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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冬藏

山河令:白衣如故

白衣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才悠悠转醒,朦胧睁眼,入目所见,就是四季山庄卧室的房梁,与他光怪陆离的梦中之景相差无二,让他有些恍惚。

他醉酒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大致的内容已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他好像梦回过去,在长明山,在四季山庄,身边皆是他至亲之人,容父,师尊,容炫,还有秦怀章,他们都是他记忆中年轻美好的模样,梦中一时是长明山与容炫斗智斗勇的童年,一时又是在四季山庄秦怀章手把手教他丹青的少年,他还梦到了小小一只的周子舒,严肃着一张稚嫩小脸,背着把剑跟在他屁股后面……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但梦终究是梦,再美好圆满也有梦醒的一刻。索性白衣也只是迷惘了片刻,就彻底从幻梦中抽离,坐起身一侧头便看到床头正放着一碗尚有余温的醒酒汤,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伸手端了过来慢慢饮下,心肺被那恰到好处的余温熨贴着,竟是泛出了一些甜蜜来。

等白衣收拾妥贴推开房门,入目便是暖和热情的秋阳,他被阳光闪的眯了一下眼,深吸一口越发清凉的空气,人也彻底活泛过来,撩起衣摆,走出房门,去看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呢。

等他拐过一道回廊,就看到演武场中,周子舒正手把手教张成岭练习八卦掌,那清俊挺拔的身影行云流水的打出一套掌法,带出浑厚掌风荡起落叶飞花,旁边的小少年便一招一式认真的学习,虽然身手依旧笨拙,但他严肃的表情和额上的细汗。看着却真有那么两分绝世高手的潜质。

白衣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看着那对师徒,一教一学,一飘逸灵动,一专注认真,心中有些感慨,这就是所谓的传承吧。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既武学也精神,侠的精神。

直到周子舒带着张成岭打完一套八卦掌,收掌转身,嘱咐他自己多练几遍,才看到了负手站在廊檐下的白衣。

周子舒“老白你醒了,头还疼吗?你说说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一点不让人省心呀?”

周子舒走近几步,上上下下看了他两圈,见他神清气爽,无甚大碍,就多唠叨他两句。

白衣“我没事,倒是让你操心了啊,”

边说着白衣边煞有其事的向周子舒拱手一礼:白衣“还要多谢庄主细心照顾。”

周子舒看着他这装模作样的架势都被他气笑了,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

周子舒“得了吧你。”

两人相视而笑,这秋日的庄园里便多添了分风流。

两人并肩站在廊檐下阴影中,看着那阳光下一招一式认真习武的张成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这些闲话。

白衣“老温呢,怎么没看到他?”

白衣靠在廊柱上随口问道。

周子舒“这不快中午了吗?在厨房做饭呢。”

周子舒负手而立,一手撑在栏杆上,目光紧盯着张成岭手脚上的动作,抽空回了一句。

白衣“话说咱们回来之后好像都是老温在操持一日三餐,你都不去帮把手?”

白衣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周子舒轻哼一声:周子舒“君子远庖厨,我哪会做饭呀,再说了我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

白衣“你是君子,他就是做饭的庖丁了?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回家,哪有让人天天泡厨房的道理。”

周子舒“老白你要是心疼他,你就去给他帮把手呗,哪有在这挤兑我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会喝酒,其他都不擅长。”

周子舒理所当然的说。

白衣“你这使唤人使唤的就挺擅长的,行,听庄主的,庄主大人,您就在这儿看着弟子习武吧,小的去帮厨喽。”

白衣长吁短叹的啧了句。

周子舒“你哪儿像是会做饭的?别忘了你鱼都能烤糊,你今天是怎么了,正经一点!”

周子舒笑骂一声。

白衣“哪里不正经了?咱们四张嘴呢,总不能靠老温一个人养着吧,他哪天要是有点事儿赶不回来,咱们爷几个就坐等挨饿呀。”

白衣摸了摸下巴,还真有那么点想学做饭的打算了,要是能在师尊回来前学两道拿手好菜,给他个惊喜就当尽孝了。

周子舒“你昨天到底跟师父聊了什么呀?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以前你不是吃饭都兴趣缺缺吗?怎么现在想着要去学做饭了?”

周子舒“嘶”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那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问。

白衣“你是不是也忘了,那天不是你劝我说让我为自己而活一次,我梦到你师父了……我也想通了,既然要活就活得精彩一些,这第一步就从学做饭开始。”

既然都已经打定主意,了无心愿之后便去陪他,那在这有限的时日里,白衣想努力像个人一样活得精彩一些,等见到了秦怀章说不定还能让他刮目相看呢。

周子舒“这是什么奇怪逻辑啊?”

