵呀,哪那么容易死?”白衣眼见着周子舒神情越发落寞,精神都有点萎顿了,心里有些不落忍,便嬉笑了一声,想缓解一下气氛。

“不会死,可是会很疼啊……”周子舒鼻头有些酸酸的,忍回眼眶中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白日里白衣倒在他怀里,疼得神志不清,疼到浑身抽搐却咬紧牙关一声也不肯吭的虚弱模样,像是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那轻飘寒凉的躯体,仿佛下一刻便会消散于天地间一样。

很疼啊,真的很疼啊。

“你要是心疼我,就好好治你的伤,等你病好了,我才有心思养自己的伤。”白衣心中也酸酸胀胀的,但他可见不得周子舒为他落寞伤怀,子舒本就该是个意气风发,潇洒自在行于世间的自由飞絮,是他当年的任性,才让子舒于晋州蹉跎十年光阴。

十年!压在周子舒身上的责任与恩怨已经太多了,白衣不想自己也成为他的负担。

“我伤治好了,你就能好好活下去了吗?”周子舒抬头,眼眶中的湿润因背着月光显得不那么真切,却也被白衣收入眼中。

“瞧你这话说的,即然能好好活着,谁又会主动寻死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还要再跟你相伴个三五十年呢。”这是白衣许下的承诺,他是不会食言的,就算心存死志也想着要陪子舒走到最后,若他能有幸看着四季山庄能在周子舒手中重现往日的繁荣盛况,陪着子舒走过属于人的一生,等到他康乐无忧,寿终正寝,他也好下去见秦怀章,跟他说说这几十年发生的一切。

“只有三五十年吗?”也许是今夜的这场夜话太过静谧,也许是因为他面前的白衣太过温柔,周子舒也难得重拾了些孩提时的较真,嗓音哑哑的问。

“三五十年总比两三年来的来的好吧,你还不知足呀?”周子舒这难得的较真,不禁勾起了些白衣身为长者的疼惜来,他伸手理了理周子舒额间的碎发,目光如月色般温柔。

“长生很痛苦的,你舍得让我被长生折磨,舍得让我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逐渐老去,百年之后又是我孤身一人,舍得我永生永世的活在回忆中,一直痛苦吗?”白衣和缓的语气是带着月华般的淡然温柔。但悬在夜幕上的婵娟却没有蓝天下的金乌来的炽热温暖,皎白的月光总是无可避免的带着些愁绪和寒凉。

周子舒抽了一下鼻子,身子往前挪了挪,蹭到了白衣身边,月光虽然寒凉,但温暖他却是足够了的。

“好啦,子舒,不要担心我啦,我会好好的,好好活着,好好陪你,我还能陪你很久很久呢……”白衣真的很难得见到周子舒的依赖撒娇,见他不好意思的蹭了过来,索性直接展臂将他拥在怀中,轻抚着他的长发,慢悠悠的说。

“师叔,你会收韩英为徒吗?”周子舒似是放下了所有的坚强,像个孩子般偎进了这不算宽广又有一些温凉的怀抱,想到白日里的种种,他情不自禁的问道。

“当然不会啊,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情?有你这么个小祖宗就已经够让我操心的了,我可不想再多个麻烦。”今晚的相拥也算是弥补了白衣没有抱过小子舒的遗憾,虽然怀中的这只已经不复他少时的乖软,但也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呀。

“我来的时候看到韩英就守在小院门口,师叔,你跟他说什么了,我还从没见过他那么沮丧的样子呢。”只依偎了片刻,周子舒也就从那种眷恋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虽然很不舍,但还是直起身离开了白衣的怀抱,问着这个向来形单影只的长辈。

他真的是很希望白衣能收韩英为徒的,韩英的品行心性他是最了解不过的,真诚忠厚又体贴细心,白衣若是能有这么个徒弟伴在身侧,或许就不会这么孤单了,他多一份牵挂,多一份寄托,或许对着人间就多一份眷恋不舍呢。

“我跟他说他根骨不好,不配做我的徒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怀中骤然少了份温暖,白衣还有点怅然若失,听到子舒的问话,想到他对那个青年毫不留情的拒绝,神情有些异动。

“只是因为他根骨不好,还是师叔有什么其他的顾虑?”周子舒可不相信白衣的说辞,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的问。

“他跟了你那么多年,为了你连命都能豁出去,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转头就说要拜我为师,要孝顺我,这岂不是报恩心切?又能有多少向我求教的真心?”白衣靠在床头,那碗汤药的药效渐渐发作了,看着月光,也看着月光下的周子舒,语气清清淡淡的。

“韩英的心性我最了解不过了,他一向都是个把恩情看得比性命都重的人,当年也是因为我救了他,他才一心一意跟着我,是个赤诚忠孝的好苗子,师叔的救命之恩于他来说恩同再造,若让他这么平白受了你的恩情,他会寝食难安的。”周子舒看出他有些困倦了,便起身下床,帮着白衣解下了他的束腰窄袖,又去帮他洗了一块温热的帕子递给他,跟他说着。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再者说,我救他一命是为了不让他死在你面前,让你愧疚难安,又不是真的想救他,他难不难安与我无关,那句收徒之语只当个戏言听过就算了,我用不着他报恩,更谈不上让他尽师徒孝道。与其跟我在这磨洋工,你倒不如劝劝那小子早日放下,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就想不开非要跟我绑在一起呢?”白衣舒服的抻了一下懒腰,接过周子舒递来的帕子,擦净了手脸,就将那帕子扔到了床边。

“行啦,我还不了解你呀,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指不定你哪天看他顺眼了,就松口了呢。”周子舒是喜欢看白衣耍些小脾气的,那样的他总是会让人忘却他的年龄感,他的身份,只觉得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我收不收徒你怎么这么积极啊?打什么鬼主意呢?”白衣放下帕子,看向周子舒,他早就想问了,子舒怎么老窜掇他收韩英为徒?

“师叔觉得有成岭在热闹吗?”周子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热闹啊,太热闹了,那小子跟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没一天让人省心的。”白衣这么说着,就像是看到了四季山庄里张成岭窜来窜去的小小身影,活泼好动,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神情下意识的就柔软了许多。

“这次我又收了十八个弟子,四季山庄又多了十八个上蹿下跳的猴儿,只会更热闹。”周子舒把那帕子洗干净,搭回洗脸架上,回身看着坐在床上的白衣很认真的说。

“师叔,我也想着你身边也能热闹一些,这多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好。”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这不是还有你和老温吗?再说了,就韩英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沉闷性子,我身边能热闹到哪儿去?你要真的怕我孤单,就忍痛割爱,把成岭送给我做弟子吧,反正他跟你原本就是同辈,还是你占了人家小成岭的便宜呢。”白衣也坐直起身,看着站在屋中的周子舒,玩笑着说。

“那也行,反正成岭还没有记入弟子册,师叔要是真觉得成岭是个好苗子,那成岭拜入师叔座下做我小师弟,我也不介意。”

“得了吧,我就开个玩笑,你都养了那么久的徒弟了,我哪儿舍得横刀夺爱呀?”白衣看周子舒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一声。

周子舒走到床边,把白衣扶着躺下,替他掖好被角,坐在床边。

“师叔,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收个徒弟?”

“是韩英跟你说什么了吗?你这么苦口婆心的给他做说客,就这么想要个小师弟呀?”白衣躺在被褥间,仰视着周子舒若有所思的问。

“我是真的希望你身边能有个人一直陪着你,照顾你,就像成岭陪伴我一样,师徒之间的这种牵绊啊,总是与旁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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