周子舒笑骂一声,也越发看不透现在的白衣了,仿佛经过昨日一醉,他好像解了千古愁,放下了什么,但那眸底却又更加深邃,重重掩藏住了内心的沉寂。

白衣“你先看孩子吧,我去给老温打个下手。”

说着,白衣打定了主意,便直起身往厨房走去。

周子舒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若有所思,思来想去也没琢磨明白,老白到底打了什么主意,被这秋老虎晒着,心里就越发烦躁不安了。

————

温客行正带着围裙,热火朝天的在厨房忙活着,一边切着配菜,一边分神盯着灶上正炖煮着的排骨汤,三心二意倒也游刃有余,只是厨房闷热,额头难免沁了些细汗。

等他忙完了刀俎上的活儿,刚要起身给那锅排骨汤瞥去些浮沫,转头就看到徘徊在门口,无从下脚的白衣。

温客行“哟,老白你醒啦,是饿了吗?灶上煨着碗粥,你先垫一口,饭一会儿就做好了。”

温客行见到他先松了口气,才随口招呼一声,转身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虽然是白衣自己想来厨房给温客行打个下手的,但乍然看见这人间烟火,还有些不适应,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般缓缓地说:白衣“倒也不是饿了,只是这些时日都见你在为三餐忙碌,就来给你帮把手,顺便也想跟你学学怎么做饭。”

温客行却像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儿似的,放下汤勺有些惊讶的说:温客行“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白你竟然要跟我去做饭?”

白衣哼了一声,似不服气的说:白衣“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态度,我就不能学做饭了吗?”

说着他便抬脚走进了厨房,还把窄袖往上挽了挽,露出半截手臂,扫了一圈厨房,找到了挂在门后的围裙,略显笨拙的给自己系上。

温客行“能,当然能,我还求之不得呢,你可比阿絮有良心多了,这下可算有人给我帮忙了。”

温客行惊讶之后就有些兴致勃勃,看着老白自己挽袖子系围裙,是真打定主意,要学着庖厨间的手艺,不过他刚进厨房,怕是连柴米油盐都认不齐全,便指了指放在砧板旁几样洗净了的瓜果蔬菜,安排着:温客行“老白你功夫好,刀功应该也不差,就先把那几样配菜切一下吧,一会儿好和排骨一起煮。”

白衣谨慎的躲着那些散放在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挪到料理台,拿起放在砧板旁的菜刀上下颠了颠,感受着那略显笨重的手感。

温客行边架起炉灶,起锅烧油准备再炒两道小菜,边留心观察着白衣,看他翻捡出了两根鲜嫩玉米,拎着菜刀似不知如何下手,就说着:温客行“玉米要横切大块儿,再从中间的穗心改成扇形小块就可以了。”

这有个大厨一句句耐心指挥着,白衣的刀工也从生疏变得熟练起来,等温客行烧好一道蒜蓉青菜,起锅装盘,回头就看到案板上已经整整齐齐码放好了一排配菜,那大小形状切的分毫不差,忍不住赞了一句:温客行“老白你有点天赋呀,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白衣尽量无视手上沾染得湿粘菜汁,只扯了扯嘴角,这好像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听到温客行的夸赞,那信心又加了两成。

做饭这件事可比白衣想象的要顺利许多,这午饭的三菜一汤,就在他俩这一教一学中一道道出锅。

张成岭被他师父操练了一上午,早就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儿,就跟狗儿似的围在厨房门口打转,眼睛滴溜溜的盯着那个被师叔指挥着添柴烧火,切菜调味的白叔。

白衣面无表情的隐藏着内心的不适和紧张,尽量无视了那个趴在门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等温客行终于说出了句饭做好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解下了腰间的围裙,几步走到水池边,终于把那些粘在手上的粘腻洗了个干净。

温客行是知道白衣一向喜净,甚至有些洁癖,见他忍了这么长时间挺不容易,也不好意思去取笑他,招呼了趴在门口张成岭一声,让他别看热闹了,赶紧进来端碗端菜,这就要开饭了。

这午饭呀,是难得的热闹,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一张方桌,三菜一汤,满满的寻常烟火。

温客行看着这一桌饭菜可来了兴致,这可是他跟老白一起做的呀,很有意义的,指着这一桌菜跟周子舒念叨着。哪个是老白切的配菜,哪个是老白调的味道,哪个是老白帮着烧了火,边说着,边住周子舒和白衣的碗里夹菜,那兴致勃勃的劲儿,就好像白衣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替他高兴,搞得白衣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念叨了他一句食不言,便埋头扒饭,也顺便给他身旁的张成岭夹一些稍远的菜。

周子舒端着碗看着他们三人,心中也被这烟火人间添了个满满当当,只看着便觉得暖暖的。

往后的几天,白衣都跟在温客行身后在厨房打转,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渐渐习惯了炊烟灶火,也从给温客行打下手,到尝试着自己做些简单的菜色。其实做饭并不难,只是刀工,调味,火候上的熟练与否罢了,白衣只要想学,就没有他学不好的,功法如此,做饭亦如此。

————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山中无日月,几个人在山庄闲适的住着,转眼间就到了立冬。

四季山庄常年四季如春,山下的寒凉自然是吹不到庄里来,但到了入冬的时节,这该准备的都得准备上了。

早在前两天白衣就说了,要在入冬前进山里一趟,即是想看看山林间那些小家伙过得怎么样,也是想趁着冬日之前收获秋天里的最后一波丰硕。

张成岭知道后可是磨了他师父好久,才求来和白衣一起进山,好好放松一天,今日他像往常一样,一早起来先绕着四季山庄小跑两圈,活动筋骨,再就着练武场上的木人桩打了十几遍八卦掌,才完成了早上的功课,走在去餐厅的路上,他边想着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想清楚的龙渊阁机关术,边寻思着今天早饭是谁掌勺,有什么好吃的?刚走进餐厅就见三个家长已经到齐了,就等他来开饭,这与往常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白叔腿边放着的那个大背篓。

张成岭“白叔白叔,今天就要进山了吗?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呀?”

张成岭先净了手,才三步两步窜到白衣身边,兴奋的问。

周子舒见他那上蹿下跳的猴样,斥了一句:周子舒“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白衣“等吃完饭我带你上山。”

白衣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先让他吃饭。

连温客行都笑骂了他一声没出息,但张成岭才不在乎,他都被师父训习惯了,现在只端个碗专心扒饭,眼睛亮晶晶的。

等他填饱了肚子也收拾好了厨房碗筷,才蹦蹦跳跳的凑到白衣身边,拎了个背篓就想跟他一起进山,还没走出两步呢,身后就又跟上了两个人。

张成岭“师父,师叔,你们也要去吗?”

张成岭回头看了一眼,挠了挠头,前两天他们不还是说没有兴趣吗?

周子舒“怎么?我们去不得吗?”

周子舒挑眉故作严肃的说。

温客行“难得的好天气,我们也想散散心嘛。”

温客行嘴角含笑展开折扇也凑到白衣身边神秘兮兮的问:温客行“老白,这山野间有没有什么山妖精怪呀?”

白衣“我看你倒像是个狐狸成精。”

白衣翻了个白眼,离他远了一些,

温客行“这学成出师了态度就不同了,还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呀。”

温客行啧啧两声,既遗憾又唏嘘的调侃。

周子舒“行了,你俩别闹了,再不走呀,就赶不上晚饭了。”

周子舒怕他俩调侃起来没完没了,耽误了时间,无奈的劝了一句。

一行四人打打闹闹的出了山庄,由白衣领着拐进了久无人至的山野密林。

错落的丛林被秋风吹的从浅绿到金黄再到褐红,给延绵的山峰染上了五颜六色,众人行在其间,如置身画中,嗅着山间清风,听着沙沙叶响,入目层林尽染,心情自然的开阔舒朗起来。

白衣与这山林禽鸟打的交道,可远比人多,这一路走来,他身旁来来回回出现不少还记得他气味的小动物,松鼠,兔子,小鹿,猕猴,甚至还有几只小狐狸,不怕生的凑了过来,惹得张成岭兴奋不已,由白衣抚慰着那些小家伙,让他摸了个尽兴。

周子舒与温客行闲适的坠在他们俩身后,看着那些小生灵们围着白衣打转,张成岭又围着那些小动物打转,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温客行更是展开折扇挡在两人身前,小声在周子舒耳边低语:温客行“你看老白像不像是个山大王?”

周子舒“老白要是山大王,那我们是什么呀?”

周子舒侧了一下头,睨了温客行一眼,眼波流转间的闲适悠然。看得温客行欣然一笑。

三个人跟着白衣左拐右拐,看遍了这山间美景,直至翻过一座矮坡,入目所见,便是一丛挂满了浆果的果林,柑橘,秋梨,山枣,板栗……许多熟透了的瓜果点缀在黄绿枝叶间,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

张成岭远远看着就兴奋不已,没等他说呢,白衣就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想吃什么自己去采。

看着那少年蹦蹦跳跳,跑进果林,上蹿下跳,釆着那丰硕的果实,周子舒不由得啧啧称奇:周子舒“我怎么不知道山里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呀?”

白衣“你能知道什么?成天不是在习武就是在读书,寻常孩子的玩闹你都不感兴趣,还能跟着那群皮小子一起钻林子呀。”

白衣想起了周子舒少时那副少年老成,端庄沉稳的模样,随口调侃了一句。

周子舒“这么说倒成我不是了,白白错过了这秋日美景。”

周子舒挑眉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声。

温客行“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呀,以后咱们年年来此,便也不算辜负了自然的馈赠。”

温客行折扇轻摇,不禁悠然神往着未来的生活。

等张成岭玩够了,摘了满筐的瓜果回来,见他们仨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聊些什么,就招呼了一声:张成岭“师父,师叔,白叔,你们在聊什么呀?”

周子舒“在聊你小子,怎么近日越发顽皮了?”

周子舒随口说了一句。

张成岭却信以为真,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张成岭“哪有顽皮,我明明每天都在很认真的练功呀。”

温客行“行啦,你师父呀,就是对你的要求太高,严师才能出高徒嘛。”

温客行看了一眼少年背带肩上沉甸甸的背篓,笑着安慰了一句。

白衣“好啦,前面还有一个蜂巢,秋日的百花蜜,最是甜香醇厚,咱们去取些,等晚上啊,做炙肉吃。”

白衣招呼了一声,便率先拐去找他往年偶尔会去拜访的蜂巢。

张成岭欢呼一声,也顾不上背上的沉重便紧紧跟了上去。

温周二人也紧随而上,等看到了那个挂在树荫下的蜂巢,都不由的叹了一句:温客行“真大啊。”

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蜂巢,足有两个人脑袋那么大,稳稳当当的挂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无数蜜蜂嗡嗡嗡的绕着那峰巢活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张成岭咽了口口水,扯了扯白衣的袖子,小声说着:张成岭“白叔,这么多蜜蜂,咱们取蜂蜜不会被蛰吗?”

周子舒也有些忧心,这密密麻麻的蜜蜂要是围上来,他也吃不消呀,为了口吃的,犯不着这么冒险吧。

白衣却神秘一笑,顶着他们仨疑惑的目光,伸出指尖,凝出一点微芒,向那峰巢飞去,也只片刻,那巨大的蜂窝便发出阵阵轰响,白衣解下挂在腰间的空葫芦,小心走到峰巢下方,拔开瓶塞,对准巢底刚刚破开的一个小缺口,金黄粘稠的蜜浆便流了下来,灌入了葫芦中,在这期间,那些围绕的蜜蜂只是震翅声更频繁了些,并未做出什么伤人之举。

对于白衣奇奇怪怪的小技能,周子舒和温客行都无话可说,只带着张成岭不远不近的看着,

也不知白衣刚才是与蜜蜂达成了什么默契,等葫芦渐满,流泻的蜂浆也渐渐止息,白衣晃了晃那沉甸甸的葫芦,指尖又凝出一颗微芒,射入蜂窝中,算是对大方蜜蜂的回礼。

虽然四季山庄所在的山林钟灵毓秀,生长于这山野间的虫鱼鸟兽也都带了灵性,但由他提纯凝炼出来的灵力却对这林间万物都有极大的好处。

温客行看着他满载而归,不由啧啧赞道:温客行“老白呀,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白衣扯出一抹笑意,也不回答他。

他们走走停停一路行来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张成岭也玩够了,白衣就带着他们几人原路返回。

晚饭很难得是白衣单独掌勺,他也不要温客行帮忙,把他们几个都赶去了餐厅等着吃就行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亲手做这立冬的晚餐。

周子舒借着白衣做饭这阵功夫,转去了庄后的桃林,挖出了他早年埋在这里的桃花酿,今日难得高兴,他也舍得把自己藏着的宝贝分享出来了。

冬日昼短夜长,等山庄内渐次点起灯火,白衣的晚饭也做的差不多了,他还真如白日里所说,就着那香醇的百花蜜做了一大份飘香的炙肉,还有好几道他前些时日跟温客行学的拿手好菜。

噼啪作响的碳盆和热气腾腾的饭菜,驱散了夜里的寒凉,几人围坐在桌旁,持杯饮酒,谈笑风生,享受着初冬夜里的清静闲适。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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